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用九骑马昼夜奔波,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所标注的地点。为马寻了一个水草丰盛的地方,稍作休息,等到天破晓之时,用九只身上山了。到山腰处时,前方出现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却不显苍老,并不仙风道骨,却带有些许神秘感。
用九走上前去正欲见礼,却被老人开口打断了,我有一个问题,问完了就放你过去。:“何为王”。用九思索片刻,准备回答,却被老人挥手阻止了:“我不是要你的答案,我是要你去寻找答案。”转身离开,老人对用九道:“去吧,不出意外你应该会是第二个到达的”。
随后老人先行上山了。然而并没有在山顶发现清一,“这后面一路都没有障碍啊”老人心想,自后山下山,终于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清一。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不测,老人面色阴郁地走了过去,将清一提起来,才发觉他只是趴着睡着了,老人的脸色更阴郁了。一把把清一扔进了栈房,任其自己折腾。
清一正做着腾云驾雾的梦,随后便被失重感和落地撞击的疼痛叫醒了。视野可见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四周的峭壁让清一离开变得头疼起来。
可以遮蔽风雨的一小块地方高高的摞起来两堆文本,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一堆是手写的草稿,另一堆是收集的文献。这个看起来像个牢笼的地方其实是老人平时一个人研习的地方,夜晚就着星月,白天伴着清风。
一叶落而知秋,清一收敛起来自己的放诞无礼,准备寻找出去的方法。然而四周空旷无比,连块稍微大一些的石头都找不到。看着有将近一丈高的陡壁,清一只能选择留在原地等待。不知几时过去,清一的思绪又飘到了九霄云外。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个未曾见过的少年出现在了洞口。春秋末年,战争的星火已呈燎原之势,有人谋取一统,有人只求安定,而其中二人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在用九的帮助下清一离开了栈房,不多时已经能看到山顶的茅屋。清一远远的看见了爷爷笑着向这边挥手,像是祝贺,又似是告别。自己的一番表现并没有改变爷爷的离开,没有时间伤感,二人行拜师礼后,老人便开口道:“按入门先后排序,用九是师兄,清一是师弟”。
用九转过头对着一脸遗憾,错失当师兄机会的清一道:“见过师弟”。在清一听来便是满满的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老人指着二人道:“在出师之前,你们永远都是师兄弟,而不会是敌人”。见二人待在原地,白发老人并没有传授什么的意思,打发二人分摊砍柴与挑水的活。
翌日,老人依旧没有传授什么,反而让二人下起了模拟战争沙盘的象形棋。第一局,没有系统学习过的清一自然是惨败在了用九的手上。在老人把用九方的兵卒都换成更具功能性的车马后,用九第二局反而束手束脚,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而第三局老人把用九的王提到了一个危险的位置,结果却是清一前赴后继的死亡导致惨败。把二人打发去做杂务,老人磨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第三天,老人带二人到一处林地,细竹从巨树的阴影中伸长身子够到了阳光,细柏稀疏地分散在四周。
老人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分隔三丈有余划出两条线:“以此为界,你们二人谁越界谁便输了”。
二人各自盯着对方,在用九看来,这个人成了自己的师弟,那就要负起师兄的责任。而在清一眼中,眼前这人是夺走了自己师兄位置的人,虽然是因为自己的错失,只是对方看起来一本正经而显得面目可憎。
摆出架势之后,用九便一拳挥了过去,准备抵挡的清一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力道,便放弃了正面对抗的打算。
借着这股巨力飞速的后退,终于在撞到中间的柏树后停了下来,趁用九还未反应过来蹭蹭蹭地爬上了树。
开始环视四周,老人画线的边缘不知为何弯曲纠缠在一起的两株竹子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准备借此一击决定胜负,而另一边用九一边投掷着树枝一边向竹子靠近。
树枝像箭矢一样从清一耳边飞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更为细小而迅捷的石子。在多次过程中清一险些被打下树,而用九即将逼近,手中的投掷物已经没了。趁此机会,清一跳下了树,向两株弯曲的竹子倒退跑去。用九也开始飞奔过来,清一重重地靠上了竹子,在一阵折断声和泥土簌簌落地声后,清一已经倒在了陷阱里。一同掉进陷阱的还有跑过来的用九。
清一突然想起老人的话:“在出师之前……”,随后用九也明白了过来“我们是师兄弟,而不是敌人”。毫无疑问,竹子是老人布置的,只是通过二人两天的日常表现,便造成了这个结果,冷汗从二人身上滴落。
刚刚折断的两株竹子一左一右深深**了地面,老人出现在了陷阱外:“你们已经输了”。老人指了指塌陷的泥土:“线在里面,有些地方你们已经越过了。”
二人闻言互助相继离开了陷阱,刚出陷阱便过了竹子的位置,二人赫然发现,细线就在身后几寸距离远,逃离陷阱才是完败的结局。正当二人愣神之际,老人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挑水砍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