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苍茫之月
“有一个通缉犯现在高知国的空信城酒吧里,杀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月在接到命令的时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她只是说:“还有什么别的情报吗。”
“这个尚且还不知道。”命运之轮摇摇头。
“我知道了。”说完,月转身走出了迷宫。
因为只有迷宫里才是整天的黑夜,所以在走出迷宫时阳光总是会无情地刺伤眼睛,所以月在出去的时候除了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还带上了一副大大的墨镜。
现在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酒吧的门口。死亡迷宫的出口连接着世界的各个角落,同样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可以成为死亡迷宫的入口。
等适应了阳光以后,月摘下墨镜,走进了那家酒吧。酒吧里有些昏暗,这里是靠近西部沙漠的地方,木制结构的房子里只有几盏泛出淡黄色光芒的白炽灯和一台四片叶子的老式电扇在无力地吱嘎吱嘎地转着。
月直接走到吧台上问:“请问你们老板在哪里?”
服务员盯着月看了一会儿:“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来应聘的。”
“跟我来吧。”在吧台后的酒保放下了手中的活,带着月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就是这里。”
“谢谢。”
月敲了敲门:“我是来应聘的。”她说到。
“进来吧。”门后面传出声音。
老板的办公室比外面要残破许多,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后面。
“你叫什么名字。”
“赵天琦,我叫赵天琦。”
因为月不知道真正的通缉犯到底是谁所以要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月随手拿了一件围裙就穿了上去,她的工作是把酒和菜端到客人的桌上。
她手脚灵活,对于客人也是彬彬有礼,在端盘子的时候因为脚步飞快所以身下的麻质的裙子也旋转着,客人总是笑她为什么不去跳舞。
月每次到吧台前酒保总是朝她微笑着:“看,因为你的缘故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要知道在这种偏僻的西部小镇来这么多人也是只有庆典才有的啊。”
“是吗,原来我的魅力很大啊。”
“再来一杯!”后面的客人手里举着杯子大声叫着。
“知道了。”月拿着盘子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
一直到了深夜,最后一个客人离去,店里只剩下了月,酒保和服务生。在打扫卫生之后,月脱下了围裙:“我先走了,明天再见吧。”
“赵天琦小姐好像不是本地人吧。”酒保看着她说。
“是啊,我是个旅人,现在是赚路费的顺便这里的祭典就要到了,听说很热闹就来看一下歇歇脚。”
“那你一定有很多故事喽。”服务生问。
“是啊,明天讲给你们听,我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楠目旅馆的两楼,有事来找我吧”
“嗯,有事一定拜访。”
月走出酒吧并没有直接回旅馆,而是去了这里唯一一个广场,广场的东面是一座教堂,教堂后的大约三十米处就是月住的楠目旅馆。
月轻轻飞上教堂钟楼的塔尖站在十字架的一条横杠上环顾四周。
这个城市由中心的广场处向四周以辐射状向外围扩散,广场的西面一般是工厂和商业区,南边有着星星点点的昏黄的灯光,住宅区聚集在那里,北面有一条河,再往远处就是农村和田地。月就蹲在十字架上,她不用睡觉因为她讨厌全身都是弱点的样子,就好像当初打倒她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今天晚上的夜空是美丽的,没有云所以星辰都尽可能地发出自己最自以为傲的亮度,月亮已接近满月。
空信城在每年七月的满月日就是他们的神祭日,在这一天里在这个广场上会有大型的祭典,人们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年轻男女们载歌载舞互相表明对对方的爱意,孩子们在一个个摊位前向父母要钱买吃的东西……这些,月曾经都经历过,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想再记起罢了……
微风吹拂着月的脸颊,她的单马尾飘动带身后,黑色头发和四周融为一体。月的眼睛渐渐地闭上,在这个平静的城市中,在这个安详的夜晚,或许不会再有什么恶梦了吧……
“啊~~~”犀利的惨叫好像是一把剑一般把月的幻想给捅破了。
月首先想到了她这次来的目的,莫非是通缉犯文道*诏木欲匣--她这一次所要裁决的对象,一个变态杀人狂。
她跳下教堂的钟楼,在房顶间穿梭着要尽快赶到声音发出的现场。
就在快到的前面,月跳了下去,慢慢地走过去。
街上已经围了一群人,鼻子灵敏的月一下子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人群的中间是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女性尸体,她的面部好像遭受过猛烈的撞击,整个都凹了下去,血就这样溅了出来,妇女们都往后退,一些母亲早已经蒙住自己孩子的眼睛。
看来他用的是锤子。月正想着的时候,马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让马车通过。
马车在离尸体还有两三米处停了下来,一个老者从马车上走下来,他的旁边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
月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头,正是那个服务生,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睡衣。
“你也听到了惨叫声了?”
“是啊。”月说着,“那个老头是谁?”
“法医,我们城市里最为出色的法医修马先生。”
“你们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不是,好像只有近来一个月吧……”服务生说。
一个月了……
“你们这里外人还是很多的吧。”
“嗯,是的,但是定居的人不多。”
修马先生戴上手套开始检验尸体的时候人群都慢慢散开,没有人会喜欢看法医监察尸体的过程,大家都快速地离开把门关的紧紧的拉上窗帘不开灯。
“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月对服务生说。
“谢谢,也祝你晚安,有个好梦。”
月作势向旅店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上,月穿进了一条小胡同跳上墙头,在墙壁的对面正好是修马检查尸体的地方,只见修马旁边的人把尸体的上衣褪去,把她的背部给修马看。尸体的背部有许多淤青,看来是被撞击之后又经历过殴打所致,但又为什么大家包括月这样的人在内也只听到了一声惨叫?
修马做出了答案,尸体的牙齿没有掉落但是牙龈却都是血,这足以说明了当时死者是被强迫用布之类的东西堵住嘴巴,因为剧烈的疼痛所以牙齿咬得越来越紧,以至于牙龈出血。看来那个通缉犯因为不小心让死者口中的布落了出来死者发出惨叫大力用锤子击打面部致其死亡。
让月感到迷惑的一直是那个站在修马旁边给他当下手的男人,那个人在脱死者衣服的时候好像把什么东西塞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月就这样看着修马慢慢把尸体检查完毕然后让人把尸体抬上车,自己再坐到车上。
那个男人好像拒绝了修马送他回去的好意,他走进了巷子里……
月摸了摸脖子上的月形项链,短短说了几句,项链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来,月伸出手探进了光芒内拿出了一条好似纱巾一样的东西。
月把这个东西披在身上,她的身体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一般,这个东西叫“新月”,穿在身上就好像是初一的月亮一般看不见又真实存在着。
月开始向那条胡同走去,当她走到胡同口前时,她愣住了,这是一条死胡同而男子去了哪里,这里只有这一支胡同,男子也不会隐身吧。
月在胡同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回去了旅馆。
第二天,月照常在酒吧里打工,因为和有些客人们熟悉了,大家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昨天的事情。
“修马先生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是谁?”月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他是半个月前来的,听说是修马先生的徒弟。”一个客人说,“只是他仅仅只学验尸有因为平时话不多所以没有什么人真正了解他……”
“是吗……”
“赵天琦,把这个送到办公室里去。”酒保叫着。
“知道了。”
月端着盘子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得知进来的回复后,她扭转门把手说:“我进来了。”
办公室有着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恰恰是月最熟悉的--血腥味。
他们的老板正慌忙把什么东西放进抽屉里。
左边第三个。月暗暗记了下来然后面不改色地把他要得酒放在了办公桌上:“你要得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哦,谢谢,你出去吧。”
“我知道了。”
在和大家告别的时候,酒保说:“两天后就是我们的祭典了,记得一定要来啊。”
“那是当然。”
月往自己的住处走里几步之后直接拐进了一旁的角落,等觉得时间过的差不多了,她走出来,撬开门锁走进了酒吧。
因为没有光线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因为体质的关系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月依旧可以把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月推了推门,门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打开了。月轻轻地走进去好像怕吵醒了什么东西似的,她走到了办公桌后划亮了火柴……
火柴照亮了一小片的范围同样也把一个在角落里的身影投射出来。
“你是来抓我的吧!”没有仔细去看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月双手撑住办公桌翻了过去躲避了他的攻击。
“你是文道*诏木欲匣?”
那人没有回答月,他依旧尖笑着:“你是来抓我的对不对?”他划了火柴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火光顿时开始稳定了下来,经理的脸好像在看到什么可怕事物似的扭曲着。
“我不会让你抓回去的……赵天琦小姐!”经理一下子就跳过了办公,桌手上的刀发着寒光刺向了月,月向旁边一闪经理再次扑空,看中了机会,月劈中了经理的后脖颈,经理昏了过去,只是刀还紧紧地抓在手里。
月没有去管他,她找到了抽屉的位置拉开来……
……
……
里面什么也没有…,
窗外,一双眼睛注视着窗内,眼睛的主人好像是嘲笑,好像是无谓地看着里面,他的手里,一把锤子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第二天,当月来到酒吧的时候酒保告诉她:“凶手被抓住了!”
“凶手?”
“就是前几天那个用锤子杀人的凶手。”
“是谁!”月有些兴奋。
酒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就是我们的经理……”
“不可能!”月斩钉截铁地大声说着让酒保吓了一跳。
“为什么,今天早上警察刚刚把他带走。” 酒保有些疑惑地看着月,“你为什么说这是不可能的呢?”
月没有回答他,只是提问:“他人在哪里?”
“已经死了,早上我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锁已经被撬开,于是我想是不是来了小偷但是我们所有的收入都是放在经理办公室里,也只有经理才有他办公室的钥匙,于是我就跑进去看发现经理躺在地板上,周围都是血,他的手上是一把锤子。所以我报了警。你看赵天琦小姐我们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有了。”
听了酒保的话月沉思起来,的确,酒吧的门是月自己撬开的,经理本来就待在办公室里所以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但是当时自己只是把经理劈昏并没有把他杀了,也就是说在自己走以后就有人也可以说就是文道*诏木欲匣把经理给杀了,而那个时候文道*诏木欲匣就在窗户外面看着全过程……月不禁看向窗外,她对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气息而懊恼着。
“赵天琦小姐。”酒保的话把月拉回了现实。
“服务生呢?”月没来由的来了一句。
“不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有来。”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这里吗?”
“刘木雨……好像也是前几个月来到这里的。”
“啊,那把锤子是什么样子的?”
“一把普普通通的锤子,上面印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里怎么了?”正在酒保和月交谈的时候服务生刘木雨从酒吧门口走进来。
“你不知道吗?经理死了。”
“什么!”刘木雨非常惊讶。
月观察着刘木雨的脸部表情。
没有任何的做假……
“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于是酒保又把原话说了一遍。
“真是遗憾。”
“也就是说今天没什么事了吗?”
“经理都死了酒吧也就没有生意了。”
“那好,我出去一下。”
月准备去修马的家里去拜访这位老法医。
问清楚了地址月向修马的家里走去。
修马的家住在一个二层小楼里外面有着美丽的花园,月走过花园开始按门铃,但是四下之后没有人来开门。
或许是不在吧。月想着,回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修马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身前,虽然月有非常高的实力但毕竟也是人,这种场面她还是吓了一跳。
“你来这里干什么。”男人开口说道。
“我来拜访修马先生。”月不客气地注视着他。
“他不在。”男人说。
“去哪里了。”
“不知道。”
月感觉那个男人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于是说:“那好吧,你慢慢呆着吧。”说完,她回了家。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月想着:为什么,他的排斥感这么强烈。
今天,正是神祭日,大家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人们开始在广场上搭建舞台,小贩们已经摆起了地摊兜售商品。
月换了一套有些华丽的衣服开始逛起了摊位,一些认识她的人都跟她打起了招呼。
“听说神祭日的晚上会有舞会呢,不知赵天琦小姐是否已经选好了自己的舞伴?”有人问月。
月摇摇头装作羞涩地说:“不告诉你们。”
众人笑了起来。
月同样笑着因为她想证实她的猜测就在今晚。
时间在忙碌中过去,到了晚上,家家户户,广场上张灯结彩,大家穿起了新衣服来到广场前。
月又换上了一席长裙,开始在人流中穿梭。
“赵天琦小姐!”人群中另外一个叫喊声传了出来。
“你来了。”月惊喜地说。
“嗯。”刘木雨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他走到月的面前,微微鞠躬伸出手,“赵天琦你真漂亮。”
“谢谢。可以陪我逛逛吗?”
“这是我的荣幸。”月挽住了刘木雨穿梭于每个摊位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大家庆祝着自己的神祭日,银色的月亮高挂天空平静而安宁,好像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隐喻……
或许今天这里就会变成战场。月想着。
这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广场,广场上聚集着正在跳舞的人群,欢声笑语充斥其中,烟火在天空中绽放,欢快的音乐配合着并不整齐的舞步让人的心灵不知不觉地向配合着一起上前跳上一曲。
刘木雨走到月的身前,微微鞠躬伸出手:“请问可否赏脸和我跳上一曲?”
“这是我的荣幸。”月把手放在刘木雨的手中,在两手交握的时候月笑了一下,十分肯定地笑。刘木雨……不,通缉犯文道*诏木欲匣你今天必定会被裁决!
因为穿着长裙月好像一朵洁白的百合一样在人群中旋转着,刘木雨尽力配合着她。
“赵天琦小姐的舞跳得真好……”刘木雨夸赞道。
“谢谢夸奖……以前学过的关系……”
“赵天琦小姐以前是干什么的?”
一丝阴霾在月的脸上闪过,随即她绽开笑容:“这是老话了,不提……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要问呢。”
“洗耳恭听。”
“你既然栽赃嫁祸给了经理为什么还要把他杀掉?”
“因为是你打断了我的计划啊。”刘木雨说的很轻松,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是我吗?还是怕被我发现?文道*诏木欲匣。”
“不,还有一个人但是他和你比起来还差了很多……我想现在应该把你抹杀掉比较好吧……”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可不是一般人啊!” 月露出甜甜的笑容。
文道*诏木欲匣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握住了他的锤子向月挥了过去但是却被月挡开。
“真是会乘人之危呢。”月一个后空翻退开了几米,她脱下长裙一身战斗服露了出来,月握住了月形项链:“凸月之枪。”从项链淡淡的光芒里,月抽出了一把银质长枪,“我们来玩玩吧。”说完,她朝着文道*诏木欲匣刺了过去。
文道*诏木欲匣拿起锤子硬生生地挡下一枪后,他的锤子也开始发出光来,顿时,锤子变大,有2米多长,锤头也变成了圆柱体,切面雕刻着花纹。
“我也会啊。”文道*诏木欲匣挥动着锤子,单脚点地向上一跃然后向月杂去。
月向后退去,文道*诏木欲匣的锤子砸在了地上,地面塌献了下去。
这时是文道*诏木欲匣的锤子上的花纹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瞬间几百条火蛇从被砸碎的地面喷涌出来再次向月射了过去,月挥动着长枪几条火蛇被打散,一些火蛇开始射向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哭喊声不断。
“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用咒文攻击。”月飞快地冲了上去进行攻击。
左,右,左,右,左,左,右,右……
“我可没有说我是个正直的人。”文道*诏木欲匣一直在防御,在看准了一个机会后,他再次砸向地面,催动了咒文,火蛇再次出现。
不断有惨叫声传入月的耳朵,伤亡者躺在街道上,一场神祭成了血迹,催化这次转变的文道*诏木欲匣和月自己,许多房屋和摊位都被火蛇所吞噬,站在自己面前的拿着锤子的男人以及包围着他四处扭动着的火蛇……
绝对不能让他破坏这个村子了!月下定了决心,手中的长枪渐渐地消失了。
“怎么了?赵天琦小姐。没力气了,还是不想打了?” 文道*诏木欲匣十分挑衅地晃动着手中巨大的铁锤。
月把手缓缓地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去触碰那根银质项链,仿佛让决心浸透自己的身体一般。
“去死吧!笨蛋杀手!” 文道*诏木欲匣挥动了一下铁锤,火蛇一起扑向静止不动的月。
这时,月解开了她的了月形项链:“满月……赫拉竖琴。”
月的项链变成一把巨大的黄金竖琴,月开始拨动琴弦,竖琴发出了其自身优雅的音质,那些火蛇在半空中突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文道*绍木欲匣有些诧异,他再次催动咒文,但是火蛇在半空中又消失了,文道*绍木欲匣抡起了锤子砸向月。
月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依旧弹奏她的竖琴。
文道*绍木欲匣拿着锤子向下咂去,只是在半空中好像碰到了墙壁一般。这是什么魔法……他看着正下方弹奏的月,准备再一次催动咒文。
这一次他并没有成功,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手臂上有着紧绷的触感,这分明是竖琴的琴弦。
“你发现了。”月拂着竖琴看向文道*绍木欲匣。
“现在,裁决杀手——月,对你,通缉犯文道*绍木欲匣进行裁决。”月的竖琴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沿着琴弦向被束缚的文道*绍木欲匣爬去,天空中好像被一只巨大的蜘蛛结了一张网,而网的正中心正好是文道*绍木欲匣。
金光飞速地笼罩住了文道*绍木欲匣,文道*绍木欲匣已经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和月的竖琴居然异常的搭配。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道紫红色的冲击波飞了过来,打散了束缚住文道*绍木欲匣的琴弦。
文道*绍木欲匣从天上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随着冲击波所来的身影站在了教堂十字架的最顶端,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大炮
文道*绍木欲匣抬起头,他的眼里有着恳求而又期望的神色:“窦亚大人!救我……”
“没用的东西……”那个叫窦亚的身影端起了大炮,紫红色的冲击波从大炮里被轰出,一瞬间文道*绍木欲匣就没了踪影。
“你是谁?”月因为自己的琴弦被打坏十分愤怒。
“窦亚。”黑色的身影吐出冷漠的话语后转身准备离开。
月一个闪身移动到了他的面前,手上的长枪指着他:“打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走掉可不是个好孩子啊。”
身影没有理睬月,依旧向前走,对于指着他的尖利长枪只是轻轻绕开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的动作对于月来说同等于羞辱一般,愤怒和被无视感让月突破了她愤怒的极限,她挥舞着手上的长枪砍向黑色身影的后背。
“哐!”黑色身影只是抬起了手臂,简单地挡住了月的攻击具有金属质感的声音表明他的手上还拿着他的武器。
“是你先攻击我的。”依旧十分冷漠的话语。
周围的气氛改变了,阴冷,压抑,如芒在背的感觉几十倍地传到月身体的所有感觉细胞,侵蚀着月的神经……好像是第一次,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冷汗流了下来。
这个……是害怕的感觉吗……她想着。在他面前的黑色身影——那个自称窦亚的人,原本覆盖在他手上的布已经松散下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月。
“你打不过我的,你还太弱了……”黑影说完忽然消失了,他并没有杀掉攻击他的月,只是十分轻巧地离开了留下独自一人的月蹲坐在荒野和废墟的交界处,脑中只剩下空白和不断回响着的话……
“你打不过我的,你还太弱了……”
裁决之国中,月向命运之轮诉说的事情的经过。
“那个人到底是谁!”月问。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命运之轮摇摇头,“这个世界的强手又不止……不,又不一定是我们这二十三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只不过是另外一个高手罢了。”说完她坐上了马车,从马车中探出头说:“好好休息吧,已经把你这里的出口关了,今天就不要再行动了。”说完,马车沿着迷宫向前行驶而坐在其中的命运之轮思付着:为什么,窦亚会出现……
她伸出手从位子底下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她的手抚摸着盒子上一些没有任何规律的其他符号,但始终没有打开那个盒子,好像盒子里装着她所厌恶的东西一般。
“妖轮……你是否知道,所谓的永恒到底是什么……”轻声叹息,滚滚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