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新闻报道
东京市区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电视墙循环播报着各种节目。
“……昨日发生在台场的绑架案件已经告破，经调查这是一起由于通讯线路故障导致的意外……幸运的是，被困市民没有伤亡……现场救出了七位晕倒在贵宾室的参观者……”
镜头一转，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
“……有目击者声称昨晚在台场看到火球在空中爆炸，经过东京国际展示场官方确认，那是一次礼花实验，请各位市民放心，绝对不会干扰大家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是国内新闻……就在刚刚，日本内阁大臣集体辞职……相关原因还在调查中……”
然而，总有一个电视台播放着动画片或者是美食节目。
行事匆匆的人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这些不痛不痒的新闻就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
面无表情的播报员发出机械般的嗓音，例行公事之外，很难在分清楚说话的是人还是机器。
不到24小时，人们已经遗忘了差点导致东京毁灭的纷争。
人总是这样善忘。
第二回：嘉奖
台场事件过去的第三天。
位于新桥的格里芬东京分部如往常一样运转着。
只是这天，对某位指挥官而言非比寻常。
“这两枚誓约之戒是从布鲁塞尔总部空运过来的，为了表彰你在此次行动中的优秀表现。”吉田刚将红色绒皮包装的盒子打开，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映入中村秀夫的脸上。
“真是太感谢了！”中村秀夫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克鲁格总执行官亲笔签名的表彰信。”吉田将一份印有格里芬标记的文件递到中村手中。
中村双手接过文件，护在怀中。
“以及，这是从你包裹里搜到的手办，虽然是根据铁血人形进行制作的，但经过鉴定不属于违禁品。你可以拿走了。”
吉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手办放到桌上。
“谢谢，谢谢长官！”中村再次鞠躬。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那，那里面的书呢？”
“什么书？”吉田有些奇怪。
“啊？没什么。”中村心中猛地一紧，差点就露馅了。
“总之，格里芬很看好你的潜力，继续加油吧。”
“是！”
中村将手办和誓约之戒放进带来的纸带中，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表彰信放入公文包内。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长官，我还有个小问题。那些自称普罗维登斯的人形，究竟是谁？她们既不像人，也不像机器……”
“这个问题，就连我也无法回答。”吉田扬了扬眉毛：“出于对你，对我和格里芬未来的考虑，那些人形就当他们不存在，即使对你的家人也不能透露。”
“我明白了。那如果以后再见面的话，我用什么方式对待她们？”
“这个么……”吉田用手指摸着胡须，思索半晌：“那晚上的事情是个特例，再见到她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小心起见，不要和她们正面冲突，如果对方提出协作要求，尽可能配合。”
“是！”
中村一想起那些人形杀人时的样子，身体不由得发抖。
“长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中村问道。
“为了清查格里芬人形潜在的病毒，有位新入职的网络工程师刚好到岗。就在人形检修车间，你去找他吧。”
“我该如何称呼他？”
“你们认识的。”吉田微微一笑，不到半秒又变回严肃：“这次89式的意外走火格里芬也有责任，当时为了打进日本市场，做了一些不该做的让步……事实证明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以原则为代价。”
“我明白了！”
中村回到宿舍，将两个手办锁到柜子里，取出表彰信，放到桌子上。
最后打开装着誓约之戒的盒子，凝视着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很久以前中村就看到过誓约之戒的图片，没想到实物比图片上好看多了。
“89式和M9还在做心智调试，等找个时间给她们戴上吧。”
中村一想到两名人形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还有其他同僚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整个人的心情都要飞出大气层了。
“同时和两名人形订下誓约，还真是罕见……”中村稍微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将两个红色礼盒也锁进柜子里。
“差不多去看看她们吧。顺带拜访下那位‘熟人’”。
走在基地中，中村热情地和见到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你这小子真有福气，居然能收到总部那边的戒指……”一位指挥官说道。
“是啊是啊。下次什么时候轮到我去台场？”另一位附和道。
中村很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很多。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重重保护下的人形整备区域。
守在门口的人形一个立正，对中村行军礼。
中村也立正站好，用力回了一个。。
大门缓缓开启，中村径直朝着心智调整区域走过去。
这个区域位于整备区的最里面，需要多道安检系统，只有经过授权才能进入。
一道道安检门打开，接着又在身后关闭。
此起彼伏的机械摩擦声像是入场欢迎式。
很快放着众多电子设备的实验室出现在眼前，身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四处忙碌着。
人群中，中村很快认出那个一头白发的男人。
他正在做着最后调试，89式和M9正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许多电线从她们身体下方延伸出来，通往形态各异的金属柜子中。
“你是？”中村想了想，问道：“你是叫榎，对不对？”
听到指挥官声音的男人回过头，满脸惊喜地说道：“很意外吧，我们从此以后在一起工作了。”
“居然是你。”中村走到跟前，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心智云图没问题吧。”
“全部检查完毕，服务器没有入侵的迹象。看来只是孤立事件。”
“她们什么时候能修复？”
“很快就好了。”
“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
“大空悠太。”
“嗯。我记住了。是谁植入了病毒？查到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制定了一个方案，应该能起作用。”
手术台上的人形突然动了动四肢，中村急忙赶了过去。
“爱慕娜因？89式？”
“指，指挥官？”M9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朦胧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感觉怎么样啊？”
“我还好啊。你去看看89式吧。”
中村转过身，只见89式尝试着坐起来，他连忙扶着89的身体。
“指挥官，你来了？”89式似乎刚从梦中睡醒。
“对啊。我还带来了好东西呢。”
中村对后面的榎大声喊道：“榎，我能让她们下来了吗？”
“同步已经完成。”榎做了个OK的手势。
在指挥官的帮助下，89式和M9分别下到地上。
没有什么比属下人形恢复活力还要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这次，再也不会发生意外了。
对于中村来说，后面的路还很长……
第三回：藏在相机中的秘密
入夜，东京郊区，再也普通不过的出租屋内。
宫崎总算有时间整理相机和掌上电脑中的资料，两天来被格里芬和警方来回盘问，觉也没睡好。
但是工作还得继续，好在格里芬很慷慨，每个人发了一笔不小的赏金。
而且那位指挥官还承诺以后能长期合作。
“都被删了啊……”宫崎翻找了一会，掌上电脑有关展会的记录，有关两位人形的采访都没了。
“不对。怎么空间突然只剩这么点了？”他连上相机，发觉内存记录呈红色，剩下不到10%的空间。
宫崎很纳闷，那天明明没拍多少东西，而且那个人形还删除了资料，内存应该会更小才对。
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长野手里提着一堆吃的和啤酒走进屋内。
“好香啊，你都买了些什么？”嗅到食物香气的宫崎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长野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烤肉，加了番茄汁的米饭。”长野看向电脑那边，问道：“那里面没东西了吧？”
“不全是。相机的内存都占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宫崎打开啤酒，猛地灌上一口：“真爽……”
“是嘛？我去看看。”
长野坐到桌前，出神地盯着屏幕，他打开一个个文件夹。
“喂，你发现什么没有？”宫崎抬着饭坐到一旁，狼吞虎咽地吃着。
“真的。多了好多文件夹呢……”长野凑近看着：“这个文件名是英文，我看看……”
“PRO……VI……VIDENCE？”
“这个单词我知道，神的意思，而且还是美国的一个城市。”宫崎使劲扒了一口饭，差点噎住。
“哦？是谁放进来的？要不要点开看看？”
“我担心是什么病毒……”
“不是吧。这一连几个文件都是相同的名字，只是编号不一样。”
“那，我们打开看看？”
说罢，两人的脑袋凑近屏幕，屏住呼吸。
长野动了动手腕，点开第一个文件夹。
第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是视频，要看吗？”长野问道。
“看吧……”
长野把鼠标挪过去，轻轻打开。
开始的几秒钟，画面一片漆黑，只听见少女的对话声。
“真，真是的，居然被滑膛枪给打中了……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200年前的武器。”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说道，
“密密麻麻的……像蛋糕上的芝麻……”另一个少女说道，声音听起来年轻一些，而且还很耳熟。
“长野，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啊！”宫崎说道。
“对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在中村的办公室里，有个人形好像跟这个一模一样！”
说话间，画面由暗转明，两名少女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只见一名有着披肩金发的少女赤裸着身体，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少女同样一丝不挂，她正聚精会神检查着同伴的后背。
后方的栗色头发少女正是那天在展厅邂逅的五名人形中的一个。
让两人惊讶的不是少女曼妙的身体，而是她们身上那一道道崎岖的伤疤。
“这，这是？”两人不约而同惊叫起来，宫崎手中的饭几乎飞了出去。
少女的前胸后背密布大大小小的沟壑，不少还残存着暗红色的火药。
“现在是两名猴子抓跳蚤的时间……”第三名少女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我们是猴子的话，你是什么？”栗色头发少女反问道。
“研究员啊！”她清了清嗓子：“现在是普罗维登斯猴子实验的第一期。”
“这个声音，不就是那天清除我们资料的人形吗？”长野马上反应过来。
“难道，这些视频都是她偷偷放我们硬盘里的？”
镜头稍微拉近了一些，聚焦在金发少女的背部。
背部一片狰狞，经过清洗后大部分污渍都祛除了，但残留着许多钢珠。小钢珠直径不过两三毫米，像草莓上的种子一样镶嵌在皮肤里。
“唔……他们用的收藏品，仿制18世纪的燧发枪……”少女将一粒粒钢珠扣下，放到旁边的金属盒子里。
两人不禁一阵哆嗦。
“燧发枪啊？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说起来怎么没有燧发枪和火绳枪的人形？”金发少女说道。
“一下雨这些人形就瘫痪了，还怎么上战场。”
“不用上战场，待在指挥官身边不就行了。连KAR98K，李-恩菲尔德都能成为稀有人形，那作为始祖的燧发枪，火绳枪不就成为稀有中的稀有了？”
“听说一些国家的人形制造商会设计怀旧人形呢。”
背部检查完毕，金发少女转过身，背对镜头。
钢珠留下的浅坑还在，没有一点流血。
“这，这是在拍电影吧……”长野说道。
“不像吧……”
“应该，没有人形会做到这种程度吧……”
除了上半身，少女的大腿上也有着长条长条的疤痕，宛如毒蛇一般从脚踝缠绕到大腿。
“我见到404小队了……”金发少女说道。
“嗯？是嘛。”
“她还记得我……换了那么多次身体，还能被人记住，我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存在的小队，遇到了不应该存在的我们，也许这就是命运注定的轮回……”
“香皂，你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
“不管是心智模拟也好，自然存在的灵魂也好……人类的感觉终究是无法抹杀。”
谈话间，摄像机突然转了个方向，晃动了几下后，一个留着彩虹色头发少女的面孔出现在镜头中。
“这不就是她吗？”长野惊叹道：“宫崎，你还记得吧？那个人形。”
“没错。是她。”
“观察结果表明，猴子抓跳蚤是一种社交行为，用于族群内交流感情……”少女一本正经地介绍道：“通常而言，阶层较低的个体会通过这种方式向阶层较高的个体效忠。”
“测试用人形ACR，SCAR，观察员：CM901。完毕。”
说完这句话后，画面陷入一片黑暗。
“这就结束了？喂，我们要不要看看其他的？”宫崎一脸期待地说道。
“你还想看？老实说我觉得有点危险。”长野挠了挠头：“算了，我们就豁出去了。”
两人打开下一个文件夹，是一组照片。
充满生活气息的照片，是少女们在人类中间生活的写照。此时的她们没有了生死相依的武器，看上去和普通女孩毫无二致。
其中有一位蓝色头发的少女，静静地站在街头，孤单地望向人群。
镜头是侧面拍过去，眼神中透露着一些不舍，又有一丝顾虑。
也许在人群中，有着她无法忘记的人。
背景像是在圣诞节时候拍下的，雪花缓缓从身旁落下，喧闹的街道上点缀着无数灯火。
然而，少女却和这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电影旁边的观众。
“她们到底是人还是机器？”长野问道。
“反正，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只有我们俩人知道，明白了吗？就是中村也得保密。”
“是是是！”宫崎连忙点头。
“我去拿罐啤酒，你等我一下……”长野转身朝着客厅走去：“指不定一会还有什么劲爆内容在等着我们。”
第四回：逮捕
在城市的另外一边，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中。
深夜，四层的某户人家还亮着灯。
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正坐在电脑前，双手飞速在键盘上来回移动。他看上去30岁出头，长得斯斯文文。
对话窗口铺满整个屏幕，一串串链接像雪片一样飞来。
“老师，你的作品太棒了！继续加油哦！”“谢谢老师，我很喜欢。”
连绵不绝的赞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男子并没有得意忘形。
“一点小成就，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他把双手靠在头上，心满意足地想到：“没想到这批普罗维登斯那么受欢迎……说起来，这可是做梦时的灵感呐。PROVIDENCE，天选之人，嘿嘿，神一般的存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人形？”
他双手举高，大喊道：“I AM PROVIDENCE！”
随即大笑起来。
这时，一条聊天框弹了出来。
“老师，这次想好出什么新题材了吗？”
男子立刻收回笑容，回复道：“啧……有点难啊。也许等我再做个梦，就有灵感了。”
“嘿嘿。对了，万一哪天真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形出现在你身边，就尴尬了。”
“梦，永远是梦，不可能变为现实。”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男人心中有些疑惑，对网络那边说道：“好像有人找我。我去去就回来。”
他站起身，两三部跑到门口，打开门。
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表情深沉，在夜色中看不清脸，更加剧了压迫感。
“大岛光佑，你涉嫌违反人形技术保密法，请协助我们回去调查。”领头警官模样的人将一份证明出示在男人眼前。
“我是IOP的技术官，当然知道保密法。难道画同人志也犯法吗？我可是严格按照法律行事的啊！”男人大喊道。
“请配合调查，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警官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不介意我关下电脑吧？”
准备妥当，男人确认电器都处于关闭状态后，跟着制服们离开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
大岛无精打采地看着地面，两双眼皮不住地打架。
十平米见方的审讯室显得格外阴冷，单向玻璃的另一侧，应该就是警方调查人员。
奇怪的是，警方把自己带来，没有询问多少和人形有关的东西。了解外基本情况后，就把自己扔在这里了。
在玻璃内侧的房间里，一个头发银白，身材瘦高的男人，平静地看着审讯室内的嫌犯。
他有着一张欧美人的典型面孔，颧骨十分突出。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和其他信息。
片刻之后，两名随从人员走进房间里，将一叠报告交到男人手中。
“大岛光佑，男，30岁，IOP东京分部的人形设计师。业余爱好是画画。无任何不良记录，没有案底。我们已经调查过三个月以来的网络记录，没有可疑。”男子快速汇报着。
“嗯。只是梦里所见的人形，就照着画了出来？这样的能力，也许可以……”男人沉思片刻：“能和拉莱耶交流的存在，你的资质不简单。”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嫌犯”。
“咚，咚”，拐杖很有节奏地敲在地上，声音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
顺着拐杖看上去，握住拐杖的手十分苍老。
男人的思绪被声响打断，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男性来到门口。
他弓着腰，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双目炯炯有神。后面跟着三五个随从。
“哈维尔？”男人主动走上前，介绍道：“我是美国网络安全中心的史密斯探员，正在调查一起疑似泄密案件。”
“你好，史密斯先生。”哈维尔也伸出手：“我了解你的目的，对于军方的工作我一向很支持。最近发生了一起火控核心入侵案件，我作为IOP的最高负责人，有义务查清此事是否和人形生产线有关。”
“是的。我听说了那起案子。”史密斯将材料收好：“不过我刚刚得到消息，这个雇员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现在他交由你们调查。”
“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我看过他的履历，很有天赋，对公司也很忠诚，相信那件事不是他干的。”
“感谢你的合作，哈维尔。我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恕不奉陪。”
“一路顺风，史密斯先生。”哈维尔露出一个笑容。
史密斯和随从没有躲过停留，很快离开了。
哈维尔看着玻璃外的那人，叹了口气：“……这帮蠢货，居然搞到IOP头上，你们查清是谁把病毒植入人形中了？”
“已经和格里芬方面取得联系，三天内会有结果。”一位年轻女性说道。
“很好。查清之后将结果公开，别管那些日本人。”哈维尔杵着拐杖，踱步朝着门口走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子那么大……”
第五回：漫画
一位和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正被人绑在特制的铁架上。
手和脚被牢牢固定住，整个身体和地面呈60°夹角。
旁边围满了身材魁梧的男性，看不到他们的脸。
其中一位正高高抡起鞭子，他的视线紧紧锁定着少女的臀部……
ULTIMAX100正打算翻开下一页时，一只充满肌肉的手臂猛地把书抽走。
“喂！”ULTIMAX100一回头，只见AA-12不知什么出现在自己身后。
“哎呀呀，这不是新加坡的鞭刑吗？”AA-12随手翻着书页：“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东西啊！”
“进来好歹敲下门啊！快还我！”ULTIMAX100伸手就要去抢。
AA-12仗着身高优势，将书举过头顶。ULTIMAX100纵身跃起，指尖却刚好碰到AA-12的腕部。
“快还我！听见没有！”ULTIMAX100拼尽全力大声喊道。
“这不是你吗？没想到无敌居然看自己为主角的本子呢。”
“你还我。我这也有你的！”
“欸？居然有这种事？”AA-12把漫画放在桌子上：“来的时候听她们说了，我倒想看看以我为主角的是什么样子。”
ULTIMAX100走到柜子旁，拉开门，从一摞书中翻出一本，递给AA-12。
“都在这里，我们八个人的。”
“我看看。”AA-12饶有兴致地翻开书：“唔……还原度倒是蛮高的哦。”
“所以啊，那个人怎么会同时梦到我们八个人。”
“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好兴奋，真想看看这个漫画的作者……”
“应该快了。拉莱耶会安排和那个人的同步。”
“八个人一起？想想都刺激……”
房间里很快又变得活跃起来了。
远隔重洋，命运的丝线将原本毫无关系的人形和人类，以意外的方式连接到了一起。
只不过那位大岛老师，有没有做好和普罗维登斯见面的准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