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找我重孙女有什么目的？！路羽刻！？”
被称作路羽刻的青年冷漠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虽然理解您是担心重孙女，但是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想从那个周凌烟那里问出来一些事情。”
“那你自己本人去问不就好了吗？！为、为什么要来让我问？！”
羽刻挠了挠锁骨，答道：“是呢，这样确实直接点。可事实上他好像不认识我啊。而这代表着什么，我相信您也是清楚的。要不就是他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要不就是他演技炉火纯青了，和我靠得那么近也能镇定自若。
要不，就是他真的就是个普通人。
要是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最后只会更麻烦。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污染了普通人的人生。相信您是能够理解的吧？
不然您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家人，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也不敢和她表示身份了。”
“…………”
朱老紧皱着眉毛，望着桌面的眼神显得无比无力。
看到朱老的神情，羽刻于是说道：“这样好了，接下来我所说的话，您就当我是敬老吧。其实周凌烟在身份上，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过，我说他有一定攻击性确实也不是骗人。
他曾连续看到了数年的，自己所喜欢的女孩的亡灵。甚至可能直到最近，都看得到。”
“……亡灵？”
看到朱老想追问，羽刻率先说道：“剩下关于他的事情，很遗憾，我不能透露。不过我确信这件事就是他的禁脔。只要不在这件事上触到他的红线，他就应该什么都不会做。
其实您只要稍微唬弄下他，创造单独对话的机会，接下来不留痕迹的提一句‘你应该是跟着那个’老路‘混的小子吧？’之类的话，若看他有反应，您只要告诉我，您的工作就完成了。
考虑到您讨厌我，明天下午我会让我的属下乔装过来传递信息。到时候酬劳会放在写有‘周’字的信封里。您再也不用见到我这张脸。这样您意下如何？”
“…………”
朱老点了点头。
“那好，那么时间也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合作愉快。说完这句话后，羽刻便离开了房间。而朱老并没有去替他开门。一方面，哪怕只多一秒她也不想再见到这个灾星的脸。
另一方面她很清楚，自己房子的这种锁是困不住他的。
………………………………………………
森林内，羽刻一边往露营车的方向走，一边充满效率的用卫星电话联系起了属下。
“喂。李瞬，是我。”
“队长？您不是在休假吗？”
“没错，我在休假。可是你要加班。”
听到羽刻这不讲道理的一言，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李瞬语气几乎快成了哭腔地问道：“……欸？为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除了你也没人能帮我了。
是关于‘老路’的事情。”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的李瞬立马打起了精神地问道：“啊？！找到了吗？！”
“现在只能说概率很大。接下来付钱和交接情报我想要你亲自来处理。按照现在的情况，现在我在的地方大概明天下午就会有一群来者不善的人找过来了。如果他们看到我的脸问题会很大。你也以防万一要乔装一下。”
“……我明白了。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和他们说？”
“这个你不用管。具体细节我会后面用短信发给你。明天晚上之前必须到位，明白了吗？”
“Yes Sir！话说明天晚上之前到位……您现在是在哪里啊？”
“偏远森林。”
“……啥？！”
没等李瞬抱怨，羽刻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而不远处，他已经看到了篝火的火光。
【……那么，最后到底会是“哪一边”呢？】
抱着隐秘的想法，羽刻将卫星电话收起，若无其事般地回到了营地。
————翌日清晨，荒村石墓前。
虽然昨晚被吓得不清，但到了早上，朱奶奶还是习惯性的起了床，带着贡品出了家门。等她终于走到了石墓前，天空的颜色已从暗青开始慢慢转为橙红。
她将贡品小心的放好，然后锤了锤背，看着石墓自言自语道：“……老汉，偶见到我们重孙女了。长得倩得很。”
“……有啥好开心地？一个女娃。”
朱奶奶闻声抬起头，石墓之上，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壮汉，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