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也没有雪吗?”望着湛蓝的天空,寒风中一位红发少年喃喃自语道。
“雪是什么?”身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如果说,雨水是离去的人留恋尘世的某一个人所留下的泪水,那你说,雪是什么呢?雪啊,是死去的人在留恋尘世的某一个人,而那个人,为她的离去而哭泣。他的心碎了,疼了,冷了,雨啊,就结成了雪花。”
少年那头火红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飞舞,他没有回头,声音轻的仿若一阵风。
少女轻轻地在少年身旁坐下,拉了拉少年的衣角。
“你懂吗?”少年也在少女身旁坐下。
“吾懂得。”少女让少年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少年把头埋在少女肚子上,声音尽是哽咽。
“吾知道,你一直在压抑自己,哪怕你的心里再伤心再痛苦,你也不想让人看到,更是强颜欢笑。”少女轻柔的嗓音在少年的耳边响起。
这句话就像是一只手触动了少年的心弦,一瞬间,少年竟是在少女的怀中嚎啕大哭。
“吾知道,你一定是累坏了。”就这样,少女把漂亮的下巴放在少年脸侧摩挲着,柔软的小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少年刚毅的脸。
她就这样温柔的安抚着失声痛哭的少年,而他则在少女的怀中发泄着痛苦与不满。
“每天,每天,明明不想,却还是装得很开心。”
“明明笑的那么难看,却还是坚持。”
“担心自己有一天不笑了,就永远也不会笑了。”
“真的好痛苦,心好累。”
“讨厌家族,讨厌父亲,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抛弃我?”
“我恨,我恨他们,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已经再也不想装下去了,以前是害怕面对,现在……”
……
“醒了?”头顶传来一声问候。
“先别起来。”当杨越尝试从少女腿上起身,却被一只小手阻止了。
“要听听吾的故事吗?”少女问道。
杨越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回到少女腿上躺好。
于是,少女把一只手放到少年的头上,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吾的真名吗?”
“吾真名为——战神天幕一个。”
“你是不是对吾为何离开神界很好奇?”
“那是因为吾厌倦了永生以及神界不变的生活,于是吾尝试改变,可当时,没有一位神明站在吾这边。除了她,风神维拉诺斯。她是一位有远见的神明,她也对众神的虚伪与狡诈产生了厌倦,而这在当时是诸神所无法容忍的。吾跟她有过一段交流,她很震惊吾居然也会有她这样的想法,之后改变的事因为众神的不满不了了之。可是,她不一样,吾的出现让她意识到神界将会有一场变革,这将让神界重新焕发新的生机。于是,在那之后,她就开始了游说。而悲剧也是从那一刻开始。”
“一开始诸神并不在意,但谁也没有想到,她的游说居然会成功,当时已经有几位神明被她打动。而这立刻让诸神感到异常恐慌,诸神尝试让她放弃,但却没有用,‘改革势在必行,神界将迎来新的曙光!’”
“诸神拥有永恒的生命,谁也杀不死谁,但却有一个例外。”
说到这里少女顿了一下,接着才又道:
“那就是战神天幕一个,吾的剑可以弑神。他们不敢对付吾,但狡诈的诸神在吾离开之时,利用吾送给风神维拉诺斯的神剑,通过一场阴谋骗她上当,并将她杀死!”
说到这里杨越感觉有泪水滴到了自己脸上,未等他说话,少女又道:
“当吾归来之时,看到的便是吾的神剑染满了她的鲜血,她在吾的怀中永远离去。”
“天幕,神界一定会迎来新的曙光,这只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马上,新的曙光就会诞生。只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看到了……”
“然后呢?”见少女久久未语,杨越忍不住说道。
“没有然后了,吾发动了神战,诸神在那场神战中纷纷倒下,但吾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神明。什么变革,什么曙光已经跟吾没关系了,吾随离开了他们,离开了神界……”
“然后就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