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嬛嬛从昏迷中逐渐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里,双手被紧紧困在身后,嘴里也被塞了块布。外头传来人声,由远及近。她害怕地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双腿用力将自己支起,想要站起身。结果还未等她成功,门就被推开了。她吃了一惊,腿一软,又跌倒在地板上。
顾不得疼痛,她抬眼望过去,见来人有男有女,大约四五个,刘贵也在其中。
刘贵正一脸谄媚地在和一个身材富态,珠光宝气,满面脂粉的中年妇人说话:“她还是个处,五百两银子很便宜了。”
那妇人凑近了看了看赵嬛嬛,忽然发怒道:“你从哪搞了个脏兮兮得丑八怪过来?还想讹老娘五百两,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旁边几个打手般的男子立刻围上去,抓住刘贵就给了他几拳。刘贵叫苦不迭道:“有话好说,且慢动手!哎呦,打死人啦。”
妇人一摆手,那些人便住了手。她问刘贵:“你还有什么话说?听说你欠了天乐赌坊四百两银子,怎么着?想钱想疯了,跑我金三娘这里来装神弄鬼?我现在就把你交给王天乐,他不把你大卸八块老娘我就给你这五百两。”
刘贵哭丧着脸道:“三娘,三姑,三姥姥,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来骗您呐。这不是进城的时候怕被金兵拦下来么,我才弄脏了她的脸。这么着,您给我盆水,我给她擦擦,不就清楚了么。”
金三娘狐疑地看了看赵嬛嬛,打量着虽然衣服破旧且不合身,但那身段绝对是一等一的,难道这刘贵没有骗我?
于是她派人去打了盆水,递给刘贵。他鼻青脸肿地走过去,才给赵嬛嬛擦了几下,那金三娘就咦了一声,然后蹲下身,挤开刘贵,亲自给赵嬛嬛擦拭起来,最后将她口中的布块扯出。
那些污泥一经擦去,便露出娇嫩白皙的皮肤来,眉儿弯弯,大大的杏仁眼,因为害怕而泪水涟涟,却又将坠未坠,如同蒙了层雾气,琼鼻挺直而秀气,那鲜红的樱唇,娇艳欲滴,总让人有亲上一口的欲望。
她虽身为女子,也不禁被这个少女的美丽所震慑,喃喃道:“极品啊,极品。当年李师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刘贵立刻得意起来:“三娘,我就说我没骗您吧。那这个钱。。。”
金三娘站起身,盯着刘贵道:“你说她还是处?你没动过她?你忍得住?”
刘贵立刻赌咒发誓道:“我怎么敢动她,我是要还赌债的,还不上就没命了!哪有心思想别的。”
金三娘想想也是,反正这样的绝色美女就算不是处也远远不止五百两,便叫人拿银子给他。
赵嬛嬛这才明白刘贵把自己卖给这个金三娘,而且现在就算她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忍不住大声喊道:“这位大娘,我不认识他,他不能把我给卖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可根本没人理她,她无论如何哭泣,如何申辩,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贵拿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跑了。
于是她放弃了哀求,只是喘息着看着金三娘,不知道她会如何对待自己。
金三娘再次蹲下身子,用手指托起赵嬛嬛的俏脸,冷冷道:“来这里的女人,每个都说自己是被骗的。可那又如何?我金三娘是做生意的,不是官府衙门。况且这种事衙门也不会管。所以我劝你放明白点。好好地打起精神来,给我去赚钱。不然的话。。。”
她突然狠狠拧在了赵嬛嬛纤细的腰上,疼得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娇躯不停地颤抖。
金三娘放开手,淡淡地问道:“明白了么?”
赵嬛嬛满面泪痕地看着她,嚅嗫道:“大娘,我们都是女子,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啊!”
金三娘阴沉着脸,又狠狠拧在了她高耸的胸膛上,而且越拧越紧,毫无放手之意。
赵嬛嬛被那钻心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苦苦求饶道:“好疼啊,求你放手吧,真的好疼啊,求求你,饶了我吧,要疼死了。。。”
就在她快疼晕过去时,金三娘放开了手,哼了一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这里还想冰清玉洁,全身而退?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哪个一开始不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到后来还不都乖乖地陪男人上床去了?都是不打不瓷实的jianhuo!”
她说完站起身,对手下道:“帮她洗个澡,换身好衣服,之后就让她去接客,要是她不肯,就给我狠狠地打。对了,别打她的脸,她以后可是我们楼里的招牌,毁容了可就没客人要了。”
赵嬛嬛浑身无力地被人架起,那些打手们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动作粗野不说,还有人在不停地抓拧她的身子,令她发出痛苦哀怨的呜咽声,却又无力反抗。
走出了这间房,沿着一条小径来到另一间更大一些的屋子。他们解开绳子,将她一把推进房里。她惶然四顾,看到有两个健壮的妇人正在里头起灶头烧水,其中一个稍矮一些,满脸横肉的妇人抬起头,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道:“发什么愣呢,还不快点脱光。”
赵嬛嬛一时没有听清,怯生生地问道:“什么。。。光?”
那妇人叉着腰骂道:“装什么蒜呢,当然是把你的衣服都脱光,不然怎么给你洗澡?”
“啊!”赵嬛嬛惊呼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抓紧衣服,颤声道:“万万不可!”
那妇人不耐烦道:“什么可不可的,你自己不脱是吧,看老娘不过来扒光你这个小biaozi。”
她骂骂咧咧地过来,伸手就扯赵嬛嬛的衣服,嬛嬛哀求道:“求求你,让他们走开吧。我怎能在他们面前更衣呢?”
妇人转头看过去,门口那些个打手们正在用火热的眼光狠狠盯着赵嬛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