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挥砍在石头上,石头没有反应。也许,是听不见。
听觉,却用视觉的“见”描述。视觉视角制造了多少误见呢,经由视觉的观察角度,制造的偏见。
掌心的石屑,在风中化作粒子各自飘散。
石屑的粒子未必没有精神,只是不抗拒这样的分离。
生命模样为人形的我抗拒这样的分离,也许自由聚集的粒子,有想要一起完成的事。
使命的由来吗。汇聚于此,是为了完成,由自由组成的天命。
生命模样为人形的我,诞生的源泉,延续的目的,消散的方向。
粒子的全部反应过程中的动态,每一瞬间的动态集合的外在表象,自我。
无尽量的粒子,无尽量的变换,移动,在手中,是凝固的石屑。
想象当在实相之后。
能量的意识沉寂,全部反应的动态集合,便反客为主了。被误认了。
不具有改变能力。是过程的一种流淌轨迹,不是过程的创造。
自我,是反自由,凝固于模样,一种断裂的流淌轨迹。
自由找来痛苦,
意愿无私的付出,便是爱,无法解释,难以理解的过程,充盈,又同时存在无限广阔的空间。
收取未必意味缺少,给予确实意味拥有。
数量在这个由相对性构成的世界并不存在什么意义。除非并不是跟随集体无意识,而是从无中创造的标杆。
在数量上显示多少,最后,给予出一份才意味着真正的相信拥有。恐惧终究源自于最深层的不信,无论是恐惧着无限地收,还是恐惧地无限放。但出于恐惧的散放还是出于不相信拥有的缺少感,目的仍是收取。
不再试图成为救世主,在想象的世界中,与痛苦博弈。
仍然生活,不再试图改变自身之外的选择,放下对其它生命境遇的评判,我并不知道它们的道路的方向。
心中的恨,继承的恨,忄艮,心山。最初的对世界的茫然,对外在尝试改变,失败的逆死欲苦痛的积压,进一步对外在尝试改变的失败,开始刻意无视以进行逃避。
心念泯灭成尘埃,逃避进一步加深,变成执着。
尘埃汇聚成团,再深化的逃避,变成了恨。
一代代被动继承,被动被浸润。
试图对自身之外存在做出的选择,进行改变,出于刻意的执着,逃避的无视。
后来,变成了恨,心之山。
白悠月彻底放开手掌,让石屑随风离去。
我的执着,是什么?
想象使用的材料是从现实中汲取的背景,重要的并不是产生了什么境遇,而是塑造境遇,并创造出存在的背景,那份被忽视的【空无】是什么。
又要溯源童年,追溯成长轨迹,逆向源初缺憾外化的万物诉求。
相当于又要彻底撕开一次精神,让体验过的最大终极痛苦的降临。自我的水滴回归江河湖海,再度开始流淌。
所以说,每一步的最佳选择,除了制造出一个一事无成的结局外,毫无作用。在看不到世界的全貌的当时与当下,在狭小角度中的最佳,反而成了视角扩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