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珀宫内。
州府长伊尼·伊尼诺维奇·伊尼诺夫在被一阵轻幅度摇晃中悠悠转醒,他有些迷糊地半睁着双眼。
两块被包裹在军服下的壮硕胸肌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视线,耳边的声音慢慢恢复,他能听见胸肌的主人正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还有着十分吵杂的呼救声等等...
自己怎么就昏迷了?伊尼·伊尼诺维奇·伊尼诺夫轻微地动了动脑袋,脑中的意识正逐渐恢复着。
金发的少女...少女...!公主!!伊尼·伊尼诺维奇·伊尼诺夫一下睁开了眼睛,猛得坐起身,撞上了上方呼之欲出的壮硕胸肌。
“唔,疼疼疼。”
伊尼·伊尼诺维奇揉了揉自己额头。
“州府长!”胸肌主人的声音带着一些惊喜。
“嗯,我没事,你是...”伊尼·伊尼诺维奇向后坐了坐,正视着他。
男人闻言,站起身,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大声道。
“俄罗斯陆军第六十八军,第二十一支队,分队长,维塔利。”
“嗯。”伊尼揉了揉眉心,表示自己清楚了。
“那能请你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么?还有关于列支敦斯公主去向的问题..”
伊尼一边说道一边转了转视线,当看见在阶梯上靠墙上的几道裂痕与躺落在下方不知死活的几名大汉。
“这是你们搞得?”
伊尼回过头看着他问道。
维塔利愣了愣,有些犹豫。
“这...并不是。”
伊尼沉默了一会,手掌忽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肩膀处,原来应有的枪伤没了,疼痛也消失了,这些绑架的家伙也死了,唯独只有列支敦斯皇室的潘多拉公主不见了,他扫视了一眼其他地方,发现了还有一双散落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华丽高跟鞋。
“那个,州府长...”维塔利扫了眼墙下的尸体,不解的问道。“您说的列支敦斯皇室的公主是怎么回事?”
“诶?”
伊尼呆愣了一下,“不是俄罗斯大使馆与处于圣彼得堡的首府同时发来列支敦斯皇室公主驾临摩尔曼斯克的紧急消息吗?”
“什么消息?”维塔利一脸茫然,“军方的有关上级并未收到关于这事的消息,我们也没有接到任何有关列支敦斯皇室的消息啊。”
看着州府长逐渐变得呆滞的目光,维塔利有些犹豫的继续说道。
“我们倒是收到了尔珀宫发出的求救,不过在我们赶来的时候,除了建筑出现了不少严重破损外,人员基本没有出现伤亡,除了躺在那边的那几位...”
“对了,从尔珀宫内潜逃的嫌疑犯也已经逮捕。”
维塔利说道。
“什么?”
伊尼呆愣的表情瞬间恢复,心脏忍不住漏了一拍。
“嫌疑犯?”伊尼压下内心的慌乱。
“是的,五名男人,还有三名女人,可能是一个犯罪团伙,目前正由军方专用的直升机进行押送。”
维塔利讲解道。
“三名女人...?”伊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警觉起来。
“能具体说说模样吗?”
“这您问我,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啊...”维塔利有些苦恼。“若要说唯一一个有具体描述的就是,其中一个女人是金色的长发和淡金色的眼睛,长相..很漂亮,腿很长!”
虽然不清楚州府长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尽量满足了要求,也幸好他15分钟前收到直升机上一个同伴发给他的消息。当然,后面两个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毕竟那家伙的原话其实挺猥琐的,而且还带有那家伙嘎嘎嘎的猥琐笑声,所以他估摸着那金发女人应该长得不赖。
“不会吧...”
伊尼喃喃自语。
“您说什么不会?难不成..”
维塔利话还没说完,插 在腰间的通话器突然响起,“抱歉,市府长。”维塔利向后退了几步。
伊尼站在原地静等着维塔利的通话,内心思量着,金色的头发与淡金色的眼睛,这两样极其标志性的特点,实在让他没办法不联想到那位公主,加上除了他自己的人以外,其他方都没收到有关消息,还有遗留下的高跟鞋,已经死亡的几名海盗...难不成那公主真是假的不成?
不行,看来得必须跟军方的人去一趟监狱,至于这边的事先让宫里的其他人帮忙。
伊尼摸了摸自己已然恢复无碍的肩膀,抬步向维塔利走去。
“维塔利...”伊尼还未说完,就看见维塔利的身子忽然一僵,手中的通话器缓缓从耳边放下。
“你怎么了?”伊尼问道。
“州府长,押送嫌疑犯的直升机在五分钟前改变了飞行轨道。”维塔利脸色变得严峻。“直升机很有可能被劫持了。”
...
一处设有停机坪的天台上,十几名特种兵踢开了通往天台的铁门,按照安排好的分配冲到停靠在中央位置的直升机舱门前,其中一人猛然拉开舱门,其余的人快速抬起枪口。
舱门里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只有后面的机舱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呜呜的声响。
离高楼远处的大道上,一辆汽车平稳着在车道上行驶。
“幸好我们走的快。”
茵怜看了眼远处被军用机包围的高楼,敲了敲脑袋,解麻醉的效果似乎不太给力,她到现在还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我们似乎闹的有点大。”
鱼幼微趁着红灯,担忧的瞥了一眼窗外
“这还不是怪你劫机。”
林雨沫靠在副驾驶座上,翻翻白眼。
“我想试试开飞机嘛。”
鱼幼微耸耸肩。
“所以你就朝毛子们卖萌?”
茵怜凑到前座。
“我觉得那应该算色诱好不好!”
鱼幼微表示很不服,这好歹是她第一次尝试好不好,很羞耻的啊!
“我也觉得你是在卖萌。”
林雨沫懒洋洋地跟话道。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
鱼幼微很不爽,那种紧急情况,杀又不能杀,那办法明显是最好的好不好。
“是是是。那我们接下来是要回酒店?”
茵怜提问道。
“嗯。”
鱼幼微点点头。“不过回去前得先把这头发弄回来,至于咱们的易容,一会一起洗掉就好。”
“我们的行踪问题...”茵怜皱了皱眉问道。
“我们在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白鸽的人帮忙消除了有出现过我们脸部的路面和军方上的监控。”
林雨沫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淡淡说道。
“所以,我们只不过是作为游客出酒店逛街游玩了一圈罢了。”
“他们竟然还愿意浪费时间协助我们?”
茵怜有些小惊讶。
“当然,”鱼幼微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我直接找他们的主管,开出了十万一天的协助价格费。”
茵怜震惊了,这么土豪?
“当然,是用国家的钱。”鱼幼微耸耸肩。
“他们这么大方?”
“布吉道呢,反正先说为主。”鱼幼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就算政府不出,她也不过是左口袋出右口袋入。
“说起来,我才想问你们,”林雨沫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作为追捕逃犯的专员,为啥一点特权都没有?”
“特权?”
“就是指申请俄罗斯军方或政府的帮助之类的。”
“我需要他们?”
茵怜不屑的嘁了一声。
“没错,咱老大就是这么一个“高傲”的人。”茵怜身后传来专员E的声音。
“诶,你醒了?”
茵怜回头问道。
“他是在你们中唯一没被打麻药的那个。”
鱼幼微瞥了一眼后座,插嘴解释道。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老是陷入危机。”专员E继续说道。
“好了,你可以滚回去继续睡了。”
茵怜伸手按住他的脸把他塞了回去。
“我就是觉得他们的帮助没多大用,加上逃犯与摩尔曼斯克的市府长还有过私底下交易,只会拖后腿。”
“可是他们现在就在拖我们后腿!”
林雨沫忍不住捂脸。“不然我们用得着被当做恐怖分子吗。”
“嗯...”茵怜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那现在也没办法了嘛,总不能在跑去找他们吧,那又会耽误很长的时间。”
...
男人站在一条空旷的走廊上,一拳身边砸向墙壁。“该死。”
竟然都追到这了,这么快,男人阴沉着脸往走廊深处走去。
还有那个女孩,年纪轻轻竟然就这么强,还想着抓回来...实在有些失算。男人暗想着推开了拐角处一间实验室的大门。
男人拿过挂在工作台墙边的白大褂披在身上,直径朝下方排立的众多培养仓走去。
他面前培养仓里的生物,是一名中年男性,惨白色的脸庞上眼睛紧闭,身体上的血管一条一条鼓起,突起的血管内布满着一条漆黑的线条。
“时间不够了啊..”男人喃喃自语。“不过做实验那些人的实力也勉强够了。”
至于他自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男人嘴角勾起,接下来躲藏的位置也已经和摩尔曼斯克的市府长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