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时零
太过分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逃跑……
——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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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到底是……”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压路机前进的声音隆隆作响。仿佛正在咆哮的野兽,大步流星地向这边靠近。
和一般的压路机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个滚轮,又多了两只手臂罢了。两个滚轮上都满载了略有钝感的尖刺。
与其说叫压路机,不如说……这叫绞肉机吧。
令人恐慌的其实并不是机器本身。
而是在驾驶座上居高临下,操作这台机器的人。
“不对……她应该自爆死了才对……这到底是……”
又一个羽茗?
这位身着巴洛克衣装的萝莉,此时高坐在压路机上,挥舞着黄黑条纹的机械拳头。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又或者,只是双胞胎?
“你好像很吃惊啊,大姐姐?”
果然还是她,为什么!
羽茗手持操纵杆,望向阿零的眼神带上了些许的痴迷。
“真棒呢?这样的表情?请你成为我的东西吧~大姐姐?”
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复生的!
明明亲眼看到了她被破体的闪电击穿,自我毁灭。然而没多久,她竟然再一次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和卓月以及墨三已经走散了。
“我对根本没发育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阿零攀上了一边的两米高墙,并随即翻过去抵达庭院内。但是决不能在这里停留——
轰隆!
压路机迅速破坏了墙面,用它那两个可怖的滚轮,把碎石瓦砾碾了个粉碎。
“这样破坏别人家的财产,你觉得没问题吗。”
“没关系啦。反正这些迟早都是人家要继承的啦~”
闪避了伸来试图抓住他的两只机械手臂,阿零直接对着滚轮迎了上去。
得知对方的目的就好办了。既然想要活捉自己,她肯定就会把滚轮停下。
(如何?你总不会带一具尸体回去吧。)
果不其然,羽茗让压路机的滚轮停止了下来。
这个位置刚好也是机械手臂的死角。
阿零举起手上的镭射竹刀,点亮魔术回路,准备直接对着驾驶舱投掷过去。
“呀吼~”
这声音,出现在背后!
转身挥刀砍向身后的阿零,却被背后的羽茗反手夺去了竹刀。
“诶嘿?这招是和你学的哦,大姐姐~”
……啧。
突然被夺去武器的阿零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向压路机的驾驶舱爬去。
既然她已经跳下去了,那就直接夺走压路机吧。
但这个时候,引擎一阵轰鸣,压路机原地旋转起来,把阿零甩落在地上。
“?!”
压路机上,坐着另一个羽茗,正娴熟的操纵倒车,并且把机械手臂向前扑去,围作一个圈,把阿零和站在地上的羽茗困在当中。
““很吃惊吗~?””
两个羽茗同时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家伙,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了。包括羽歌也是,从各方面而言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只是平时的她看起来比较正常,很少察觉到罢了。
「 制御术式7号 解放 」
羽茗的身后,一对翅膀正散发着金色火光,其上的红色眼睛静静地搏动着。
“你把魔导器的核心,嵌入到身体里了?”
“猜猜看?~”
如果说这翅膀是第7号的话,算上刚刚用于自爆的0号,至少也有八种魔术。即便是依靠魔导器核心,也需要强大的技术和巨大的魔力总量来支持。
把魔导器嵌入到身体里这种极端手段,发动魔术会对机体造成大量损伤,真不知道这疯子是怎么想的。
来不及有更多反应的时间,翅膀上的羽毛,以子弹般的速度,对着阿零射来。
在两条机械手臂的封锁下,他毫无躲闪的余地,径直被钉在了压路机的滚筒上。
没有伤到要害,但也没法挣脱。
“混帐……!”
金色羽毛的光芒逐渐暗下去,露出了钢铁的色调。
这些羽毛不是没有实体的火焰弹,而是依托于以铁为材料的羽毛。并且,材质都是上等的精钢。
羽茗挥动竹刀,对他砍了过来。
嗞啦。
胸前的衣服被斜着斩开了一个切口,凉风灌进衣服内的感觉正说明了这一点。
没有伤到里面的皮肤,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的。
紧接着的一击横斩,和前一次的切口连接在一起,上衣便松松垮垮地散开来,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躯体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羽茗的面前。
“啊啊~超棒的!就是这种表情!一脸不情愿地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侵犯的表情!马上会舒服起来哟?先解开胸罩[哔——],然后捆起来[哔——],最后[哔——][哔——][哔——]”
后面的那几句污言秽语,就算是战场上混了七八年的老军痞子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受了怎么样的教育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阿零的妹妹不是时音而是这个羽茗的话,估计他早就会往死里打了。
羽茗凑过来看阿零的反应,结果被他突然的挣扎惊的往回缩了一下。
“唔……难道说?大姐姐讨厌小孩子吗?”
“没错,快滚。”
阿零冷冷地甩了这四个字,意图趁早打发她闪人最好。
“原来如此~”
坐在压路机驾驶座上的那只羽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开驾驶舱从上方跳了下来,扑到了处于下方的羽茗身上。
两只一模一样的萝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却像液体一样融化在一起了。
这孩子,绝对不是人类了!
视觉上带来的冲击,让阿零想起一种生物。
史莱姆。
两个羽茗融合在一起,身高显然比方才高了不少。原本十五岁的少女,现在看上去竟有20岁上下。
清脆的萝莉音也变成了略显成熟的御姐音。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