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1794年4月22日晚上9点13分 奥斯特莱尔帝国 奥托布奥诺省 皇都圣福尔拉维克堡城郊 圣西瑟尔庄园
荒废的礼拜堂的烛火时隐时灭;通往礼拜堂的路上的大理石台阶也布满青苔;被鲜血染红的花朵上有飞舞着的荧光的透明的蝴蝶;乌黑的孤鸦停落到长满藤蔓的十字架之上,在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的漆黑之夜下悲鸣着······这悲鸣声则似乎在悼念着什么人似的······
马尔科中尉和佩尔西奥中尉两人各自带了十几名士兵,缓慢的向着礼拜堂的方向走去······
突然的一阵寒风吹过,使佩尔西奥中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缓缓地转过头,侧对着马尔科中尉说道:“马尔科堂哥,这该死的鬼天气真冷!还有这该死的青苔石阶真不好走!”
佩尔西奥中尉迅速地看了一眼荒废的礼拜堂,就继续说道:“堂哥,你说这荒废的小教堂里到底有什么,不要告诉我里面有‘地狱公会’的那些白痴教徒所信仰的什么魔神之类的吧!”
马尔科中尉把斯特莱登冲锋枪背到背上,一边用手左手拍着佩尔西奥中尉的背,一边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佩尔西奥堂弟,吹过一阵寒风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到底是怎样从军校毕业的,怎么还这么胆小啊!”
马尔科中尉叹了口气,他又重重的拍了佩尔西奥的背几下,笑着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的胆小鬼堂弟。无论那个废弃的破礼拜堂里面有什么恶魔也好,亡灵也罢。反正都会被你堂哥我搞定的,你就放心好了!而且我也会保护你的,谁叫我们都是阿塔齐诺家族的家人呢?”
佩尔西奥堂弟愤怒的哼了一声,怒目圆睁地瞪了马尔科中尉一眼,恼怒地说道:“谁是胆小鬼啊,你这个白痴马尔科,没点正经,继续走路吧!小心脚下的青苔,它迟早把你摔得满嘴都是土!”
马尔科中尉干笑了几声,便继续与佩尔西奥中尉他们一起向着礼拜堂方向继续缓慢地向前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马尔科中尉和佩尔西奥中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荒废的礼拜堂的沾满尘埃的废弃的木门前······
马尔科中尉透过哥特式彩色玻璃画窗望了望礼拜堂,在看到时隐时灭的烛火之时,他的心中多了一份疑惑,少了一份恐惧。他转过头对着D连连长马蒂诺·迪·特罗帕乌上士说道:“特罗帕乌上士,你先担任先锋,打开门,我们会支援你的,在结束后我请你喝一瓶上好的波尔斯多红酒。”
特罗帕乌上士笑着说道:“那说好的的啦,一瓶波尔斯多红酒。我先谢您了,我的阿塔齐诺伯爵大人。哈哈哈哈哈!”
然后,马尔科中尉又对着两名士兵说道:“列兵西莫内·科尔索,列兵佩托尔·莫恩,你们两个担任你们的连长特罗帕乌上士的护卫,如果出现什么情况或者里面的生物展现出攻击性行为,立马开火,无论是谁。”说罢,他便把背上的斯特莱登冲锋枪放下,将枪口对着礼拜堂的门。
特罗帕乌上士掏出了贝利尔手枪,他轻轻的就推开了木门,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大喊着:“这是什么,我的上帝啊!”而紧随其跟来的列兵西莫内·科尔索和列兵佩托尔·莫恩也表达了近乎同样的震撼。
察觉到有些奇怪的马尔科中尉和佩尔西奥中尉也带着其他人冲了进来。当然他们除了惊讶的言语,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因为这简直是一场美丽的梦魇······
礼拜堂内破败的长木椅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有些还布满的蛛网;阴冷的月光从破损的塔顶射入进来,照映在散落在的地上残烛余光之上,也照映在了被一个身穿黑色长纱裙的11、12岁的少女的身上······
少女身穿一席黑色的长纱裙,头上戴着黑色礼帽,一席银色长发蔓延到腰间;长睫毛的眼睛轻轻的闭合,而洁白的脸上有几道浅浅的泪痕,淡红的小嘴虽略微有些干涩,但这更衬托了她的凄美;细细的手臂自然垂落到腰间,而纤纤玉手却有两个沉重的铁环紧紧的锁住;因铁环的沉重,纤细的玉手也被勒出纤纤的血痕;被长裙包裹着的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交叉的站着,一对穿着公主鞋的小脚上同样也有两个沉重的铁环,铁环紧紧的连接着硕大的铁链,铁链连接着地上的枷锁。枷锁虽小,但这小小的枷锁却足以把这位美丽的少女永远地囚禁在这密林中的荒废礼拜堂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马尔科中尉才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他推了推佩尔西奥中尉,然后他缓慢转身对着他身旁那五个还在发愣着的士兵,严肃地命令道:“列兵西莫内·科尔索,列兵佩托尔·莫恩,列兵欧提克斯·阿加皮托,列兵莱奥克·梅迪契和列兵查理·维拉尼,你们几个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救人啊······难道你忍心看见一个少女如此痛苦吗······如果不想,就给我快去救人!”
从马尔科中尉那有些颤抖语气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应该是十分激动与紧张的······
那几名士兵刚从迷茫中醒过来,就迅速的跑了过去,在一番胡乱的翻找中,终于在破烂的地板上找到了生锈的钥匙。列兵欧提克斯·阿加皮托拿着钥匙,用力地打开了枷锁。随着身上的束缚被切除,少女的洁白脸蛋上泛起淡淡绯红,她轻轻地倒在了列兵查理·维拉尼的怀中,双眼微微地睁开,露出一丝深红色的眼眸,看着将其抱在怀中的年轻士兵,轻声低语着士兵们听不懂的话语······
但是在翻找中,列兵西莫内·科尔索却在原先少女的脚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眼球标志的符号,符号的旁边还有几行士兵们看不懂的文字,这文字与符号都充斥着死亡与不详······
马尔科中尉和佩尔西奥中尉带着其他人,也来到士兵们的旁边。佩尔西奥中尉小心地接过列兵查理·维拉尼怀中的少女,将其轻轻的背在背上;而少女察觉自身安全并无危险,便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两只小手轻轻地抱住了佩尔西奥中尉,把头轻轻地靠在了肩膀······
马尔科中尉看了眼地上的眼球符号与文字,一丝凉意涌上心头,他颤抖着对特罗帕乌上士说道:“这该死的符号是帕特拉斯帝国的著名邪教‘阿萨辛’(拉丁文:Sicarius)的玩意,而这地上的文字大概是希赛尔语吧!”马尔科中尉仔细地看着地面上的文字,用不太熟练的希赛尔语念到:“Πρόθυμος να πεθάνω μαζί σου, όπως ο εφιάλτης μαζί σου, ο χαριτωμένος μου"λύκος!”(希赛尔语:“愿死亡与你相伴,愿梦魇常与你相随,我可爱的“灰狼”!”)
念完后,他想了想这个神秘少女的身份不简单,于是乎便对着士兵们说道:“刚刚我收到了无线电,莱昂纳多少校要我们去主殿,所以你们赶紧收拾好装备,我们和主力会和后,立马赶去和莱昂纳多少校他们会和。”
其他人:“明白!”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与他们的营部会和,就赶去和莱昂纳多少校他们会和。
······
纪元1794年4月22日晚上9点21分 奥斯特莱尔帝国 奥托布奥诺省 皇都圣福尔拉维克堡城郊 圣西瑟尔庄园
莱昂纳多少校的部队终于看到前来的马尔科中尉和佩尔西奥中尉的部队。尤里乌斯少校看到佩尔西奥中尉背上的少女笑着说道:“哟,这不是阿塔齐诺家族的大公子嘛,你背上的小姑娘是什么回事?”
佩尔西奥中尉恼怒的说道:“去,你这色老头子,我可没那种癖好,这个回去再跟你解释。”
莱昂纳多少校笑了笑,对着所有说道:“好了,好了。诸位,现在皇子殿下,公主殿下以及施瓦本部长的两个小爵士也救了出来,这也说明这个该死的鬼任务终于任务告一段落了!”
当众人欢呼不已时,莱昂纳多少校无意地看见佩尔西奥中尉背上的少女,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该死的,那个少女好像被当时‘七王之乱’(拉丁文:“Septem Principum ”event)的主要发起者之一的,也就是背叛帝国的七大公爵之一,巴登公国的罗莫洛·雷亚莫斯·休·贝利萨尔公爵和玛利亚·爱莱奥诺拉·休·贝利萨尔·科尔诺瓦利亚公爵夫人的遗孤,失踪的公爵之女,维多利加·克蕾齐亚·休·贝利萨尔吧!而且她的还拥有公爵头衔的合法继承权吧!麻烦了!这件事必须回报给陛下了。”
想到这,莱昂纳多少校对着佩尔西奥中尉说道:“把那个女孩交给我背吧,不用麻烦您了,而且这件事必须回报给陛下!”说罢,他便轻轻的结果少女,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突然,军团传令官米歇尔·里尔上士大声对所有说道:“诸位,紧急情况,总参谋部来信,说帝国陆军元帅,帝国陆军参谋长雷诺·迪尔·V·卢西尼奥公爵大人,全家被不明分子杀了,陛下要我们立刻赶回去。”
众人:“什么?”
纪元1794年4月22日晚上8点30分 奥斯特莱尔帝国 奥托布奥诺省 皇都圣福尔拉维克堡城 卢西尼奥元帅府
空气中任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芙曼多斯亲王用手帕轻轻地擦拭手中的长剑,随意的擦拭掉血迹后,便随手把手帕扔进燃烧着几张羊皮卷纸的壁炉之中。芙曼多斯亲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卢西尼奥元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走出了公爵府。
而在走出公爵府的那一刻,芙曼多斯亲王的右手把长剑插回腰间,左手带上银假面,淡淡的用意尼克西亚语说道:“Il giudizio è già iniziato e abbiamo sradicato l'eresia nel nome di Dio.”(意尼克西亚语:“审判已经开始,吾等以上帝之名铲除异端······”)随后,他迅速地便把一个勋章扔在了地上,而这个勋章便是隶属于“圣十字教” (拉丁文:Ecclesia Sanctae Crucis)的神秘宗教组织——“圣地”(拉丁文:Aedes)的标志······
(PS:附上想象图,被‘地狱公会’囚禁期间的维多利加·克蕾齐亚·休·贝利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