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时零
是啊。
——卓月
放我回去!我不想参加到你们这堆烂摊子里!
——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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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胞胎的“师傅”那儿跌跌撞撞逃出来的卓月,刚好碰见了从院子外面拖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墨三走进来的阿零。
“这是谁。”
面对卓月的提问,阿零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啊,你说他啊……”
感觉要解释起来就说来话长,不如直接说结论吧。
“总之,是个掌握了很多消息的人就对了。”
“啊?”
“算了,听不懂也不要紧。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卓月便把自己怎么被骗到那位老者的身边的经历说了一遍。尤其是后半段,把那老头吹的神乎其神。
“他老人家,手这么一捧,碗大这么一块石头,啪,一拍,石头就从中裂开,断口整整齐齐,那断面上绿油油一片,全是翡翠……”
卓月叙述的时候唾沫横飞,表情别提有精彩了。从头至尾一气呵成,字字抑扬顿挫,轻重缓急拿捏得当,完句后双手一拍,比讲相声的惊堂木还响亮。
要是他没参军,去当个说书的应该也饿不死吧。
“你以前该不会是讲相声的吧。”
“我?”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从上面扯下来一节已经有些发黄的绷带。
“……其实,我以前想当医生来着。”
这点倒是让阿零挺意外的。
“结果,没考上医学院?”
“不,考上了,不过是军医大学啦。虽然后面的日子,过的完全和一般人不一样就是了。”
阿零原本还想问问看,卓月到底是怎么从他的军医专业,跳到了毫不相关的炮兵队伍里当了一名上尉,但见他闭口不语的无奈表情,也就只能作罢了。
岔开这个话题,两人另外再谈了片刻,他们对自己的境遇也稍微做出了些新的了解。
“我也觉得快点离开这儿是正确的选择。”
卓月严肃地分析道。
“我们已经把羽歌送回她家人手里了,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但是,他们不一定会放我们走。”
“为什么?”
“看看周围吧。”
周围的建筑物都是差不多的风格,带着浓厚古风的亭台楼榭。院墙之内,既有小桥流水也有细柳垂腰,既有松柏翠竹也有危岩奇石。老实说,真的看不出来还有什么特别的。
所有的建筑似乎都以附近那间最高的楼台为中心聚集,在楼台周围的建筑物中,最高的也不到其三分之一。
“这些,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零困惑地问道。而卓月挠头好好地想了一大段时间。
“……好像,没有吧。”
“我觉得我是不是该真的揍你一顿?”
阿零又一次把拳骨试图捏出响声。不过可能是因为换了一具身体,并捏不出像样的关节声音。
“等等等!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安排了住处,羽歌的家人们却始终没有来表态,到底是为什么?”
一般来说,按照通常的人情世故,就算再脱不开身,也会前来假装寒暄一番才对。
但是从双胞胎那里得到的消息,就只是“有任何要求就尽管提”而已。
“或许,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希望她回来。”
卓月如此沉吟。
……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了。他们一家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三这个时候突然醒来,一屁股坐了起来,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一副无语的表情。
“早就说了不要和这家人扯上关系。要是你提早去打听无尘阁是个什么地方,保证你根本不想踏进这儿一步。”
见被捆起来的墨三醒了,阿零干脆也就地坐下来问他。
“对了,说起来,无尘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现在,就不怕他再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回头就跑。只要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就把他摁在这儿解释到自己听懂为止。
“就是那儿。”
墨三对着附近一努嘴,顺着这方向看过去,刚好是他们之前所见到的那座最高的楼台。
“这座城市最大的boss就在那里面。这么说,你就理解了吧。”
最大的boss吗。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谁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倒是说啊!”
“所以,说明了什么?”
墨三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面前两个人的气场强行压低了不少。
“……你们手上那孩子,以后就是这座城市的继承人之一啊。”
墨三说完这句话,气氛似乎僵了一下。
“……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是吧,嗯。”
“……。”
“卓月。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什么来着?”
阿零微笑着向身旁这位灰白发色的青年威胁道。
“听好了,时零。乌鸦嘴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客观事物的发生,是不随人的意志而发生改变的。”
话是这么讲,但从他满脸冒汗的表情看来,他已经做好逃路的内心准备了。
“有什么遗言,尽早说吧。”
满头冷汗浸透了绷带的卓月,突然指向阿零的身后。
“看!背后!UFO!”
“不好意思,今天这招我刚刚才对别人用过……咦?”
一台精致小巧的无人机,悬浮在阿零的身后,闪起粼粼的波纹。
咔嗒。
只有金属挂扣闭合时才会出现的脆响。
耀眼的波纹消失过后,无人机便不见了。
“刚刚那是……诶,这是啥。”
意识到哪里不对的阿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气从脚底直贯穿到头顶。
那儿多了一个坚硬的铁环。
如果真的要人来描述,应该叫项圈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