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基地被神秘组织以闪电战消灭殆尽后,消息很快遍传满了全世界,所有国家与组织都纷纷猜测究竟有谁拥有如此实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灭世界三大军事基地之一.新闻报道接连不断,然而也因此U.S军不得不打消了进攻幽灵岛的念头,失去宙斯基地对军力打击过大,现在他们暂时没有多余的兵力用来进攻,欧亚联盟趁机进攻太平洋联邦,联邦的核心国美国只剩下自保的能力.
幽灵岛上,天人也对此事件的发生感到震惊,在讶异之余也庆幸幽灵岛能逃过一劫.
“世界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动,战争已经持续了快半年,真不知道还得持续多久.”光的银发被海风轻轻吹拂着,少年的眼中写满忧郁.
天人小队暂时获得了休息时间,他们已经再岛上待了1个月,距离光归来也有段日子,今天他与安琪来到纪念碑前为上次战争中死去的人献花.
安琪轻轻地在石英制的碑脚放上一束玫瑰花,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
“安琪.”
“怎么了?”
少年内心极度不安,看着安琪那憔悴的脸庞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之间,安琪左边的海岸边有什么浮了起来,光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在台湾交过手的高达之一,不过看起来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只剩个破烂的驾驶舱与残肢.正当两人疑惑之时,驾驶舱门缓缓打开.
警戒的光立刻将安琪搂在身后,掏出手枪对准舱口.
受了重伤的圣律试图爬出到外边,无奈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只露出个半身后便趴到在装甲衔接处没有动作.
“U.S军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安琪问道.
“不知道,总之先通知基地内的人.”光依旧将枪口对准圣律,安琪着急地取出手机拨打玛琳的电话.
数分钟后,基地的人很快便赶到这里,在小心翼翼的检查与喊话过后,确定圣律已经昏死过去,大家连忙集中力量救出他并送往医疗部.
所幸圣律并没有生命危险,众人也才算松了口气.
舰长室内.
菲力克斯正与天人的各位商讨如何对待圣律.
俊与玛琳的意见是立刻拘留这来路不明的U.S军驾驶员,但其他人的意见是让其先养好伤势再谈其他事情.
内部意见出现了分歧,在世界动乱万分的这种时刻,能及早得知宙斯基地被毁的真相,U.S军的军事秘密,这些相当重要,但是另一方面,对方是个重伤员,在其还未伤愈前便审讯,这样对待俘虏是相当不人道的.
“还不明白吗?U.S军里没一个好东西!”玛琳朝众人示威道.”我们以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不正是因为他们吗?是他们不先把我们当人看,现在我们何必对他们那么好?”
“但是那个少年与我们一样大,很可能他也曾经有过与我们一样的经历.不能因为他是U.S军的人就全盘否定.”晓反驳道.
双方意见争持不下,菲力克斯也相当无奈.情报与人道,究竟哪个更为重要.
“你怎么看?”他问身旁的华尔裘莲.
“我赞成晓他们的意见.”
“华尔裘莲,你不过是个半路参军的小孩子,没有资格参与我们的讨论!”玛琳显得很激动.
“玛琳,她现在是我的副官,我觉得她有资格参与.”菲力克斯离开旋转椅,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拍肩道,”你太激动了.”
“我…”玛琳低着头,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失陪了.”她独自走出舰长室外,话语中充满不屈与憎恨.
“啊啦拉.”俊摊手苦笑,”既然队长大人都走了,我也算了吧,你们爱怎么处置那小子就怎么吧.”他也随后离开.
夏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决定去追玛琳,于是整个室内只剩下光,晓,雅,菲力克斯,华尔裘莲五人而已.
“我也认为先治好那少年最为优先.”舰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这样,讨论暂时告一段落.
过道里,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晓,雅,你们知道为什么舰长那么听那个华尔裘莲的话么?”
听到这个,两人无奈地摇头.
“以前也没听舰长提起过,也没见过的女孩子.据说是一直睡在舰上,得了什么病所以被传说中的人工冬眠设施所保存了,最近才苏醒的.”雅说出自己所能知道的一切,”好像被冬眠的人可以长生不老,没准是舰长的老情人什么的,哈哈哈他原来也是个妻管严.”
雅忍不住开始偷笑起来.对于自己的推理.
“不可能,记得上次那个黑色机体机师说过的话么.”晓打断了他的笑话,”总之我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舰长瞒着我们的事多了去了~这个世界只有经验老道的家伙可以坐好宝座啊.”
光在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疑惑地听着两人的讨论.
医疗室内.安琪正准备给圣律床头的花瓶换水时,病床上的他却突然开口似乎在说些什么.
好奇的安琪凑了上去.
“爸爸…妈妈…”
“欸?”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女性脸庞不由得大吃一惊,瞬间脸红得如同番茄般,”你做什么.”
“啊.”安琪吓了一跳,手中的花瓶差点摔落在地.
“这里是哪里?”圣律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行动,四肢被铁扣紧紧拴住.
“不要乱动啦,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里是幽灵岛,因为你是U.S军的人,所以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安琪看他挣扎的样子很于心不忍.
“没死成却成了俘虏,真是可笑…”圣律不满地把头别了过去,动作也停了下来.
“对不起.”安琪诚心诚意地道歉.
“这就是战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必假好心.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把我杀了也一样.”
“又来了.”安琪的眉头皱起,”整天都是什么杀不杀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战争,但是现在你只是个伤员.而且伤得那么重,还逞什么能啊笨蛋!”
“竟骂我是笨蛋?”圣律的自尊心相当受创.
“本来就是笨蛋!你们这些军人,一个个把尊严看得那么重要,有理念是很好,但是为了这个连命都丢了,还用什么东西来坚持理念?”安琪嘟着嘴.
“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懂得战场的残酷与真实的.”
“我的确是不懂…”安琪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懂得…我也想上战场,和那个人一起…不仅仅是看着,我也想和他一起守护我们的世界啊!”
安琪的呼喊让圣律安静了下来,眼前这个流泪的少女让他不由得想去安慰.
“如果…如果我们的世界不是这样的战场,就算是你,也不用被绑成这样,受这样的伤,战斗着的大家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战斗?回答我啊,军人,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你们抛弃和平而燃起战火!”
“世界…不是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纯理论没有任何用处.”圣律无奈地盯着蓝色的天花板,”和平…我们也想…”
“所以…”安琪忍住哭声,”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
圣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