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空吧?”
一记直球攻击正中下怀,我感觉自己无处可藏,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掩藏自己的身份。
“你,认错人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
“证据呢?”
“语气,声音。”
“别开玩笑了,仅凭这些荒谬的信息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你是刑警么?”
我背靠着房门缓缓坐下,地面冰冷的触感在降低我体内疯狂窜动的血液。
“那你打开门让我看一下。”
林花晨的语气开始软下来,为什么她会对我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如此上心呢,我可不认为是一见钟情的原因。
“还是不愿意开门么?那你就是凌空了。”
不想回话了,无论怎么说都没办法躲过她的追加攻击,干脆默认了吧。
我捂着脸,心里五味杂陈,今夜真是诸事不顺,自暴自弃可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阳天音,你怎么坐在地上?快来帮我晾衣服啦。”
慵懒的声音自客厅内传来,略带偏地方性口音,有种成年大姐姐的感觉。
“哦哦,好。”
我立刻接话,不用想也知道,客厅里除了那残废少女以外没有别人了,受过特殊训练的她换个音色说话应该不是问题。
“你......不是凌空么?”
听到林花晨略显惊讶的语气,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这难关算是过去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
“喂,阳天音!在和谁在说话呢?居然敢背着老娘偷女人?”
我该用什么表情来回话呢,彪悍的字句从那个身高才到我腰部的少女萝莉来说,是不是有点过于成熟了。
“对,对不起!打扰了!”
门外是林花晨离开的小碎步声,呼~看来问题是不大了。
我支起身子,客厅里的少女又恢复成原来的声音说话,看不到她的脸色,从口气上来听,虚弱的厉害,先前那段强势的开场白也是有点勉强。
“喂。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她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或者说她的血迹似乎少了很多,原本是被染红的上衣现在已经能看到些许底色。
“那就好,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洗澡了。”
“水,我要喝水。”
这个要求可以理解,失血过多的人会有口渴的感觉。因为身体急需补充流失的水分。
我转头走进厨房打了一大杯温开水给她。
“喏,小心点,别打翻了,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你来喂我。”
“哈?有手有脚就自己动啊。”
“你觉得我能动么?”
可以,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输了,但是输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坐在沙发的一侧,右手扶着她瘦弱的肩膀,身上遍布的可怖伤痕让我都替她心疼。
“诺,张开嘴,啊~”
“等会。”
卡列席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水杯,最后正视着我的双眼说道:“还是给我根吸管吧。感觉你的有点恶心。”
“喂,我会生气的哦。”
小祖宗是真难伺候,我将水杯放到桌面上,一字一句对她认真说:“你可以的,吸管是吧,没问题,我给你拿过来,你自己喝,弯腰总能弯吧?”
“嗯。”
“那就好,我去洗澡了。”
我刚起身,就感觉衣角被她拉住了。
“你又要干嘛?别和我说你饿了,那就憋着吧,我家里没有零食也没泡面。”
卡列席瓦摇了摇头,举止稍有扭捏,最后我还是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
“我也要洗澡,帮我洗一下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