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绫小姐的变态要求,我一直使用着这个魔法,连睡觉也未曾中断过。虽然肉体强化术所消耗的魔力并不是非常的大,魔力勉强可以收支平衡,但对肉体的负担却超乎想像的大。难以想像的疲惫感无时不在的席卷着身体,看似好像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但往往就随便动一下就会将墙壁弄穿一个洞什么的。当我忍不住询问绫小姐她当时大概用了多久控制住这样的力量时,她回答的五分钟让我确实深受打击。虽然这个魔法是她的本源魔法,但这样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魔法练习的三天以后,我终于从这个魔法中解放了出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完全适应了这个法术,而是绫小姐看到精神和肉体接近崩溃的我,终于网开一面让我休息几天。终于撤去魔法的我,由于无法抵抗的巨大疲惫,终于睡了下去。意识模糊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影刃的吐槽:
“哟,绫君,这样的肉体强化术,汝真的确定长期使用安全么?”
“嘛……谁知道。”
很多年以后,当我从一般魔法师那里了解到,肉体强化术的作用仅仅只能提升魔法师少量力量根本不会给本人带来任何负担时,才知道当时追寻力量的自己完全成了某变态魔法师新型魔法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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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初次见面。”
迷糊中,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虽然很困,但我却不由自主的醒来了。眼前是一间非常古朴的房间,我现在正躺在房间中央。眼前一位银色长发的少女身着根本看不出年代的古装跪坐在我身旁,她略带微笑的“看”着我,但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也不知道。因为少女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我这是在哪?还有,你是谁?”
我挣扎的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感觉不到任何疲惫。虽然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但身体确实是有实感的。
“此处本是无名之地,或者说此处是否存在,亦不得而知。至于臣下,臣下亦无名,本是无人之地,要名何用。”
少女回答道,嘴角依然挂着使人亲近的笑容。
“你这回答了和不回答有什么区别。”
“有,少主您知道了臣下所知的答案。”
少女依然微笑。
“好吧,换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发现询问自己的问题完全是徒劳后,我决定换一个问题。
“少主,是您自己来这里的。”
少女还是微笑着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答道。
“……我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我对少女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无力。
“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所以您也许很早以前就到这里了,也许还没到这里。”
少女很认真的回答了我的抱怨,虽然答案更让我绝倒。
“好吧,你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东西?”
“臣下说的话都是有意义的。”
少女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喂,你是不是有病阿?你是不是该去精神病医院看下了?”
我对这位不可理喻的少女毫无办法,站起来准备推门出去。
“虽然臣下不知道少主所说的精神病医院为何物,但臣下必须提醒少主,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您所走的路也许并不是你想走的路。”
毫不理会少女无意义的话,我推开门走了出去。一阵眩晕,我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被吸入漩涡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又站在了房子的中央。少女依然微笑的看着我,眼睛依然紧闭着。
“这是什么魔法?”
当我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立刻知道了自己问题的白痴。整个房间,或者说整个空间没有一丝的魔力,在常识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没有魔力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魔法的。
少女微笑,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看来即使是紧闭着眼睛,她也可以洞察一切。
“那么,请告诉我为何称我为少主,我记得我家是没有家臣的。”
我问了少女最后一个属于我所知的常识性问题。
“只要到达这里的人,都为吾主。因为您并不是第一位到达这里的人,所以您为臣下之少主。”
少女回答道,至少我能从这里得到有意义的信息了。
“还有别人到过这里?”
我问道。
“对于臣下来说,他们可能是上一瞬间到过这里,但臣下可以确定他们在您先到,而他们应该是您的先祖。”
少女回答道。
“什么?我的先祖曾经到过这里?他们为何会来这里。”
我好奇的问道,少女的回答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追寻。”
“追寻?追寻什么?”
我再次问道。
“真理或者力量,虽然说法不同,但所追寻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解析万物的能力。”
少女保持着亲切的微笑回答道。
“解析万物的能力,难道是解析之眼?”
“如果您这么称呼的话,确实是解析之眼。”
少女回答道。
“解析之眼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解析之眼是我们家族所世代相传的能力吧?”
我好奇的问道。
“确切的说,臣下之眼就是解析之眼,吾主借助臣下之眼理解万物,臣下亦借助吾主之眼观察万物。”
少女指着自己紧闭着的眼睛对我说道。
“臣下认为,少主来到此地,也是为了臣下的眼睛吧?”
少女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
我无法回答,虽然已经决定不依靠那样的眼睛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法师,但我内心深处确实是希望自己有那样的能力。
“少主不比忌讳,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为了这个能力。”
少女说道。
“那么你能赐予我那样的能力吗?”
我问道,心里还是希望少女给予肯定的答案。
“少主说笑了,您看臣下有两双眼睛吗?臣下已经将眼睛赐予了另外一人。”
“你指的是橙姐?她也来过这里么?”
我问道。印象中,确实只有橙姐一个人拥有解析之眼。
“不,虽然您家每一代人都会有一位得到臣下的眼睛,但并不是每一位拥有臣下眼睛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所以也就有了追寻至这里的人。”
少女说道,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我身前和我对视起来。
“那么,少主请问,您为何需要臣下之眼?”
少女一改以前的微笑,非常严肃的问道。
“为了……”
当我想回答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虽然要查明父母死亡真相,但解析之眼并不是必须的,为了力量的话,努力练习魔法的话总有一天也能达到。
“您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样的您并不适合拥有臣下之眼。这样也就是为何臣下会选择将眼睛赐予您的姐姐而不是您,她的心中并没有您这样的疑惑。”
少女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非常严肃的说道。
“充满疑惑的您,心中没有方向是无法看透万物的。强大的力量需要更强大的心灵去驾驭。在拥有力量之前,请您先历练您的心灵。”
说完这句话,少女转头向那扇我无法离开的门走去。
“对了,您现在练习的魔法,并不适合您,请按照这样的方式修行。”
少女突然回头说道。随着她的话语,一个魔力流动模型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仿佛我天生就明白一样。
“那么,期待与您下次相见。”
少女给了我一个微笑,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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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少女的离开,眼前所有景物突然全部消失了。当我眼睛里再次出现东西时,眼前出现的是我所熟悉的房间,而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思考着那是不是只是一个梦。但如果是梦的话,那一切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种魔力流动线路,就如同当年第一次掌握本源魔法材质转化一样。
“Enhance on.”
我重新吟唱起肉体强化术的咒语。魔力瞬间在身体力流动起来,我按照脑中的魔力流动路线对魔法进行了修正,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疲惫感,魔力运行非常顺畅。我伸手去拿一颗练习用的鸡蛋,非常轻松的就拿起来了,完全不费力。不敢置信的我将鸡蛋丢向墙壁,“拍”的一声脆响,鸡蛋穿过墙壁飞了出去,留下一个小洞,阳光穿过那个洞射了进来。
看着那一束阳光,我知道肉体强化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而昨晚的那个事情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