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陈达探听的情况,宗弼果然封锁了城门,然后大肆搜捕,弄得鸡飞狗跳。但我断定这种事弄不长久,如果他一直抓不到我,那么每过一天,压力就会增加数倍。他虽然有权,毕竟不是金国皇帝。我估计再过几天他就会改变策略,改封锁为重点盘查。只不过我还是稳坐钓鱼台,你忙你的,我有的是耐心陪你玩。等你觉得没意思了,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然后再离开。
元飞的身子越发好转,已经到了可以轻薄我的程度。我嘴里说讨厌,其实还是顺着他的。今年大半年都在打仗,我和他亲热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毕竟是个男人,憋不住也是正常。想到他发现赵狐狸不是我时,断然拒绝了她以身相许的要求,间接导致他中伏受伤,我是满满的心疼。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对我的情意清澈明了,我又怎忍心不遂他的心意?
更何况那个赵狐狸为了自保,将我这宝贵的身子献于宗弼糟蹋。虽然这的确与我无关,我也无能为力。但对于元飞而言,心中多少会有怨恨吧。他心里记挂我,在我面前从不提此事。可我却总是莫名的心虚。当初在与世隔绝的山洞里时,我将之前的风流韵事向他合盘托出,他气得用各种方法惩罚我,就算是那么喜欢受虐的我,都感到吃不消,每每哭泣求饶。虽然他那是为了消除我的男性人格?但很多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确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我的眼里也一样揉不得沙子。那个朱璇也几乎让我和元飞永远分开。所以对他的这种小心眼,我虽然吃不消,可内心是赞同他的。
如今我却是尴尬无比,赵狐狸被王妃派人用刑时的痛苦,我自然是逃不掉。因为那时我恢复了意识,只是不能控制身体。后来她不知廉耻地和宗弼上床,身体的快乐我同样也享受到了。我不知道元飞是否清楚这一点,但我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即便他不知道我有**,心中的疙瘩还是存在的。只是疙瘩的大小不同罢了,性质却是一样的。
他方才又捏得我很痛,我心里委屈,可又觉得他比我更憋屈。只能忍着眼泪顺着他的心意。
他如今并不能真正占有我,只是为了发泄而已。他松开手,眼睛红红的,低着头道:“对不起,嬛嬛。我心情不好,你一定很疼吧。”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有些慌乱,拉着我的手道:“嬛嬛别哭。。。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我抽泣道:“你又没错。。。我本觉得自己也没错。。。可就是觉得对不起你。。。都怪那只赵狐狸不好。。。”
他黯然道:“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嬛嬛,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哭着扑到他怀里:“翼展。。。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不要恨我好不好。。。呜呜呜。。。”
他轻抚我的背道:“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恨我自己。。。在朱仙镇时没能保护好你。。。”
我紧紧抱着他道:“别这么说,坚守的命令是我下的,和你无关。只要你不恨我,弄痛我也随你了。我也不是因为痛才哭的。我只是觉得好委屈。。。”
他喃喃道:“我明白。。。我都明白。。。”
那天之后,我们便和好了。当心结被打开后,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成为过去式。
对于男人而言,这并不是一件轻易能过去的事情。然而元飞终于还是放下了。原因之一是因为他爱我,不希望让我难过。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很早就向他说明了我和赵狐狸之间的故事。他自然明白柔福帝姬做出的这些事,的确与我无关。只不过我和赵狐狸共用一副身体,如今她再次陷入沉睡,却让我和元飞来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想当初在雁荡山分舵时,我和元飞目睹了一个男人因为妻子被贼人奸淫而打骂她的事。我气得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而元飞当时是支持我的,让我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如今他也的确言行一致,从此再没有提这件事。
我感激他,又心疼他。谁也不愿意自己老婆的身子被别的男人侵犯。况且元飞还为此付出了精神肉体双重伤害的代价,他如今可以放下,我却不能不为他去报这个仇。
我列了以下几个涉事人,第一号,完颜宗弼。但有一说一,若不是他为我找来长白教的圣药,如今我真的已经挂了。当然这不是他侵犯我身子的理由。我还是要报复他一下。至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第二号,赵多富。但她已经把身子让给了我,跟死了没多大差别。我没必要去报复一个死人,况且她的身体也是我的身体,我能对自己做什么?第三号,陈永华。他设伏打伤了元飞,我打算暗杀他。他如今应该也在养伤,武功大打折扣,我如今内功达成,加上我本就擅长刺杀,有心算无心,成功率还是很高的。第四号,就是王妃了。她表面与我合作,其实心怀鬼胎,打算将我调离王府后,设计将我除去。虽然她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遇上了我。我不过就是利用她而已,从来就没信任过她。况且她之前还用刑夹断的我的手指,是可忍孰不可忍?
拉好报复清单后,就该计划一番了。第一,我必须在找好退路之后,再行报复之事。这样一来,即便宗弼大发雷霆,我也早已远遁。就算他再次“搜山检海”,也是无用之功。第二,既然要离开会宁,元飞的身体状况必须能适应长期的逃亡生涯。当然目前来说,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很快了。风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可以采取行动了。
元飞果然够强壮,不到一个月就恢复了七七八八。当然这里也有我妙手回春的功劳。
他身子好转,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每天对我上下其手,骚扰不断。
我也很清楚他如今是可以行房的,加上一直很心疼他一个人扛下了那么多事,便在某一天为他运气疗伤后,媚笑着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随后便向他尽了妻子的义务。。。
我们俩在地下室度过了新年,然后几乎是大半个正月。元宵过后,我便了解到如今每个城门的盘查其实已不那么严格了,看来是该离开会宁了。但是在一月下旬,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找到了陈达,也让我决定改变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