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英国传统的甜点。
但是,在被创造出来时,似乎并不是甜的,而是从掺有血肠的‘布段’演变而来。
在中世纪时,修道士们把水果和燕麦粥的混合物称为“布丁”。
现代布丁的雏形出现在十六世纪的英国,这也是为什么说布丁是英国甜点。
但事实上,‘布丁’一词,在英国也可泛指其他的所有甜点。”
“喂!你干嘛呢!”
单可戳了戳正在读旁白的我。
“啊?啊,因为后面删掉了一部分剧情,作者让我想办法补回来。”我放下了手中从某度上搜来的资料,答道。
“这种超意识流的操作还是少一点比较好吧,我们是正经的小说。”单可黑着脸说道。
“嗯,‘正经’呢,相当‘正经’呢。”
我点着头,走向了厨房。
我走了之后,单可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杯布丁。
这种布丁采用的是热封工艺密封的,和果冻的装盒方式类似。
通过高温的压片,将塑料杯与塑料纸融化,紧贴在一起。
这样做既不会污染内容物,也方便批量化生产时的流水线作业。
但是,依然有着相当严重的缺点。
单可一只手握着塑料杯,另一只手捏着塑料纸突出的一角,就这么一撕。
“噔!”
的一声轻响。
塑料纸突出的一角被扯了下来。
这样的话,这一杯就很难打开了。
单可放下了这杯布丁,从剩余的五杯中拿起了第二杯。
“嚓!”
的一声轻响。
塑料纸突出的一角再次应声而断。
“......”她盯着杯子,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拿起了第三杯。
“噌!”
第四杯。
“唰!”
第五杯。
“刺啦!”
前五杯的塑料纸突出一角都被成功地撕断了。
这种小概率事件连续发生,有时会令人相当沮丧。
单可就是这样。
以“失意体前屈”的姿势跪在茶几前,看着地上的最后一杯。
缓了数分钟后,她拿起了布丁,反反复地确认着,这杯布丁没有被动任何手脚。
然后,闭上眼睛,使劲一撕......
“嘶啦——”
耳边传来令人欣喜的长时间撕裂声。
单可顿时两眼放光地睁开眼睛,看向了布丁。
只见布丁的塑料纸以热压时留下的环状印记为边界,整整齐齐地变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被单可撕下来的,另一部分,是完完整整地覆盖着塑料杯的。
“啪!”
单可一把打开了窗户。
“嗖——”
第六杯布丁画着一道弧线飞行了远方。
顺便一提,好孩子不要高空抛物。
可能会砸死七条天空的父母,或者说野战玩家。
她扭头看向了茶几上的另外五杯布丁,再三思量后,放在盒子里,端着,走到了厨房。
正在切土豆的我听到了脚步声,停下了手头的活,回头看了过去。
单可的脸微微一红,把布丁推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失去了“开关”的布丁,心下了然,摊开双手,做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来。
她的头上鼓起来一个“井”字,抓起一个布丁砸向了我。
“嗖——骨碌碌......”
布丁连一半的路程都没飞够,边掉到了地上,一路滚到了我的脚边。
“......呵!”
我露出了一个相当嘲讽的笑容,捡起了布丁。
单可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一路小跑过来,确保到了有效的攻击距离之后,一个一个地把盒子里的布丁甩向了我的脸。
-------------------------------------------------------------------------
“咖喱味道怎么样?”
我抱着胳膊站在单可身边,看着她吃下第一口咖喱之后,问道。
她咀嚼了两三口之后,把头撇向了一旁,道:“就、就那样吧!”
“啊,那就好,这是第一次做咖喱。”我解下了围裙,坐到了她对面。
“哎?第、第一次吗?!”她似乎相当地震惊。
“是啊,昨天被塞了一盒咖喱粉到手里,我才想着做一次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米饭里盛着咖喱,“还剩的有咖喱粉,明天可以再吃一顿。”
“嗯,嘛,我觉得可以。”
单可似乎觉得挺满意的。
哎呀,傲娇这属性真不错。
我一边笑着,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咖喱。
“干嘛笑啊!变态!”她看到我的笑容之后,立刻骂道。
“哦,谢谢夸奖。”我耸了一下肩膀,毫不在意地说道。
“Stayしが......”
“嘟。”
我看也没看手机屏幕,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兴勃的声音。
“咋了?”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是八点多,应该没什么事找我的,打游戏也该再晚一点。
“来漫展吧!!顺带中午吃个饭讨论一下合同。”
他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说出了两句话,第一句兴高采烈,第二句异常平淡。
我挠了挠头:“漫展啊......”
这么热的天气,我不太想往外面跑。
我放下了手机,向单可问道:“明天去漫展不去?”
她立刻露出了警觉的表情:“你想干什么?!”
“早上那个妆娘是你朋友吧?总不能把你现在的情况永远瞒下去啊。”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唔......”单可的表情纠结了起来。
“那我去吧!”我抬起电话,向李兴勃说道。
“等一下啊!我还没说我要去啊!”单可连忙向我喊道。
我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哥,我说了算!”
“嗯?你有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李兴勃似乎顿时来了劲头,“长得怎么样啊?”
“明天你见到就知道了。啥时候在哪集合?”
“八点到展子门口集合吧,我给你发地址。”
“门票多少钱?”
“我这儿剩了几张没卖出去的,明天直接来就行了。先这吧,我这边还有事。”
“那行吧,拜拜。”
“拜拜。”
我按下了红色按钮,挂断了电话。
单可一脸不爽地瞪着我,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塞咖喱饭。
“啊呀呀,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我摆了摆手,刻意学着老大妈的口气,说道。
“好个屁!”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了十几分钟的饭。
突然,单可抬起了头,看向了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站了起来。
“啥事?”我看着站起来也和我坐着差不多高的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妆娘的?”
“......”
“......”
我的头上顿时如同瀑布一样,向下淌着冷汗。
“说!怎么知道的!”单可的背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扇罗生门的虚影。
“那、那啥......”
“别给我扯开话题!赶紧回答!”
“万、万分抱歉!我看到你抽屉里的女装了!”
“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啊啊啊啊!!!”
她一拳砸向了我的脸。
“啪!”
我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冷静啊!”
“你给我冷静一个看看啊!”
她怒吼着,一记刁钻的撂阴腿踢向了我的裆部。
我果断地合拢双腿,夹住了她的脚。
“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淑女一点啊!”
“你才是淑女啊!你全家都是淑女啊!”
她反手握住我的胳膊,单脚一蹬地,身子越入空中,一个完美的转体之后,一脚踢在了我的脸上。
“雾噗啊!”
“扑通!”
“咚!”
我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单可平稳地落到了地上。
她起身端起了自己的咖喱,走向了卧室,从我身旁路过时,抬脚照我肚子上补了一下:“去死吧,变态!!!”
然后,走到卧室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
第二天一早,我六点半多就起了床。
收拾了一下当做床用的沙发,把换下的一幅塞进了洗衣机里,加上洗衣液,按下开关,便去刷牙了。
“嗡嗡嗡嗡......!”
滚筒洗衣机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再加上地盘不稳,震动声更加明显了。
“咔嗒。”
单可打开了卧室的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着:“好吵啊......”
我扭头看了过去:“适应就......噗!!!”
我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此时的单可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蓝白胖次。
女性第二性征似乎刚刚开始发育。
“呼啊啊——”
她抬手打了个哈欠,有揉了揉眼睛,看向了我:“嗯?适应就咋啊?”
“咕噜。”
我一口把刷牙时的泡沫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
我顿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单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衣服啊!你丫的衣服没穿啊!”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大喊着。
“啊......”
单可低呼一声,晃晃悠悠地走回了卧室。
......没睡醒吗,而且完全不在意没穿衣服这件事这一点,说明心里还是个男性啊......
我捂着额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薄荷味牙膏的清新感从食道延伸到了胃里。
我草草地洗了把脸,减轻了一下大脑充血的状况。
但是,单可方才的造型依然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想到成人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体素描造型居然是自己弟弟的......
我是不是该尽快找个女朋友啊......
这么想着,我瞟了一眼眼前镜子里的死宅,叹了口气:“放弃吧,你......”
结果,一直到我做好早饭,单可都还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喂!你干嘛呢!出来吃饭啦!”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快七点了。
单可毫无反应。
我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结果门自己打开了。
连关都没关......
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单可还是只穿着一条胖次,及腰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脸朝下趴在床上,用枕头蒙着头。
“你适应得还真快啊......”
我吐了个槽,顺着她的侧腰向下划了一下。
“呜喵呀!”
单可发出了诡异的叫声,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立刻扭头看向了我:“你、你刚才干什么了?!”
看着她满面通红两眼湿润的样子,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滚、滚出去啊!变态!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抓起枕头朝我砸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了枕头,正准备装逼的时候,却见到一只脚飞入了我的视野。
单可一记标准的凌空飞踢,直接踢在了我脸上。
“噗啊——”
“扑通!”
我狠狠地摔在了卧室外的地上。
单可一把抓住被甩到空中的枕头,抱在胸前,一把把门甩上了。
“嘭!”
“......她这是在哪学的格斗技啊......怎么连凌空飞踢都会......”我以C字形躺在地上,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没过多久,单可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面码同款连衣裙。
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胖次。
白色的,换了啊......
还是蓝白条纹好。
“话说,为什么你会有萝莉体型才能穿的衣服?”我好奇地问道。
“啪!”
她没有回话,一脚踩向了我的脸。
还好我反应迅猛,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
“抱歉!我不是抖M也不是萝莉控,被意外踢中两次已经够了!”我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丫的就是个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