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还真的毫不留情呢?破坏了那么多的建筑和公用设施,那家伙打算怎么还啊?
我一路奔跑,在前面的一处拐弯地点绕了进去,避开了穷追不舍的那个身影。
是的,我现在正在和那个强得不像话的神子展开殊死的战斗,不过这么说事实上并不准确,因为我只是一味的逃跑,谈不上什么战斗。现在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地点是无人的区域,多亏了AOAP用军事演习的借口疏散了群众,避免了无谓的伤亡。
至于我这么狼狈的原因嘛,总的说来,那都是我自找的。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我跟着那个平板头领导者进入了那栋几乎被妖气完全笼罩住的办公大楼。
随着他按下了电梯的关门按钮后,我们一行人从一楼很快地到达了九楼,穿过了那条几乎是每座办公楼都约定俗称的通道,终于到了目的地。
浓厚的妖气,比刚才的密度更加的大。
“就是这里?”
我果断地问道。不过那个于常心并没有打算回答,只是冲我展开了一丝笑颜,然后打开了那个“潘多拉之盒”。
眼前是一张黑色的办公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纯黑色的短袖圆领衬衣,灰色的休闲长裤,一脸清爽的青年。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双脚也交叉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望着推开门的我们。
“太迟了。”
虽然看上去是个英俊的好青年,不过身上却散发着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不用问,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妖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爽。不过话说回来,现场就只有一个吗?如果是真的话,他的妖力也太惊人了,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像是RPG里通关的一级玩家遇上关卡的终极boss一样了吗。难怪一副天王老子的摸样,果然有嚣张跋扈的资本。
于常心面对这样的家伙,果然就像是迟到了的上班族遇到了上司一样,马上就卑躬屈膝起来。你没有尊严的吗?喂。
“实在是十分的抱歉,因为有点事来晚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们会尽全力赔偿你的损失。”
赔偿损失?你跟那家伙签订了什么不平等条约了吗?你该不会完全没有主权吧?
“并不是这样的,不过,的确有签合约哟。”
别给我一脸正经地回答,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是抱歉。”
我们进到办公室内,顺便找了些椅子,就这样和那家伙对坐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一直盯着我看,就像是帮助射击的红外线探照灯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什么小昆虫钻到我的衣服里的感觉一样糟糕。
沉默了一会儿,那家伙开口说:“你说的事情,该不会是这小鬼吧。我可不觉得他比我们之间的约定重要。”
小鬼什么的,太失礼了吧,好歹我都15岁了。
“不,他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俊美的男子对此呲之以鼻,“他能做什么?”
“你应该也听闻过轩辕之名吧?他年纪虽小,但却是轩辕家的下任继承者,轩辕景。”
就像是要显赫自己家族的地位那般,于常心这个板寸头自豪地指着我。而我只是觉得十分丢脸就是了,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自豪的。
“又是轩辕家的人吗?上次那个人类好像也是叫轩辕的吧?他不是一败涂地了吗?”
“这次不同,我们一定会……”
“什么一定会?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切,相信你们人类原本就是错误。”他带着如同看待地上蠕动着的小虫子那般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件事不需要你们处理了,我们决定和你们决裂了,全面的进攻将会开始,我们会让你们人类感受到我们的痛楚的。”
“等一下,这也……请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吧。”就像是在挽留客户的业务员一样,于常心顿时间方寸大乱。
“不必那么卑躬屈膝的,你可是AOAP的部长先生啊,要打的话,就随他们便咯。”我故作姿态地开口说道。
于常心就像踩到地雷的侦察兵,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呢?”
那家伙也撇过眼来望着我。
“你觉得开战能赢得了的话,就放马过来吧。但是,届时等待你们的不只是单单的神剑持有者,还有我们术者,更有人类社会文明所创造出来的光学武器,战争兵器。如果你依然觉得能赢的话就攻过来吧。”
我并非在虚张声势,而是合理的分析了现下的形势。原本同盟的关系决裂,变为敌对关系的话,那我们和身为他们敌人的家伙联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毕竟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只要是利害关系一致,昨日的敌人也能成为今日的朋友,这在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
“你觉得这么说我就会怕吗?”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就像是一匹饿狼,想要把我生吞下肚一样。
我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为了达到目的,还需要一些铺垫,至少让他知道和我们人类开战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你怕不怕并不是重点。只要让你们的同伴觉得这场战是没有丝毫的意义,让他们丧失斗志,比如说在你们那里散播‘上面的家伙只是在利用你们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什么的,失去意义的战争火苗,即使不理也会很快消失的,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我的话似乎刺激到他,他终于恼怒了。黑色的不明气体从他的身后喷涌而出,如同广场中央的喷泉设施。房间也开始扭曲起来,一切都开始消失,就像是宇宙黑洞那般将一切的一切都吸进去,逃不出去的,连光都逃不了的东西,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那是什么感觉呢?恐惧?惊愕?还是身体的颤抖?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神智慢慢的清醒,我看到前面的办公桌,还有依稀可见的人影。然后,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晰,我发现他瞪着我,于是我也瞪回去。
身边的东西依旧变着形态,正当我以为这个空间就要崩坏的时候,一切又回归于零。黑洞消失了,扭曲的空间也变回原本的办公房,黑色的气体也消失在空气中。至于于常心他们几个则是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们的额头上冒出来,连带的气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刚刚跑完马拉松呢。
那家伙扬起嘴角,露出不像样的笑容,那个要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令人很不爽。
“哼,看来还有点本事,竟然还能处之泰然。”
是的,那都不是真的,不过是精神上受到巨大压迫感而衍生出来的,足以欺骗五官的假象。其实这在生活中并不少见,例如在沙漠里遇难后,由于对死亡的恐惧,人们常常都会看到这种虚假的景象。事实上,他就是利用妖气给予我精神上的压迫,以制造幻象。这大概应该称为“幻术”吧。
“算不上什么?我只是见过比这更加可怕的地狱罢了。”
我稳稳地倒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请交由我来处理,比起自己动手,我觉得这个选择更好吧。”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要和人类开战,到时候的伤亡也不是个小数目,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景了!这件事我可以交给你,只是……”
“没有只是,我从来不打赢不了的仗。”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笑了笑,“就这样决定吧。”说完,那家伙化作了一阵黑风,从窗户飞了出去,在我的眼前华丽的消失了,简直就像是魔术师表演的极限逃生那样,连带原本浑浊的空气也开始清爽起来,所有的妖气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从紧绷的精神状态回来。
摇摇晃晃的板寸头勉强地站着,双手扶着椅子,好像就要倒下去一样,不过声音却异常的平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训练的。
“你认真的吗?”
“嗯。”
“实在是十分感谢。”扭曲的表情,此时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反而更加难看了。
“不过,需要你们帮个忙。”
“当然,这次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我们AOAP的全员都会一同协助你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一起上,胜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无谓的牺牲就免了吧。”
“呃…….”于常心这个榆木脑袋还想不理解我的意思一样,不,应该说他根本不理解。
“帮我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越大越好。那家伙动起真格来,会有多大的损害,我也无法预料。总之,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们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我的话是不是说得太大了?连我自己都怀疑,回去之后,晴海姐也问我,有赢的把握吗?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没有咯,我很清楚我和那家伙之间的实力差距,但是呢,这场架我却不能输。问我为什么?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即使我不去管,AOAP那帮人也会去阻止,不然的话,妖怪那伙人也不是会坐以待毙的,再不然,估计出动军队也会在所不惜的吧。但我去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说到底,这件事跟我们轩辕家有着莫大的联系,那么按常理来讲,这件事有我们自己处理就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叔叔教徒不严,识人不明才导致这件事的发生的话,对叔叔的名声会有怎么样的影响,我想到不敢想。所以我没有任何可以推托的理由,至少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翘起双脚,隔岸观火的借口。
只不过,我现在会落到这个田地,恐怕是太高估自己了。
躲在暗处的我,稍微喘了一会儿气。但很快头顶边传来楼阁崩坏时会传出的声音。我没有听错,楼要塌了。
我从拐角处跑出去,轰的一声,大楼被切成两半,上方的建筑沿着光滑的切面滑落下来,在与地面产生亲密接触的瞬间,扬起了巨大的灰尘,随着空气被挤压而扩散开来。我被吞没了,只好闭上无法适应灰尘世界的双眼,艰难地喘着气。早知道就应该带上口罩的,不然整个肺里都会装满尘埃的,建筑工人们的痛苦,此刻的我,深有体会。
“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如果没有和我战斗的意思,就不要妨碍我。”
说话的正是那个神子,陈风。现在站在我面前,右手拿着一把长约1.3米,古怪稀奇的剑,那把剑没有护手,单纯的有剑身和剑柄合成。古铜色,散发着异常气息的剑正是他身份的象征,轩辕剑。这把原本应该散发着凛然正气的神剑,现在却充满着戾气。
扬尘过后,他的身影逐渐地清晰起来。
“咳咳,说的也是,只是一味地逃跑,我就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了。”我与他正面对峙。
他的右手挽剑一挥,空气便发出“啧啧”的声音,一瞬间,无差别分布在周围的粉尘被强制分隔开两边,如同深夜一般黑暗的剑气向我袭来,那个速度绝对比百米三秒三的气势要强上几倍。
我慌忙地举起双手,架构起防御术式,霎时间,前方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像是要抹去我的存在般掩盖住我开阔的视野。术式被完全破坏,接着,巨大的冲击波把我整个身体吹倒。使用了血祭之术的我所构建的防御竟然那么脆弱,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的双脚颤抖不已了。
显然要和拥有这种强大力量的人战斗,正面对抗是不理智的,对我也很不利,但如果是防御薄弱的后方,也许还有机会。
我从水泥地面重新站了起来,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开始构筑攻击术式。我挥动着双手,向他施展了风之术式作为诱敌,趁他防御的空挡,我利用“风行”迅速地转到他的后方,得手了。我不大奢望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至少要造成伤害。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他高举右手,“五行之火,象征着怒斥与狂暴的火焰,请遵从我的号令,护卫我吧。”
火之护盾,将我诱敌的攻击悉数挡了下来,相互触碰的瞬间,犹如升至空中的烟花一样迸裂开来,火星向四周溅去。紧接着,他就像看透了我的意图一样,转过身来,将剑一挥,黑色的剑气看向了我的身体,我的全身无不感受着巨大的压迫力,如同一把拆除作业用的大铁锤打中一样,疼痛蔓延到全身。下一秒钟,我被弹飞到几丈开外。
“没有用的,你其实很清楚吧,这种小伎俩是对我不起作用的,你赢不了我。”
我的眼前一片洋红,是什么?我下意识地擦了一下,才发现我的额头擦破了,血正在透过伤口往外流。但我并没有在意,重新站了起来。反驳道:“谁知道呢?螳螂在吃掉蝉之前,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田忌和齐威王赌马,拥有绝对优势的齐威王也意料不到自己会输。”
“你是说你会赢?”
“至少不会输。”
实力差距,这种东西怎么样也无所谓,我很清楚这些,但打不赢对手并不能成为我不去战斗的理由,就像是奥运田径场上的选手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赢不了最厉害的那个人,但是他们还是不泄气的做出自己的努力,背负着国家的荣耀,他们谁都不会输。我也一样,因为我站在这里,因为我有想去保护的人,因为我有想去拯救的人,单凭这些还不够作为我不能战败的理由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利用“风行”,我犹如一颗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在空无一物的空中拔出一把剑,雷剑。
陈风挥动轩辕剑向我这个自不量力的人挥砍过来。但是单纯的套路很快便被我看穿了,我转动身体,宛如掠过水面的燕子那般矫健的身姿避开。真不愧是神剑,即使躲开了,那股压迫力依旧没有改变,如果不是我事先就展开“风之铠甲”,恐怕我现在的肩头已经被削掉了一半。
避开攻击的我,利用手肘向他逼近,在他胸前的防御空挡狠狠地砸了下去。受到攻击的他,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奏效了吧,正因为你一直把攻击作为核心,才会出现防御的疏漏。而且,近身的肉搏战你好像不在行吧。”
“…….”
“晴海姐说过,你以前在练习的时候,只要被人靠近身体,都会无意识的拉开一段距离。”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以为发现我这个弱点就能打败我的话,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我趁他说话的空隙,再次突进,舞动着雷剑挥砍而去。
“卑鄙。”
他怒吼一声,用轩辕剑挡了下来,双剑交锋,激荡着周围的气流,随着我们的角力,气流的改变越来越明显,连同地面随落一地的石块也漂浮起来。
我边开剑锋,雷剑顺着轩辕剑的剑身滑下,砍向他的手臂,果然,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并向后退开,角力状态随着消失,轩辕剑掉落在地,作战成功。
我捡起神剑,“我赢了。失去神剑的你,本质上就是输了。”
但是,对于我的胜利宣言,他却不屑一顾,弯起的嘴唇,露出了最邪恶的笑容,嗤笑着我。
“我们几时说过胜负条件的?我们可是直到一方倒下都不会分胜负的。而且你以为抢走我的剑就行了吗?你还真是单纯呢?”
他大笑道:“回来吧,属于我的剑。”
一瞬间,他的右手上重新出现了那把神剑,那我的呢?我惊愕了,当我看向捡起剑的左手的时候,左手已经空空如也。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这个家伙。”
黑色的如同炊烟一般从轩辕剑上溢出,像是黑色的蛇一般沿着陈风的右臂往上攀爬。随后他一生大吼,巨大的灵力喷涌而出,以陈风为球心像四周围的空间扩散,巨大的气流膨胀引起了如同飓风般的冲击力,所有的东西都被席卷起来,我光是站着就已经十分吃力,拜他所赐,“风之铠甲”也被彻底的摧毁了。
飓风平息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是的,在陈风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地面已经如同陨石过后所留下的陨石坑那般凹陷下去,而周围的楼房的一角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几乎摇摇欲坠,这种破坏力已经不能用惊人来表达了。只是如果说他是个人类的话,那么怪物究竟会是什么样,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他看着我的狼狈样,露出了蔑视的笑脸。接着,一脚把身边的大石头踢飞。开玩笑的吧,什么怪力啊。大石块在空中做着抛线运动,旋转着巨大的身体,向我砸了过来。
我在它砸到之前便动起身子,向他笔直地冲了过去。
“五行之土,化作坚如城墙的盾牌,阻断前来之敌。”随着陈风咏唱的咒文,四周的沙砾都飞了起来,构筑起一面石墙。作出临时判断的我,用雷剑将其摧毁,但是在破坏石盾的同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是陈风。他用空出来的左手,一拳打在我因为反应不过来而惊讶的脸上,我被打飞了。狠狠地跌了一个大跟头,然后仰卧在地面上,嘴巴里充满了令人恶心的血腥味,简直就像是生吞下了一直活生生的鱼一样,糟糕的感觉。
“你从刚才动作就变得迟钝起来,究竟在搞什么。不认真一点的话,我可是会很不爽的。”
发觉了吗?的确我快迎来极限了,身体刚刚就开始不怎么听使唤了,不断分泌的乳酸导致我肌肉异常的酸痛,骨头也造反似的发出咯咯的声音,血祭之术的副作用,本来就不是能够长时间使用的术式,搞不好会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能够悠闲地躺下的时候。
我勉强着自己几近支离破碎的身体,再一次站了起来,再一次发动了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的进攻,然后再一次被击倒,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我还是没有任何改变的躺在地上,眼睛已经是半开半合的状态了,血祭之术也强制的消失了,意识模糊起来,身上的伤除了额头、右臂,还有身体上的瘀伤。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站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惜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都要站起来?明明只要躺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还用得着问吗?如果我躺着,那么之后的事会变得多么糟糕,我心里很明白。那些人的笑脸,那些本应该嬉笑的人们会被殃及进来,着就是你的期望吗?如果是的话,我就算是死也要站在你面前。”
“闭嘴。”
巨大的压迫感直逼我这犹如风中残烛的身体,我再次倒下了。
“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他们,只要那些家伙不再这个世上,他们的笑容就可以守护住,不懂的人是你。”
呵呵。他狂笑起来,风也似乎配合着他的节奏怒号起来。巨大的灵力开始侵蚀着周围的空间。
暴走。我最当心的事情发生了,看来他还是压制不住那股力量,精神上的崩溃导致他开始被力量支配了。必须阻止他,不然的话,就会像七年前的我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可恶,说什么要拯救他,到头来我还是束手无策了吗?如果我的力量没被封印的话,应该就能走点什么了。
但是这么想着的我却开始被强大睡意袭击,很快就会睡过去了,可恶,明明不能睡的。我顺手拿起一块尖石,刺向了自己的大腿,好痛,疼痛感一瞬间驱除了原本的睡意。
必须阻止他,方法是有的,是的,那是我刚刚想到的,封印。就像我的力量被封印一样,只要将他的力量封印住,就有可能。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身体,之后想怎么休息都由你了。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吾乞求,雄踞于八方的诸神,吾以轩辕黄帝后裔的名义起誓,请遵循太古之盟约,赐吾以八方诸神之加护,拔除西方之灾祸。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圣灵。血祭之术--无限法咒。”
我又一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