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牢里最后一个强盗料理完以后,浅织命令血荆棘拆毁了所有的牢门。所有被关押者全都被释放了出来。
“话说你怎么又被强盗捉来了?”
“啊~今天的太阳好大啊!”天依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尴尬,抬头望着天花板,用十分平淡地语气说道。
“喂喂!现在是晚上好不好!而且现在是在地下,怎么可能会看得到太阳啊喂!!”
“是这样吗?咳!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来话长了……”天依轻咳一声,“总之,家里太过于无聊,我又偷偷溜了出来。半路取材的时候遇到了强盗,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这番描述,还真是轻描淡写。
“你们暂时安全了,不过上面还有个难缠的家伙,感觉我很难把你们安全地送出去啊……”浅织看着眼前这一大帮子手无寸铁的少女,倍感头疼。
“我们安全了吗?那些可怕的强盗不会再杀回来吗?”
“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呜……”
一时间,各种负面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浅织见眼前这些人的情绪有失控的迹象,不禁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天依冷冷地看着这帮哭哭啼啼的少女,大声叫道。
“小妹妹,你一定也吓坏了吧!”一个身材丰满的,充满正义的少女走过来,一把将天依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后者的头发,“没关系,我们已经安全了。”
“喂!谁是小妹妹啊!谁吓坏了啊!你不能因为别人长得矮长得像萝莉你就歧视别人啊!呜呜!!”话还没说完,天依就被少女按在了正义里面,四肢不停地挣扎着,看样子憋得十分痛苦。
“其实这个人已经成年了,”浅织指出了少女的错误,“她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长开而已。”
“诶!那年龄岂不是比我还要大?!”少女忍不住惊呼出声。
“噗哈!”天依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第一时间发出了抗议,“你这个欧派星人!不要太过分了!呜哇!”刚刚抗议完毕,天依又被按了回去。
“明明年龄比我大,身材却这么娇小……”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母爱的光辉,微微泛红,“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吗?她可是记得这个人相当难对付的,行事随心所欲,想法天马行空。天依家里的长辈对她应该是感到相当的头疼吧?
浅织暂时把这帮人抛在脑后,走到铁门前。她已经事先让血荆棘探过路了,这扇铁门后边就是出口,外面还有相当多的强盗在活动。针鬼目前在距离地牢比较远的小别野里,只要她小心一点,把这些人保护起来,顺带把遇到的强盗都处理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目前她已经把地牢里所有人都救出来了,应该没有疏漏,嗯,大概。
就在这时,血荆棘突然向她传来了危险信号,铁门的对面有一个强大的气息正朝着这边快速移动,她们被发现了!
“你们!快点往后退!有敌人来了!!”浅织催促血荆棘在铁门附近扎了根,层层将铁门封闭了起来,然后连退数步。但显然,这种仓促的准备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一个眨眼的瞬间,铁门连同血荆棘一起被轰然破开,冲天而起,贴着浅织的头皮飞过,就这样直直地嵌入到了天花板中。
“主人!我来救你啦!”
浓浓的烟尘之中冲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径直地朝着天依的方向冲了过去,连同给天依洗面奶的女孩一起扑倒在地,然后抱着天依疯狂磨蹭。
“彩酱……你这样不会伤到人吧?咳咳……”流音捂着口鼻,慢慢走了进来,瓦声瓦气地数落着。
浅织如石化了一样呆呆站在原地。就在刚刚,但凡她动作慢上一点,她半个脑袋就会被削掉了!这是什么暴力的出场方式啊!淑女一点把铁门轻轻推开不好吗?进房间之前敲敲门不好吗?你这样真的嫁得出去吗?!
然后,流音看到傻傻站在原地的浅织,呆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别的女仆?”流音蹲在了角落里,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眼泪汪汪,“难不成主人背着我和彩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仆吗?”
“什么?别的女仆?!”彩像是听到了某个关键词,瞬间抬起头,怒视着浅织,“你是谁?接近主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快给我从实招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够了啊喂!!
“我是浅织啊!我只是留了短发换了身衣裳你们就认不出我了吗?!”浅织有些抓狂。
“浅织?”彩一脸狐疑地绕着浅织转圈,轻轻摸着下巴,“原来你叫浅织!来吧!跟我决斗吧!只有胜出的女仆才有资格留在主人身边!!”
“脸盲也要有个限度啊!!”浅织黑着脸,走到欧派星人跟前,“你好,请问我能跟你换一身衣服吗?”
“可是……”少女视线下移,“你这身我应该很难穿下吧?”
噗啊!
浅织捂住胸口,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以及来自世界的浓浓恶意。
“决斗什么的……等我们逃出这里再说吧……”浅织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回来,明明什么事也没干,她却感到身心俱疲,“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浅织,天惠浅织,认识你们很高兴。哈哈……哈哈哈……”
“那个……很抱歉打扰到你们……”浅织左手边的牢房里传来了弱弱的声音,“在你们离开之前,能不能把我们两个也救出去?我们可以支付报酬的。”
浅织目光左移,见一青年男子和一老人正满含热切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惊到了。
“原来这里还有个牢房吗?!”
“喂!原来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吗?!”
“不好意思,牢房太多了一直没注意到,”浅织示意彩上前把牢门打开,“彩,这扇门就拜托你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不包括浅织、天依和流音三人),彩走上前,抓住牢门,手臂用力。铁制的牢门就这样被她硬生生扯了下来,仿佛她拆的不是铁门,而是螃蟹的壳。而彩本人一脸的轻松,仿佛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