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杀戮
悲惨,
那是她的遭遇。
无法平息的[恨],
开启力量的契约。
一切,
只是为了拾回昔日的美好……
一切,
只是为了那[罪]的复仇!!
杀戮!杀戮!!
让血花在此中绽放,
用生命去清洗,
眼中罪的世界…………
/One
“杌月,你说凶手会不会是[界]?”我看了看桌上的照片,疑惑地望向杌月。
“嗯!可能性很大。”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界?”菱茵满脸雾水地看了过来,“那是什么啊?”
我与杌月对视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大小姐的知识实在太缺乏了。唉!
“所谓[界],那其实是对能力者和魔术师的统称,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操纵‘无之力’的人类。”杌月耐心的向无知的大小姐解说。
“哦!我明白了。”菱茵理解的点了点头,转而疑惑的望向我,“那弋是怎么确定凶手是[界]的?”
摆出一副麻烦的表情,但还是给她讲解了:“其实秣黑带回来的现场照片中便可以推断了。”
我顿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不要以为照片上的尸体毫无伤痕,其实若是[界]来看着几张照片,不同就出来了。事实上,照片中的三名死尸全都是被人切成数段小块装的。光只有[界世]之人能看的出来这一点,就已经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嗯,原来如此。”菱茵一副了然的样子,甜甜的笑了笑。
“不过光知道这些也没多大的作用,因为这座城市的[界]可不会少。”杌月适时的泼了一碰冷水,满带诡异笑意的看了过来。“怎么样?你有追查的线索吗?”
“不,没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嘿嘿!这次你总输给我了。”杌月奸奸一笑,“我可能把范围在缩一缩哦!”
“真的假的?”我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你没开玩笑吧!”
“你说呢?”杌月不满的翻了翻白眼,“不听就算了。”
“不是不是!”菱茵适时出来打圆场面,“你说吧。”
“哼!这次就给菱茵一个面子。”杌月还有些不满地瞪了瞪眼,“其实线索早在资料中提及了。你们好好看看秣黑对死者的评价。”
我半信半疑地拿起资料,一行重要的手写字投入眼中。
“这样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凶手也算是个好人呢。”
“什么好人?”菱茵不满地鼓起腮帮,“你们别光顾着自己啊!也告诉我。”
“是!是!大小姐。”杌月拿起桌上的白色茶杯,小饮了一口其中的茶水,“凶手可以说是[罪]的厌恶者,他(她)所下手的对象都是富贵又为人恶毒的人,所以只要关注这类人便可以找出凶手了。不过也有可能这只是凶手随意而为的。”
“也就是机率一半对一半。”我补充了一句,“你懂了吗?”
菱茵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既然凶手只杀[罪],那为什么要裁决他(她)啊?”
“这是[法则],[界世]之人不可以介入[人世]。一旦侵犯,只有裁决。”杌月低沉的声音顿时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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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拎着书包,走入家中,然而四周却是一片反常的寂静,静的令人恐惧。
“妈妈!你在哪?”我轻唤一声,将书包扔在了一些破旧的沙发上。
“……”死寂,没有任何的回应。一股浓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妈妈!你快出来吧,不要吓小雪啊!”我开始在房子里寻找。然而一个又一个房门被推开,得到的只是一片空荡荡的失望,没有任何人存在。
就在绝望快占据内心时,好似希望的微弱声响从地下室传来了。
“啊!在地下室吗?!”我精神猛地一振,飞快向地下室跑去。
然而火急火燎跑下地下室,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倒于血泊中的赤裸中年妇女。不甘充斥在她的脸上,已空洞的眼眸中透发着无尽的哀伤。
“呃!”呼吸猛然一窒,瞪大的双眼中瞳孔在急剧的收缩。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了。
“这…这是骗人的吧!”对吧!您是骗小雪的吧!”我颤抖地走到死去的妇女身边,一把将她那早已冰冷、僵硬的身体揽入怀中。
“不要啊!!!”痛呼声从嘴中发出了,心好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哎呀呀!你们看这位小妹妹哭的这般的伤心,我们是不是该安慰一番啊!哈哈!”恶心的淫笑突然在身后响起,凶手来了。
泪水之后,一切都有如何的改变?经过悲伤地洗礼,心中会有什么在徘徊?站在[罪]与[理]的交界线,曾一直无法选择。但当血色的诗章吟诵耳际时,选择便已注定了……
迈动颤抖地脚步,跨过黑与白的交线,坠入无尽的黑暗,这里不需要同情,只要杀戮的残酷……
“是你们干的?!”平静的语气从我的嘴里蹦出,不为别的,只是愤怒早已超越了感情的表达。
“哈哈!是又如何?”一名男子嘲讽的笑了起来,“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样呢?”
我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死命的握紧,指甲陷入了肉中,点点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滴落在地。想要力量,能杀死他们的力量。
“叮!”铃声,清脆悦耳却又沙哑刺耳,它在脑海中鸣响了。
“嘻嘻!”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你想要力量吗?!那就给你好了。但,你必需付出代价……”
好似少女般甜美的声音,渐渐消逝在脑海中。一只厌恶的粗糙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讨厌的淫笑再次徘徊耳际。
“呵呵!”甜甜的笑声从嘴中传出,晶莹的水蓝光芒顿时从额头发出,一个如同单边天使翅膀的蓝色纹路浮现其上。
“裂开!”冰冷的话语犹如死神的宣告,血花在眼前绽放开来了。
“啊!”惨叫声猛地窜入耳中,那只抓着我胳膊的手臂齐根断裂开去了,连同一起化作无数的小块。
“以‘裁决’之名,召唤[歆]以现世,裁决眼前[罪]之分支。”右手缓缓抬起,身前的空间瞬间崩塌了,黑暗夹着阴冷的风席卷而来。
脑中的幻想在本无用的语言具现化了,一把漆黑的巨大镰刀从破碎的空间中伸出,向三名恐惧的男子劈砍去了。
“噗!”在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中,血与肉肆意横飞,只只血蝶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最后落在了墙上。一颗残破的脑袋滚到脚旁,看着其脸庞上几欲掉落的眼球,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了心头……
“呕!”扶着墙,沾染一身血色,逃离了那恐怖又悲伤的地下室。
力量收到了,那么代价也已在无形中张开了它那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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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中年男子的怒吼声回荡在房间中,“他们失手了?”
“是…是的。”我假装战战兢兢地回答。
“一群废物!废物!!养他们来吃屎的啊!!!”中年男子暴怒地将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
注视着男子的丑态,无尽的轻蔑在心底涌动。眼前好似白痴一般的男子,丝毫不知他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小姐觉醒的道具罢了。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不然一切都将无法完结。
“不…不过。”我擦了擦汗,“那名妇女确实杀死了,只是女孩失手了。”
“哎呀!怎么不早说。”中年男子闻言立马怒色全无,换上了和蔼地笑容。“他们人呢?我要好好犒赏一番。”
“不…不见了。”我恭声回答,装出一副生怕出错的样子。“派出去的情报网的人也毫无所获。”
“算了,估计是藏哪去乐了。过几天没钱了,准会回来讨钱的。”中年男子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
“是!”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鄙视了他一番,“那萌雪小……啊!不,小女孩要怎么处理?”
早已习惯的称呼在男子狠毒的目光中,不情愿的改了。
“下次注意点。”中年男子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只要等待就行了,别忘了我的身份!她一定会来投奔我的,因为我可是她唯一的亲人。”
“说…说得也是。”我昧着良心附和,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地,十分的恶心。
尽管明白这样做会彻底破坏萌雪小姐的心,然而为了这个几乎没落的家族,我依旧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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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杌月,你收到消息了吧!”我兴奋地拿着报纸跑到一脸无聊的杌月面前,“工作来了。”
“嗯,早就知道了。”她不冷不热地指了指桌上资料。
“真的假的?”拿起桌上厚厚的资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和时不时出现的照片,顿时目瞪口呆。“这…这也太详细了吧!秣黑的能力真不是盖了。”
“废话!”说曹操,曹操就到。秣黑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一阵无语,这人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给你开染坊。
“又有什么新情报吗?”杌月看向了秣黑。
“嗯!”他点了点头,竖起了三根手指。“有三条。”
“说说看。”杌月一脸的冷淡,似乎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一,犯人确定了,是三名混社会的男子。有前科,曾因**未遂进过监狱。”秣黑吐出了一条平淡无奇的情报。
“可靠吗?”我傻傻地提问了,不过显然这是多余的。
“你说呢!”秣黑反问回来,语气中满是不满。
“第二条呢?”杌月没理会我和他的白痴对话,接着问情报。不过照往常她会插一脚的,今天有些奇怪。
“他们都死了。”秣黑平静地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
“啥?”脑子有些跟不上了,这不是开玩笑吧!都死了?
“接下去说。”杌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脸的淡定。今天她真的十分奇怪。
“嗯!”秣黑再次点了点头,“这第三条是他们的死法确实无任何伤痕。”
“不对哦!”杌月终于说了不同的话,“他们都是被利器切成块状的。”
“怎么会?”秣黑有些惊讶。
“这只有[界世]的人才能看的出来。”杌月破天荒的耐心的向他解释。
“…………”在杌月的话后,我失神了片刻,因为脑中有什么突然闪过了。直觉说那上面的东西十分令自己恐惧。
“接下来怎么办?”秣黑疑惑的看向杌月。
“不用了吧。”我石破天惊的蹦了一句话,“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什么?你白痴吗?”杌月与秣黑一同投来了鄙视地目光。
“不是这样吗?”我装出不满的样子,其实只是想逗逗他们,“三男奸杀了一妇女,然后被[界]杀了。就怎么简单。”
“叽………………”杌月和秣黑仍旧鄙视着。
“…………”我无语的搔了搔头,一脸的无奈。“还好,不玩了,你们真没幽默细胞。”
“神经病!”杌月再次与秣黑达成了共识。
“呐!杌月。”我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了,跳回了主题。“该怎么办,线索断了。”
“谁说的。”秣黑阴阴一笑,“其实你们都被我欺骗了,还有第四条情报。”
“叽……………………”这回轮到我与杌月鄙视他了。
“开玩笑的,你们不要用这种目光。”秣黑讪讪一笑,“我只是刚刚才想起来而已。”
“哼!”我轻哼一声,“谁信。”
“没要你信。”秣黑毫不示弱的将话堵了回来。
“你……”我一时气结了,真想杀了他。
“好了!吵什么吵。”大姐头终于发飙了,“这很好玩吗?”
“嘻嘻!”我‘顽皮’地吐了吐舌头,顿时换来了两道鄙视地目光。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快说吧!”
“嗯!”秣黑脸色变了变,“其实那名妇女的女儿也在那天消失了,房间里有一件她穿过沾满血迹的洋装。”
“难道说……”我目光复杂的投向了杌月。
“大概吧!”她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话落,大厅离奇的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久久无人出声,有的只是秣黑暗藏其中的微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