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真相?新時代的繼承人?

作者:金冢伢 更新时间:2010/6/27 22:16:52 字数:0

“铃铃铃铃…”

阿澄迷迷糊糊地微睁开眼,床头的闹钟很吵。

不一会,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坐起来:“要迟到了!”然后又看了眼日历,才想起今天是双休…于是想也不想地又倒头睡下去。

楼梯传来脚步声,然后又听见有人轻轻地叩门:“阿澄,可以下来吃早饭了。”是姐姐的声音。

“马上就下来……”阿澄含糊地回答。

窝在被子里好舒服…一点都不想起来,阿澄只希望难得的双休能睡个懒觉,可才美美地睡着,却感到床尾正在一股一股的挪动,他敏感地缩成一团:是什么东西!……

可挪动地越来越厉害,阿澄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床尾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爬上来,正当阿澄恐惧地要惨叫出声,一个黑不溜秋的脑袋从被窝里窜出来,它抬起头,眨了眨炯炯有神的眸子,两只耳朵贴着脑袋,显得十分可爱。

阿澄安下心呼出一口气:“原来是你,吓到我了。”

捣鬼的居然是黑仔,它趴在阿澄的身上,乖乖地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阿澄摸了摸它的头,用双手把它抱起来,黑仔谄媚地舔了几下阿澄的脸,然后“呼哧呼哧”地伸出舌头。阿澄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不禁抱着它笑了起来。

“阿澄,不要赖床哦,早餐要凉了。”姐姐在楼下提醒阿澄。

“我就来了。”阿澄把黑仔抱在怀里,下了床。开门的时候深深打了个呵欠,他怀里的黑仔又发出低吼,阿澄定神一看,是昨天那个脑残大叔!

帕西里看到了阿澄,随意地打招呼:“早上好哦。”

阿澄看到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差点想把手上的黑仔直接扔到他身上去。他这时才想起,昨天那两个家伙真的就那么住下来了。乱七八糟的生活也许会因为他们更加乱七八糟了……

下了楼,雷娅一贯地弄着早餐,伊文卡已经坐在位置上吃着了。依然是淡淡的神情,这个人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感觉。阿澄拉开椅子,桌子上是牛奶和三明治,还有一些蛋和奶酪。

“姐,我不想喝牛奶…”阿澄直接咬三明治。

雷娅拍拍围裙,坐到离阿澄不远的位置上,耐心的说:“要是想长高的话就必须每天喝。”

一边的帕西里也掺合说:“小孩子挑食是不好的习惯。”

阿澄的额头跳出一个十字路口:“白吃白喝的家伙才没资格说我……”

“啊,你居然那么说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帕西里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阿澄直接无视他,一边喝牛奶一边吃着三明治。

“黑仔它好像很想喝牛奶的样子。”雷娅手上拿着牛奶,黑仔则一脸希翼地看着那瓶牛奶。雷娅试探地倒了一点在手上,黑仔立刻飞快地舔舐。

阿澄放下三明治,差不多已经吃饱了,看着黑仔也满足地咂咂嘴,非常奇怪的说:“狗也会喜欢喝牛奶么?黑仔真是只奇怪的狗狗。”

才说完,阿澄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热,好难受……这个感觉很像昨天在学校的时候。他捂住胸口,头上渗出了一些冷汗。雷娅他们看到阿澄突然奇怪的动作,都不约而同的靠近他。

雷娅担心地蹲下问:“阿澄,你怎么了?”

眼前的阿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姐姐说话,他脑海中传来一声很奇特的叫声,从远至近,尖锐而悠长,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灼热感直冲大脑,他“啊”地一声叫出来,从椅子上摔下来。

“阿澄!”雷娅惊慌失措地想扶起他,“怎么回事!?”

阿澄的右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睡衣被抓的皱成一团,帕西里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胸口处有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地推开雷娅:“你先让开。”

他小心的松开阿澄的手,拉开阿澄胸前的衣服,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奇怪的图案:一直像鸟一样展翅的形状,鸟的眼睛细长,鸟的周围映着一圈耀金色的阵环。帕西里瞪大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伊文卡也来到他们身边,带着关心的语气问帕西里:“他怎么样了?”

帕西里傻傻地愣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头好痛,睁不开眼……

阿澄左右晃动着头,睁开眼——雷娅,脑残大叔还有那个叫伊文卡的都在自己旁边,黑仔看见他醒了也轻轻舔着他的手。

“…我怎么了?”阿澄依然感到头痛,不过他很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望向姐姐,可是姐姐却低着头,露出难过而复杂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我只记得我身体热得难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姐姐她…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那个……”帕西里很无言地看着自己,:“你先看看自己的胸前。”

胸前?阿澄莫名地拉开衣服……

“啊!!这是什么东西!”阿澄手忙脚乱地又掩上,“我去洗掉它。”

帕西里头上垂下黑线:“这个是洗不掉的。”说着他站起来,背对着他们把衣服轻松地向下一脱,只见他的背上有着一个明显的眼睛形状的图案,他转过来说:“和你一样,我也有类似的图腾。”

阿澄将信将疑:“图腾?”

帕西里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对雷娅说:“看来你的弟弟什么都不知道。”

雷娅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弟弟会是继承人,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有关于教会任何的事情。”

什么继承人?什么教会?阿澄完全茫然了。

身边的伊文卡却事不关己地看着自己,可是却看得自己非常不自在。但其实伊文卡内心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可以在中国遇见图腾的继承人,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小鬼。如此平凡,怎么都不觉得他会是是继承人。

阿澄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图案发愣,他从心里排斥这个东西,这个图案给他的感觉只有不详和危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帕西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表情也没有了平时的那种吊儿郎当,他很认真地说:“不用怕这个东西,它不会伤害你。的确没错,它叫图腾。只不过一旦拥有了它,它就不会消失了。”

“不会消失……”阿澄先是震惊,随后又无力地捂着令他不安的图案,失神地低着头。

“每一个图腾都有着强大的力量,每个身上会出现图腾的人的图案都是不同的,而且会从不同的地方出现,比如你是在胸前,我的是在背上。”帕西里像叙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那样说着,并看了眼伊文卡,语气中带着肯定:“你应该也有吧?”

伊文卡被他冷不丁地问道,有些犹豫,不过依然露出在腕处的图腾。他的图腾是一个像冰晶碎片状的图案。

阿澄蓦然看到伊文卡手腕处的图腾,然后眼睛牢牢地盯着姐姐,他的大脑混乱一片——是的,姐姐的胳膊上也有这样的图案!姐姐一直骗自己说这是刺青,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刺青,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图腾!

雷娅看到弟弟直直地看着自己,心中已经有些清楚。她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有难过地撇过头。

帕西里注视着阿澄说:“而你,是图腾选中的王。”

王?阿澄迟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帕西里。

“别问我为什么是你哦,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的图腾周围那金色的阵环就是证明,你的的确确是图腾选中的王,也就是所谓的继承人。”

阿澄低着头,用很低的声音说:“你告诉我这些也没用,我不想做什么继承人,这些都与我无关。”然后他看似很平静的睡下,又加了句:“我只想和姐姐在一起好好的生活。”

此时的雷娅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感伤,捂着嘴巴避免发出呜咽,然后很快地走出房间,屋内只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伊文卡一脸担忧地望着关上的门,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雷娅是怎么来到中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再见面时她竟然会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看上去对雷娅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愉快的生活么?伊文卡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日复一日的漂泊,没日没夜地逃离地下党的眉目,对自己来说什么是生活早就没有概念了。

帕西里却会心地浅浅一笑,看着阿城身上淡色的被子,只是轻轻说了句:“当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时候,你一定会明白的。”然后他示意伊文卡一起走出房间,伊文卡点点头,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阿澄一个人在房间里,安静迫使他想的更多。什么是世界的真相?这个我不需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可是只要好好活着,好好和唯一的家人在一起就很满足了。自己别无他求,为什么还会牵扯到那么复杂的事情?阿澄无法理解,他越想越乱,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去客厅倒水。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也不在意告诉我一点吧?”是伊文卡的声音。阿澄躲在楼梯上,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我的确知道不少,但是我和你的时代不一样,所以很多事情你问我也没用。”又是帕西里那个慵懒的声音。

“……你真的来自异时代?”

“十九世纪伦敦,不是早说过了嘛。”帕西里有点不耐烦的回答。

伊文卡毫不犹豫地问:“那你的能力是穿越咯?”

“是穿梭,和穿越是不同的。”简单明了。但伊文卡并不清楚穿梭的含义。帕西里也回问:“看你的图腾你应该是狩吧?”

“没错。”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阿澄感到奇怪,继续听下去。

帕西里坏坏的笑了两下,托着下巴直视伊文卡:“要不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们现在的状况,我再说我知道的。”

伊文卡有些不满地看了看帕西里,怕他耍赖。不过还是照他说的做。“我不知道你们那时候有几个教会,不过我们现在有三个教会组织:玛尔(Mare),兹诺比安(Zenobia)和阿卡利艾鲁(Acriaru)。中国的话应该是属于阿卡利艾鲁管辖的吧。”

“是这样啊,他们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有,玛尔是教会的异端,只追求绝对的力量。为了力量毁灭一切在所不惜。而兹诺比安却不喜欢战争,他们喜欢和平与艺术。而阿卡利艾鲁比较中立,信奉力量和自由是平等的,和玛尔比较对立。”伊文卡一口气说完。

帕西里歪在沙发上,不伦不类的说:“看来你这小子和图腾还是很有关系的嘛。”

伊文卡不理会他,生硬地提醒道:“该你了。”

“我那个时代应该没有你们那么好玩吧,到处都是阶级的内部战争。表面上看起来是光鲜亮丽,可实际上却是随时都有战争的可能。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在孤儿院的孤儿罢了。那时候的教会只有两个。按你说的看来,玛尔很有可能就是一直称雄到现在的卡威烈(Cavrilia)的异名教会了。”

“卡威烈?”

“没错,就是所有教会的鼻祖。是他们发现并利用了图腾。所以所有的教会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可是他们不会,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号而已。”

伊文卡被震惊了:“难道…难道过去的继承人都没有打倒他们么?!”

帕西里打了个呵欠:“你才知道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别问我太多,我知道这些。”

就料到这个无赖会这样。不说就不说,伊文卡扭头就上楼,发觉楼梯口蹲着一个人,是阿澄,阿澄朝他尴尬的笑笑。伊文卡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回房间去了。

好险……阿澄拍拍胸口。

帕西里早就发现了他,背对着阿澄发话:“小子,我早就知道你在那里了,出来吧。”

居然被发现了!阿澄在心里哀叹一下,走到客厅内,坐在帕西里的对面。

“有什么方法可以把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去掉?”阿澄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帕西里看也不看阿澄:“可以是可以,有一种特别的方法。”

阿澄的眼睛透出希望:“是什么!?”

帕西里和阿澄对视:“除非你死。”

“……”阿澄满怀希望的眼睛一度暗了下去,他知道,要把这个图腾给抹灭掉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也许这就是宿命,既然图腾会选中你就一定有它的理由。与其去想着怎么推辞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正视它。”

细细咀嚼着帕西里的话,也有道理。可是就算是这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如果去应付这些?帕西里似乎能洞察阿澄的思维,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严肃但是却温柔地说:“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帮你。”

阿澄抬起头,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想法奇怪的大叔,时而过于随便,时而又认真起来,可是认真的时候却让人不得不想相信他。

帕西里不管阿澄想些什么,自顾自就开始说起来:“我也很不愿意破坏你平静的生活,可是有的时候事实就是那么残酷。人们总是生活在表面现象中,看似和平的年代其实孕育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很多人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教会依然存在,他们认为那是中世纪或者更久远年代的东西。可惜,他们错了。教会的力量依然掌控着每个国家的存亡。”

是这样么?自己生活的世界有那么恐怖么?阿澄不敢相信。

“不过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光明的。所谓正能破邪嘛,有邪必有正。教会找到并利用了那些伟大的图腾,可是想法太过于邪恶的他们永远得不到图腾的亲眯。为了让中心力量可以平衡,图腾会选出这个时代的王,这个王是唯一能继承图腾意志的人。”

“等等,难道我就必须听它的话么?适合做继承人的有很多,应该有很多人想,可是我一点都不想。”

帕西里早有预感他会那么说,便悠悠地说:“也许图腾就是因为你这样才会选中你。”

阿澄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我真的是适合做王的人么?

目的达到成功,四世就是要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找到新的继承人,没想到那么巧,刚来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继承人。按照四世的想法,应该是想让自己引导新时代王的顺利继位。帕西里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选到自己了,可是四世的命令不能违抗,去就去吧,帕西里是那么想的。

“咳咳,”帕西里刻意打断阿澄的思路,又变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和你就说到这儿吧,剩下的你自己想想。不过我先提醒你哦,你的姐姐一直受到教会的压迫,而且她的身体似乎也不太好。如果你真的关心你姐姐的话,就帮她一起分担吧…尽管她不希望你知道,可是现在既然逃不掉那就好好干吧!”

帕西里说完吹着口哨上了楼,客厅里就只剩下阿澄一个人。帕西里的话给了他许多想法,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还无法适应,可是既然身上有了这个东西,就得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想这么多年,自己从来不知道姐姐究竟为什么会身体不好,她总是温柔地笑着说是天生的。姐姐手臂上的刺青,不…现在应该说是图腾,自己也从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记得很小的时候问姐姐,自己怎么没有爸爸妈妈了。姐姐总是笑着说:“爸爸妈妈为了小澄一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做事情哦,他们说,等小澄什么时候有出息了,他们就会回来。”

幼年的阿澄总是傻傻地相信“小澄一定会有出息的!小澄要爸爸妈妈回家!”

那时候的姐姐依然微笑着,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心酸……

长大以后,阿澄并没有再问姐姐有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因为他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他没有爸爸妈妈了,他也不想看到姐姐为了隐瞒自己而违心编出善意的谎言时的表情。可是,他还有姐姐,姐姐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了姐姐自己什么都能做。只要姐姐能够每天开心的笑。

尽管这样,自己还是对姐姐一无所知,姐姐为了让自己更好地生活,什么都放在心里,可是这样让阿澄更加难过……一个人默默地想着,越想越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雷娅也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她感觉无法面对自己的弟弟。他会恨自己么?自己什么都不说,而现在却让阿澄一下子承受那么多。她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难过。

门“吱”一声被推开,雷娅迅速抹干眼泪,镇定地坐在原地。

“不用藏了,我都看见了。”伊文卡清脆的声音传来。

雷娅依旧静坐在原处,伊文卡轻轻地走近,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的距离拉远了太多太多。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七年来都发生了什么。

“雷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伊文卡。可是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折磨我的地狱里去了。”想起曾经的地下牢笼,雷娅痛苦地用手捂住脸,努力忘却那些无法褪去且如桎梏般折磨自己的记忆。

伊文卡看着昔日的伙伴,他站在雷娅的身边,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雷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怎么可能再让你回到教会里。”

雷娅缓缓地放下在脸上的双手,带着欣慰的残笑望着他。仰起头注视伊文卡那琥珀色的眼眸,那个眼神——没有变。无论过去多久,无论发生了什么,当他说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坚定。那份坚定,让任何人都无法怀疑。

从只有十岁的孩子到现在,伊文卡已经不是只会夸下海口的小毛孩了,他用自己的能力告诉所有人,他可以做到。

伊文卡坐到雷娅的对面:“雷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中国?”

“还记得那场火么?”雷娅抬起她淡淡的浅灰色眼眸,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心酸。

火……

伊文卡的思绪一下子浮现到那若干年前。

一片汪洋的纬内爱德拉市中心,就在那一瞬间,大火像疯狂的巨蛇一样席卷了几乎整个城市。也是在那一天,圣安蒂尔教堂停止了钟鸣。伊文卡在火灾中伤得很重,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周。他一眼就认出了周围是教会那些所谓的朝圣者(Silvia)们搭建的帐篷。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雷娅呢!?开罗教父呢!?还有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

披着标志性袍子的内部教徒们都对伊文卡不予理睬。只有一个穿着和开罗教父有些类似的一个神父对伊文卡低低地说了一句:“他们死了。”

简单的一句话给伊文卡致命的打击,……死了?

他们死了!?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震惊与穿心的痛让他失去了站着的力气。其实他早就知道,为什么教主会用不同的态度对待自己和索艾文。对有着同样强大的力量的人,顺则生,逆则死。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一直温顺的自己会被这些人救下的原因。而其他人……伊文卡只感到自己的心痛得滴血,他不要再失去了。命运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失去父母,可是现在为什么连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和伙伴也要离开自己?

他用发红的眼睛冷冷仇视着所有的人,用绝对坚定的语气说:“不,他们没死。”

神父听了冷哼一声:“信不信由你,活着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不会的……教父,雷娅,他们一定没有死,既然不知道真相那就自己亲手把他们找出来!

和当时一样,此时的伊文卡也牢牢的握紧着双拳。

“那一场火,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伊文卡说。

雷娅无力地浅笑。她幽幽地说出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事:“当我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只有还在燃烧的木头和面目全非的建筑。天是灰的,灰烬像下雪那样漫布在所有地方。我想我能找到你,如果我活着,你就一定会活着。可是我一直找,一直找,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存活的迹象。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我在一个废弃的纸箱里听到有孩子的哭声,那个孩子就是阿澄。”

伊文卡不敢相信:“他不是中国人?”

“他那时还小,听他对父母的描述,妈妈应该是中国人,爸爸是爱尔兰本地人。”

伊文卡愣了一下:“……混血儿?”

“我想是的。”雷娅回答。

“难道说……是你带着他来到中国的?”

雷娅微微笑了:“猜对了。我没有办法留下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单独在没有人烟的爱德拉。所以我决定要带着他一起生活。”

伊文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绝对也想不到雷娅会做出那么稚嫩天真的决定。可是她那时也还只是一个孩子。雷娅的善良总是超出自己的意料范围。

伊文卡想了想,还是用难得的温柔告诉雷娅:“只要是雷娅觉得对的,我都不会多说什么。”

看着对方微笑着,不用言语,因为眼神告诉了彼此,那是相信的且弥足珍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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