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倾泻,房间里地安泽穿着病号服,安静的躺在深蓝色的床单上,脑袋上裹满白布显得有些滑稽。
温浅心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得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坐在床沿,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俯身与他冰凉的嘴唇贴在一起。
他也被这温暖的温度惊醒,艰难的睁开眼,星光流转的美目映入眼帘,可以从中看出里面充斥着爱恋。
过了好一会,她才松开,拉住安泽的手,梨花带雨,哽咽道:“我好担心你,我以为你会离开我,还好桦子叶学姐在场。”
安泽想把手抬高抚摸她那令人怜惜的脸蛋,可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没有丝毫力气,只能嘴角尽力弯起一个弧度微笑,声音沙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发誓要永远在一起啊,仅仅一次小小的车祸怎能让我们分离。”
“嗯!”温浅心开心的抱住安泽。
“疼,疼,疼。”他连连哀叫三声,突如其来的起来的拥抱,猝不及防,脑海神经剧烈反射引起疼痛。
“啊,对不起。”她闻讯松开怀抱,端坐在一边,宛如一位居家贤惠的娇妻,羞低着头,拨弄手指,“对不起,弄疼你了,下次我会轻点。”
安泽虽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是这台词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劲,没有深追。
“咔嚓” 开门声适时响起。
走入一位少女,及腰长发随着脚步走动轻轻摇晃,拿着一本诗经,边走边低头阅读,看她表情似乎在细细沉思诗词中描写的意境,来到床边才合上书本。
桦子叶关怀问道:“安泽,伤势恢复的还好吧?”
“嗯,听浅心说是你救的我,谢谢了。”
桦子叶则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当时要是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不用谢我。”
安泽虽听到她这么说,但毕竟是救命之恩,还是要再多言谢:“多谢。”
桦子叶机智的略过他这句话,观察一下伤势,并没有大碍,而且通过刚才的对话,精神层面也没有问题,“好好养伤,社团等着你继续回来。”说完随即走出房间。
“嗯。”他应了一声。
温浅心突然脸色不太好,什么话也没说,慢慢脱下铮亮的黑色鞋子,躺在他的身边抱住,闭上眼眸。
温热的微风阵阵袭来,那是她平稳呼吸中呼出的气息,拂过脸颊,安泽被这不安分的气息撩得心烦意乱。
她好像看出了他的不安,愈加过分,洁白无瑕的腿欺压而上,整个人都爬在他的身上。
温浅心并不重,至少压在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感,身体很软,白皙柔嫩的皮肤与他亲密接触,她依旧闭着美目,好像在期待着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有些勾人心魄的魔力。
面对如此情景,天时地利人和,安泽也想干出一些18禁的事情,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单单感受这房间里暧昧的暖气就足够让脑中神经疯狂反射,引起剧烈疼痛感,现在能忍住痛苦不叫已是万幸。
片刻之后,她奇怪的睁开眼,心中正在疑惑安泽哥哥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好,才发现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突然想起现在还不能受刺激,跳下床,慌乱的打开抽屉翻找着能治愈疼痛的药物,可她不知道,身体的其他部位或许能用麻醉抵抗,现在可是人体重要器官,大脑,马虎不得,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看安泽的意志力能撑多久。
顿时房间内乱成一团。
诗歌社团里,气氛诡异。
“没想到你又对他下手,你觉得很好玩吗?”白雪手肘抵在桌面上,目光带有敌视。
桦子叶风轻云淡的坐在对立,面色慵懒的翻阅手中诗经,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显得十分闲暇:“是你率先报复开头,却把罪名推给我,不觉得很搞笑吗?”
白雪的声音突然扩大,教室里满是她的回音:“可是我没让你继续报复他!”
“你是没让我报复,是她。”
“她,浅心?”
“没错。”桦子叶说完,眼眸抬起观察她。
白雪突然沉默,激动的心情也变换成哀伤,她那淡红色的眼眸居然涌现出些许沧桑。
桦子叶趁热打铁,说道:“你们姐妹的争夺,安泽成为牺牲品,想着赎罪,不觉得可笑么。”
白雪不愧是久经情场,屡屡得胜的人,很快得隐藏住情绪,反将她一军:“桦恋蝶何尝不是你的死敌,先解决好自己头疼的问题罢。”说完起身离开教室。
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桦子叶听到这话,突然失控,诗经丢落一旁,翻手间把课桌抬翻,倒在地面发出“嘭”的巨响,整个教学楼似乎都为之一晃。
白雪快马加鞭,赶向温浅心的家,自从二人争吵开始,就开始分房住,父母劝了好多次也没有办法,不知其中原委,以为只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长大后都会互相理解,索性妥协,随她们去。
“小泽。”白雪冲进房门,心中急切的叫道。
安泽此时脑海中疼痛减轻不小,靠在床榻上无心睡眠,温浅心倒是躺在一边睡得安稳,看着白雪突然冲进来喊自己,突然眼前的一些记忆碎片闪过。
白雪站在光秃秃的樱花树下认真的说:“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换我追你,明年樱花飞舞的季节,也要让你尝尝心疼的滋味。”
……
白雪出现在他面前,不同于以往得装扮,洁白无瑕的大腿居然穿上了白丝袜,安静傲娇的气质竟平添了一种乖巧。
“学姐,你……”他正想提出疑问白雪为什么今天穿得不一样。
她将食指贴到安泽嘴边:“为我喜欢的男友尝试打扮一下,好看吗?”
他从上瞄到下,认真的审视了一番,说道:“好看,很适合学姐你。”
白雪突然有些生气,娇嗔道:“还叫学姐呐?小泽泽。”
“那叫什么。”
“哼,自己想,要是不好听,后果很惨烈哦。”
“学——小,小雪。”
……
“小雪?”安泽来不及整理思路,顺着零散的记忆迟疑的叫了一声。
白雪直接愣在原地,温浅心没有被吵醒,似乎感觉到空气有些冷,朝着被窝里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