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捕手
贵宾室内的谈判气氛祥和，长谷川总裁一丝不苟地端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在和电话那头交流。
“……是的。承担任何责任有我一人承担……将我说的两份资料打包，发到他们的指定位置……”
“但是，长谷川总裁，进入数据库需要您的指纹验证。”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
长谷川看向伊斯，伊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应该能支持远程验证。我这里有设备。”
“开启远程验证，我会在这边输入指纹。”
伊斯用枪指着总裁，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电脑旁。指纹扫描器已经准备就绪。
照着指示，长谷川将右手大拇指按在扫描仪上。
“已经收到您的指纹，正在验证……”
“请你们稍微快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五六秒钟，接着说道：“长谷川总裁，验证通过，正在上传中，需要大约半个小时……”
“我知道了。”
伊斯露出久违的笑容：“很好。麻烦你坐回沙发上。”
两位外出的手下也回到贵宾室内。
“下面搞定了。老大。”男人说道。
“很好。总裁交给你们了，别让他伤着自己。”伊斯命令道。
耳中的对讲机传来信息：“头，我是萨斯。刚才那个格里芬的人又来了。要不要做掉他？”
“不不不，他跟人形在一起。尽量拖延。”
伊斯绕过会客厅，径直走向旁边的卫生间，将门反锁。
他手动输入了一个号码，“嘟，嘟”两声后，电话很快接通。
“佐藤先生，那些讨厌的格里芬总是来骚扰。为了保证我们的合同能高效履行，麻烦你知会那边一声。”
“幻影蝴蝶找到没有？”低沉深邃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伪装模块已经接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很好。继续保持目前的局势，不要惊动其他人。”
电话挂断。
差不同一时间，耳塞传来年轻的声音：“头，有人匿名送来信息。请过来一趟。”
“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黑入系统，有点意思……。”
带着一连串疑问，伊斯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电脑前：“科诺，发生什么了？”
“在这里！”年轻男子敲了几下键盘：“就在两分钟前，我们收到这个东西。”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蝴蝶图案，占据了大约四分之一屏幕。在蝴蝶翅膀位置有一串加粗的红色字体，十分耀眼：
立即离开台场，否则我会将你们的服务器锁死，并且清楚所有数据。
“能查到位置吗？”伊斯问道。
“查过了。不是外界的信号，来自网络内部。”
“不打自招了呢。”伊斯心中一阵狂喜，随即又拨通了刚才的号码。
“佐藤先生，蝴蝶已经出现了。你们的网准备好了没有。”
“按照计划开始捕获程序。”
科诺将一枚芯片插在服务器的接口上，按下键盘上的回车键。
“开始捕获程序。”
看着电脑上缓缓前进的进度条，伊斯总算松了口气。
此时趴在通风管上的M500，抬起身子，用四肢撑在管道内壁，一点一点往外挪动。小小的提包坠在脖子上。
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下滑，她用力杨起头，眼镜勉强靠在鼻梁。
头顶快碰到通风管顶部。
幸亏这里没有安装红外线报警装置。
好在M500腕力惊人，很快就爬到了安全位置。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将提包放在一边，随即给M200发出信息：“约翰，这些绑匪果然不正常。他们绑架的目的不是为了北斗的技术，而是幻影蝴蝶。”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
“他们和一个代号佐藤先生的人有联系，那人应该就是雇主。”
“这些人为了抢夺幻影蝴蝶，大费周折用绑架进行掩饰……从它能反制CM901的入侵来看，绝对是一种超出我们预期的程序。”
“等等，格里芬蠢货好像又来了。我去看看。”
楼下的M200认真评估着现在局势：一伙恐怖分子以绑架做掩饰，企图盗取藏在展会服务器上的特殊程序。而他们的雇佣者身份不明。
“之前M500提过绑匪让长谷川打电话给反恐中心，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正常情况下绑匪会保持低调，他们明明都伪装得很好，为什么有了人质后却高调宣布自己的存在？”
“应该是为了某种宣传？”ACR猜测道。
“出于宣传目的的话，应该拍下视频，并且大声宣告组织宣言。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想约好了一样……”
“约翰，这里应该有格里芬的终端，如果能接近那里，我有办法通知格里芬。只要他们收到消息，肯定会派人过来……”CM901说道。
“通常领土上发生绑架本国公民事件时，首先出动的就是反恐部队。按照协议，格里芬如果没有当地政府授权，是不能直接参与行动。但如果是格里芬自己的人被扣押，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出手。”
“照目前的局势看，那个蠢货发现绑架案是迟早的问题。不如在之前联系上格里芬，尽量控制损失。”CM901继续分析道。
“我赞成。”M200说道。
“队长，那两个记者好像也要去。不如我们……”ULTIMAX100指了指一点方向，长野和宫崎正朝着员工通道走去。
第二回：致命碰撞
此时中村秀夫正带着一叠打印好的资料，和89式从楼梯去往二楼。
这些资料上印有长谷川总裁，助理，还有保镖的个人信息，其中还有保镖的换班时间。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中村使劲抹了一下头上的汗。
“这些本来早就该准备好的……”89式说道。
“知道了！”
中村秀夫不经意间地一瞥，发现89式握枪的手在略微颤抖，幅度不大，大概一秒三次。
“89 ，你的手没问题吧？”中村关切地问道。
“我没问题，指挥官。”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刚才，可能是这两天调试火控核心还不太适应……”89尽力控制着，但是手依然不听使唤。
“等上面的工作做完，你就去休息吧。我让M9来替你。”
“我还可以坚持的！”89坚定地说道。
“要是走火了怎么办？毕竟你们是我第一批人形，要好好照顾。”
两人很快走上二楼，推开楼梯间的门，前方不远处就是贵宾室。
楼下的记者二人组此时正在为了找中村而忙碌，为了逮到那家伙，他们特地在旁边的小吃摊位填饱肚子。
“好啦，现在有力气了。等会见到他，我们一定不手软，知道吗？”长野撸了撸袖子，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进去不太好吧？”宫崎有些犹豫。
“包在我身上。格里芬指挥官的跨国恋情，这样的新闻还不足以吸引眼球吗？”
“说得也是哦！”宫崎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两位记者，你们也要去找中村先生吗？”身后突然传来少女的呼唤，那声音让两人感到一阵酥软。
他们回过头，果然是刚才拍照的四个女孩。
“对啊。几位美女也要去找他吗？”长野爽快地问道。
“是啊。我们有点事情想找他问清楚。”ACR抢先说道。
“太好了。这次的报道又有素材了。”长野和宫崎相视一笑。
一行六个人直接朝着员工区域进发，格里芬的临时办公室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根据之前的记忆，两个记者来到当时长谷川出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们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看到M9孤零零一个人守在门口。
长野和宫崎很快追了上去，M9发现有人来了，本能做出警戒姿态。
“别怕，是我们啊。刚才给你拍过照的。”长野挥了挥手。
“原来是指挥官的朋友啊。你们来干什么？”M9将枪口放低。
“我们想对他进行一次专访，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指挥官和89式出去巡逻了。”M9回答道。
“我们去可以去办公室等他。”长野说道。
“这……我不能答应，因为按照规定，格里芬的工作区域外人不能进入。”M9向众人解释。
“怎么办？”长野低声问宫崎。
“要不我们去外面等？”宫崎答道。
就在两人纠结的时候，M200从后面走到M9跟前。
“请不要过来！”M9举起枪。
“我是你指挥官的熟人哦。”M200举起双手，做出一副笑脸：“我们从纽约来，就是为了和中村指挥官见上一面呢。之前期待了好久。”
“为什么指挥官从来没提起过？”M9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因为是我们不让他说的！”M200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指挥官很多事情。他出生于2037年8月11日，在东京千代田区长大，父母是电子公司的职员。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很普通的人，大学学的是历史学。在去年年底偶然间成为格里芬的指挥官，官衔少佐。心智匹配水平极高，所以才在短时间内独立执行任务。我说得对吗？”
“这些，你怎么会知道？”M9不解地问道。
“嘿嘿。这些都是他亲自告诉我们的哦。”
“既然如此……”M9用那小小的心智计算了几秒钟，得出最终结果：“那你们进去吧。”
M9侧身让六个人通过，长野和宫崎实在按捺心中的欣喜，不住道谢道：“简直太感谢了啊。没想到你比我们还了解中村。”
“我们走。”M200和队员们走在后面。
“队长什么时候那么会编故事？”ULTIMAX100悄悄说道。
“她一向很擅长。只是很少用到罢了。”CM901说道。
直到走进去，记者们才发现格里芬分配到的办公室小得可怜，面积最多20平米。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办公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旁边配着迷你打字机。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排柜子，在墙角堆放着厚实的铁箱子。
铁箱子上有ARMY之类的字样，应该是弹药箱。
“格里芬怎么这么寒酸？”ACR小声嘀咕。
“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任务。这样的配置简直合适不过了。”CM901说道。
本来办公室就不大，突然来个六个人，再加上她们手中的宽大行李，更显得狭小。
“M500。我们已经抵达格里芬办公室。”M200不动声色向上面发出信号。
“那个蠢货带着89式走上楼，还拿着一堆资料。”M500努力透过通风管道的缝隙看下去。
中村努力将资料上的内容输入大脑，很快，他就被保镖的肖像给吸引住了。
按照既定的安保措施，这次长谷川只带着四个保镖，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和刚才门口的那两个人完全对不上。
门口的两个人身高应该在1.8米以上，而且是典型的欧美人，可是资料上的四个保镖全是日本人，一点外国血统都没有。
“89式，你还记得那两个保镖吗？”中村对89说道：“我总感觉怪怪的。”
“嗯，没错。那两个面孔根本不在名单上。”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更换随行人员，尤其同时换了两个人……我一定要搞清楚。”
两人很快从楼梯间出来，先前的两个保镖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
来到走廊，中村发现89的手抖动频率越来越快，“咣当咣当”，两脚架开始跟着一起响动。
“都那么严重了？你回去休息吧。”中村说道。
“我还能坚持……”
“你别太勉强……”
“没，问，题的，指挥官。”89努力压制双手，但是枪口依然抖个不停。
“人形不应该有帕金色综合征吧，而且是IOP新研发的人形……”中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处理保镖的事情。
应该不会太久。
“你好。”中村秀夫走到两位保镖跟前，将手中的资料呈在他们眼前：“我刚才核对了资料，发现你们和保镖名单不匹配，我想知道具体原因。”
89式此时也走到中村身旁，紧盯着两个保镖。
“哦。请稍等。”保镖将手指按在耳朵上：“这里是门卫，格里芬的人就在门口……”
保镖不住点着头：“明白，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89式却慢慢抬起枪口，枪口方向正是两个保镖的位置。剧烈颤抖的手，几乎都无法握住枪，更别提瞄准了。
发现异常的中村警觉起来，大喊道：“89你干嘛？快把枪放下……”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89式牙关咬紧，吃力地说道：“指挥官，你，你快走……火控，核心，失，失控了……”
保镖也发现异常，将手悄悄伸入腰间。
没等中村反应过来，一条火舌从89式的枪**出。子弹并没有射中前面的保镖，而是打在天花板上，颤抖的手臂根本无法控制后坐力。
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中村往后扑倒，双手护住头部。
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掏出手枪瞄准89式，就在手指按下扳机前的一刹那，两声雷鸣般的枪响从顶部传来。几乎是同时发射的两枪，两名保镖应声向后倒去，手臂上各多了一个血洞，殷殷往外冒着猩红色的液体、
89式边开枪边后退着，子弹壳飞得到处都是，四周的墙壁，地板，天花板上弹指间多了几十个弹孔。旁边的花瓶也被打烂，泥土洒了一地。风景油画也被射穿，零星弹孔点缀在四周。
“指挥官，快……走！”89式用尽全力喊道：“我，我已经……”
中村根据开枪的位置望向天花板，通风管道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大洞，刚才那两发子弹就是从那射出的。通风管用钢材打造，壁厚起码有3厘米，两个弹孔直径都在2厘米以上。
“居然有这么大的弹孔？”中村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是大口径步枪？”
第三回：非正式会面
89式一通乱射后，30发弹药总算消耗殆尽。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枪口冒着烟。
中村急忙站起身，顾不得地上的资料，眼下当务之急是保护好人形。
咣当！通风管的围栏掉了下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上方降落到地面。
中村只见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和一头金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不速之客已经将89式的武器钳在手里。
那是不久见盘查过，还骂自己变态的少女，此时她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尺寸夸张的转轮手枪，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卸下了89式的弹匣。
可爱的脸庞上却是不符年龄的老成，眼镜下是历经战火的沧桑。
“你，你是！”中村大喊道。
少女将弹匣丢远，一把将89式的武器抢了过来，仍在中村脚下：“现在起你负责看管她的武器！”
“你！”中村来不及反驳，少女抬手朝着大门又是一枪。刚刚打开一条缝的贵宾室门，瞬间又合上了。
只剩下两个保镖倒在地上呻吟，鲜血染红了半边大门。他们用手使劲按住伤口，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开枪了。
“你们的人形被黑了，想活命的话照我说的做。”少女以不可置疑地语气命令道。
中村急忙捡起武器，3.5公斤重的枪对于不常锻炼的人来说略显吃力，他把枪抱在怀中，两脚架露在外面。
中村几次想收起两脚架，试了几次根本收不拢。
就在同一时间，下方办公室的CM901也收到了M500的信息。
“水黾，格里芬人形被侵入，立刻查看其他人形状况。”
“居然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明白了。”
两名记者也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先是断断续续像是鼓点的声音，然后又是两声稍微大一些的闷响。
“好像是枪声？宫崎，我们上去看看。”长野说道。
“欸？我想是放电影吧。”
“难说有大新闻哦。”
一旁的M200突然开口：“要是你们不怕被打成筛子的话，可以去看看。”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哪会有枪战。”长野噗嗤一声笑道。
CM901径直走到M9身边，伸出手搭在她的颈部。
M9不解地看着CM901的手，还没来得及张口，两眼一闭，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手中的武器咣地砸在地上。
“喂，你干嘛？”长野大惊道，急忙和宫崎过来查看。
CM901将M9靠在墙角柜子上，掀起上衣，褪到脖子位置。
少女除了外衣，里面只剩下一件内衣，粉色的文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胸部连沟都没有，宛如两个猕猴桃。
“你，你们到底想干嘛啊？”两个大男人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心跳加速。
“当然是检查身体了！”ACR解释道。
CM901将手按在M9的胸部，闭上双眼，集中精神。
“这是格里芬的战术人形，你们太乱来了吧？”长野抗议道。
“等会要是她突然对你们开枪，可别吃惊哦。”M200微微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
只见M9小小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不由自主抖动几下。
检查完毕，CM901重新将M9的衣服重新穿好。
旁边的ULTIMAX100表情很复杂，她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憋回去了。
“这个没有被感染。看来89式是被单一病毒控制，而且病毒作用有限，不能完全控制火控核心。”CM901用脑内频道汇报给M200。
“需要M500进行详细汇报。我感到这背后的阴谋比上次巴黎的袭击事件还要严重。”
中村秀夫将突击步枪抱在身上，朝着楼梯跑过去。
M500干脆掐着89式的脖子，同时向楼梯口移动。
“呃，呃……快放手……”89式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应该给你脑袋上来一枪，12.7mm的马格南子弹，再加上回路过载，可以将你的中枢模块直接击碎！”
ZM500瞄准着大门方向，一旦有人试图打开门，手中的“大炮”便会发出轰鸣，大门上又会多出一个洞，伴随着到处飞溅的木屑。
“你……你到底是谁？”89式两脚乱踢，两只手用力掰着掐在脖子上的手臂。
尽管眼前的少女看上去身材瘦小，然而那只手就像是钢铁打造的液压钳，丝毫不为所动。
大概是得知了外面的威胁，门里的人再也没有试图打开过。
就这样，M500举着89式一步步走到楼梯口。
确认没有威胁后，M500才把89式放到地上。89式双脚一落地，马上开始咳嗽起来：“咳，咳，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暂时不会有动作了。趁此机会立刻返回格里芬办公室！”M500大声喊道：“还有，别把步枪交给人形，她的火控核心已经中毒了。听明白了没有？蠢货！”
中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少女手中不同寻常的转轮手枪让中村很是奇怪，口径目测在10MM以上，整个枪长度将近半米，宛如一座迷你炮台。
“你到底是谁？”中村搀起89式，朝着楼梯下方迈开步伐。
“史密斯韦森，M500。”少女举枪瞄准着楼梯口，以防有人偷袭。
“你是战术人形？”
“军用人形！”
中村一手拎着枪上方的提把，一手扶着89式，感到有些吃力。
“指，指挥官，我自己可以走……”89式说道。
“你刚才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突然开火？”
“我，我也不知道啊。手中的武器就像是突然失去控制一样，我用尽全力……可还是。”
“少在这里磨蹭。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赶上来。”M500命令道。
“我是格里芬……这里的安全由我们负责。”中村也回击道。
M500一把拽过中村的衣领：“蠢货。别以为靠着爱和勇气能拯救世界，真正的和平源自力量，给我搞清楚！”
少女手中的转轮手枪发出刺眼寒光。
中村被狠狠地甩到一边，但是眼下除了听从这个少女的话，没有其他选择。
两分钟后，中村一行人总算抵达了格里芬办公室。
M500在后面作掩护，中村一手拎着武器，一手紧紧牵着89式。
普罗维登斯的其他人已经准备就绪。
中村刚进门，身后的89式立刻被两个少女拽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中村吃惊之时，89式被人一左一右拉开，拼命挣扎着。
ACR和ULTIMAX100将89式制住，CM901走上前，开始检查工作。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89使出全力摇晃身体，但都是徒劳的：“快放开我，听到没有！”
CM901直接将89式的上衣撩到胸部以上，靠近锁骨的位置。
黑色的文胸下，半露着少女的酥胸，粉嫩的肉体若隐若现。
“你们这算骚扰了吧？哪有这种检查身体的？”长野叫道。
“人形的检查方式难道是这样啊？”宫崎眼睛都看直了。
中村秀夫见此情景，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掏出腰间的手枪。他似乎忘记自己有配枪，试了几次才打开枪套，将手枪掏了出来。
“你们给我停手！”中村命令道。
“你尽管开枪吧。”M500冷冷地说道：“你的子弹连我们皮肤都无法击穿。”
CM901根本无视了格里芬指挥官的命令，她将手按在少女的胸口。
大约有C罩杯的胸部就这样被按在手里，充满弹性的肌肤随之微微一颤。
“混，混蛋！”89式羞红了脸，两脚乱踢：“你们这些……这些变态……。”
“在这样我就要开枪了！”中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握枪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发抖。
从入职到现在，他也没经过几次射击训练，更别说实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