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这是少女对这个戴着鹿角家伙的第一印象。对方的身上有着让她难以置信的精神量,她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就忍不住让精神力触角探了过去,结果明明是大活人自己居然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鹿角男还回过头来对自己露出了难看的笑容,看的少女这心拔凉拔凉的。这说明什么,细思极恐啊,少女不敢想下去了,果断将触手收了回来,乖乖地装无害纯良的好孩子,免得惹祸上身。
他这时要将她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吗?原本少女在听到那首歌响起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呼唤同伴,准备给她们包饺子,甚至于都脑补好了森林版本的凌辱。
兽X啊触X啊轮X啊这些以前觉得兴奋现在毛骨悚然的场面,心底里也做好了在享受那种不该享受的东西之前先自行了断的觉悟,结果现在的发展有些扑朔迷离了。
跟随着鹿角男,少女沿途看到了许多的野兽。它们在见到鹿角男后都自主自愿地让开了一条道路,面部表情带着敬畏,还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果然是大boss吗,少女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尖耳朵,发现她的表情倒是平静的很,看不出什么慌张的样子,也没有那种遇到绝境要拼一把的决绝。
走着走着少女觉得她的皮肤触碰到了一层类似薄膜的东西,然后她穿了过去,随后她眼前一亮。
桃花源记是怎么说的来着?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大概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绿树成荫,鲜花盛开,万物向阳,生气蓬勃,小学生的作文能用上这种套路相当不错了,也没有比这些更适合形容眼前的景观。
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成片成片的,只有零星几只在鹿角男出现后起身给他打了声招呼,随后又该干啥干啥。放眼望去一片花海,百年甚至千年才有的规格让这些大树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如果少女能够忽视沿途的树干上的一张张脸,她的心情或许会更加舒畅。
鹿角男继续走着,直到来到了一棵少女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最高大最雄壮的树木面前,之前看到过的和它相比都矮了一个树冠,几乎要遮天蔽日的它就像是森林的王者,俯视着它的臣民。
鹿角男继续朝着他那让少女听不懂的话语,很快碧绿色的光点在树冠周围浮动着,它们逐渐汇聚成了人形。
怎么形容呢,如果说之前的那个tony版本的是妖娆,这位就上升到了圣洁的高度。明明身段更加符合美学,却给少女一种自然的美,一种和谐的美,一种完美到生不起欲望的美,一种极致的美。
几张木椅赫然出现在了那里,在椅子的下方连接着根系,给少女的感觉就像是长出来的一样。女性施施然坐了下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而鹿角男也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现在该怎么做?你们倒是告诉我好不好,傻愣愣地站着很尴尬的造吗!少女摆出了死鱼眼,她心中无数的草泥马正在奔驰,杀人不过头点地,放置play生不如死啊喂!
少女的这幅模样让那位有着女王范儿的她发出了一阵阵银铃般的轻笑声,听着浑身舒畅。不过那边的树皮男,你能不能别跟着笑行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汤,你这颗怎么看都挺大的。
鹿角男对着坐在主位的那位女性说了什么,顿时她看着少女还有尖耳朵的眼神带上了好奇和兴趣。随后从鹿角男的手中射出了两道光,少女想要避开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脸上无数黑线,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会说话的奇怪人类幼崽,和不会说通用语的黑暗精灵幼崽,这样的搭配确实有趣。”
听懂了!我听懂了!少女的泪水流了下来,这种感觉实在是无比的美妙。现在她能够体会聋子能够闻声,瞎子重新看到光明的这般兴奋了。
身边的尖耳朵表情和少女的差不多,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少女觉得也许这家伙比她的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都不如。
哦?感觉利用的可能性更大了呢。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还要观察,恩。
“正是如此,残酷的经历和身世让她们来到了这里,是命运的选择,这片森林最好的客人,对我们也没有敌意。”
“那为何将她们领进了秘境?奥瑞德?”
“我们之间的分歧需要借助外力,提瑞丝芙兰。你不相信人类,厌恶人类,那是因为人类的劣根性和对自然的侵犯,那么连通用语都不会的她们又如何呢?”
坐在最华丽的木椅上,那位连太阳见到都会失去颜色的女性托住了下巴,仔细审视着少女还有尖耳朵,半响后开口说道:“你们,有名字吗?”
名字吗,少女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实在是只想着活命都让她殚精竭虑。现在的这个性别和身份用之前少年的名字怕是不合时宜了,再说她也不想用。
他的心死了,就让名字也死去吧。这样想着的少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串像是名字的字符,它是那样的熟悉,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萨缇娜,这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