米芽和佐助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入秋不久的黄昏里。
那时已有微微的寒风浮起,穿着单薄的长秀不禁有些凉意。一人独自坐在河岸边,望着看不见河底的河面,眼中呈现出复杂的心绪。
黄昏的目光打在男孩的脸上,暗淡的夕阳不时散发着一丝丝温暖。
同样的,女孩在回家的路上,不得不经过的路里,不经意发现独自一人的男孩。
看着那抹深蓝色的发丝,一身寂寞孤独的背影,女孩很快便认出对方。是那个在一次放学的雨天里,冷漠而奇怪的哑巴。
她想跑上前去,却在男孩突然站起来的时候止住了脚步。
随后便听见一声在课本里经常看到的咒语。
“火遁,豪火球之术——”
是的,这是男孩站起来没过多久,就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点嘶哑。紧接着便是一阵耀眼的火花。
火花在男孩的口里喷了出来,照亮了周围,央亮了脚下的河面。在彼此的眼睥里闪烁着,也带给了彼此更多的暖意。
火花的持续时间不长也不短,喷发出来的厚度也很大。但是,虽然看似很完美,却有很是不足的地方。于是,男孩皱起了眉头,望着在半空中余留的闪光。
由此男孩将伸张的五指握着了拳头。犹豫了一会,便又响起刚刚的声音。
“火遁,豪火球之术——”
同样的场景再度浮现在男孩和女孩的眼中。
看着眼前的男孩,女孩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紧挂在身上的书包吊带,女孩不急不慢地走向男孩。在他口里的火花结束时,女孩正好走到了他身旁。
“原来你不是哑巴嘛。”
因太过于专注练习,男孩并没有发现已有人站到了自己身旁。他猛地转过了头,看向突然来打扰自己的人。
即使心充满了惊讶,却不会写在脸上。男孩依然用着面无神情的样子望着对方,他似乎还认得她,这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就向对方问一大堆无厘头的问题,还说自己是哑巴的奇怪女人。
“怎么又不说话了?”
女孩又一次看到了男孩的不耐烦,眉间微微皱起的眉头,意识对方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然后转身,男孩再度背对着女孩,他根本不理会她,继续运作着查克拉。
“虽然你的忍术看起来发挥的很不错,但查克拉的操作却很不对头。”
男孩在听到对方的这句话时,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很不想面对眼前的无聊人士,但她的话却说的很对。他依然保持着背对她的姿态,但女孩知道男孩正认真地听教着。于是,便继续讲出自己所认为的事情。
“虽然我对忍术并不了解,但查克拉的操作我还是很有保证的。我看你应该忘记了查克拉运作的基本功吧。不过,我刚好学到这里。”完毕,女孩便转过了身,使之与男孩面对面。然后一脸正经地开始为他讲解着。
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竖起两只合并的食指以及中指,近视地触碰着对方的心脏,不过是没有真正碰到的。
“首先,查克拉是从心脏开始运输的——”
随着手指的移动,来到了胸腔这个地方。轻盈的手慢调地在胸腔上比划出一圈又一圈的范围,随之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再是胸前这部分。你要注意,下肢以及两只手的查克拉并不需要去管它的,不要刻意从下肢和两只手上提取查克拉,那这样你只会浪费查克拉。”
后面还不尽补充了一句,“和人战斗时,最主要的是保存查克拉嘛。”
虽然很不喜欢女孩这样的讲解方式,不过自己还是能够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无可奈何的,男孩只好顺从的配合对方的步伐。
“这里是最关键了——”
不急不慢,女孩的手已经来到男孩的咽喉部位。女孩很夸张地皱起了眉头,加重了说话的语调,“这时你这里就充满了查克拉。不要急,要集中精力,也不要太过用力,然后把咽喉中的查克拉喷出来。”
解说完毕,女孩也顺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试试看。”
男孩也清楚地听懂了对方的解说,深呼吸了一下,便照着对方所说的那样,开始运作查克拉,放松心情,在一声咒语下,喷出口中的火花。
熟悉的火花再度呈现在眼前,虽然火的厚度增加了一点,持续的时间也长了一点,不过最重要的是所使用的查克拉是原先的十分之一,这大大减少了查克拉的使用。也就是说,很高效地提高了查克拉的运用。
“恩,很好!”
看见对方的表现,女孩不禁也为自己的解说感到很有成就。
男孩也望着剩余的闪光中,露出了一丝喜悦。虽然很少,甚至看不出来。但在他的眼里,女孩还是可以看到,那微妙的心情。
“谢谢。”
虽然语气中带有些不情愿,但听到对方向自己道谢,女孩多多少少还是很开心的。
“作为对我的报答,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对于女孩的要求,男孩并不觉得为难。只是有点惊讶,他以为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别的,又或者会有更加离谱的要求。于是,男孩沉默了一会,便开口回答。
“宇智波 佐助。”
当她听见他说出这个名字时,不禁有些惊讶。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能够猜到。这么小年纪就懂得这么难的忍术,应该只有成绩非常优秀的人才能做到。不过,当面对事实时,女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我叫上官米芽。”
惊讶过后,女孩收起自己的失态,伸出右手,想和对方做朋友。
但是对方并没有想要回握自己的意思,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便尴尬地收了回去。
只见男孩看着女孩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不禁在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并不是看不起对方,而是觉得对方还是跟一般的俗人一样,听到自己的名字会惊讶,看到自己的样貌会想要接近。
然后,男孩无情地转过身,背对着女孩向前走去。
只剩下站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的女孩,望着突然远去的身影,女孩这才回过神,向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喊道,“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很可惜,男孩一点想要回头的想法也没有,更何况是停下脚步。
虽然很不服气,但是也只能呆呆地目送对方的离开。女孩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的背影,这一刻她好像能感受到更多关于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