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定的两万步军浩浩荡荡的行进在长安城里的几条主要街道上。沿途都是前来送别的百姓。
这一次的出征寄托着全城老百姓的希望,所以南阳王司马模故意公布了行军路线,好让百姓们有时间在沿途为官兵们打气鼓舞,百姓们有送花的,有送吃的,也有亲人们来送行的,场面十分感人。
而在人群中还有个高大的身影,也在默默地看着前行的大军,就这么一个人,独自,默默地看着出发的大军……
直到大军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再也看不见为止,这个高大的身影才慢慢向自己驻守的长安城西门走去,而他的背影也显得无比的落寞……
当淳于大军来到长安前往潼关的大门时,南阳王司马模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口,亲自来为淳于定饯行来了。
淳于定见到自己的主公亲自来为自己饯行,马上翻身下了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激动地对着南阳王司马模说道:“主公,淳于定此去,必不辱命!”
南阳王司马模上前扶起了淳于定,又为他紧了紧披在盔甲上的披风,接着又命人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酒水,和淳于定一人一杯,一饮而尽。
这一刻,日当正午。
淳于定翻身上了马,手一挥,大军开始向潼关进发了。
南阳王司马模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淳于定的大军,心里却抑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司马保……
南阳王司马模似乎回忆起了过去,那时候自己的保儿还那么小,不仅聪颖好学而且非常喜欢粘着自己,自己的爱妃,还有保儿和黎儿的生母李妃,也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却鬼迷心窍做了宠妾灭妻的蠢事,竟然狠下心,亲手赐死了出身大族世家的李妃,也因此失去了关中各族的拥戴,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手下人才凋零,而自己的儿子那里却文武鼎盛的缘故,世家大族都嫌弃自己,却非常拥戴自己的儿子。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对着这个自己仅剩的儿子乱发脾气的一个缘故……
司马模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感叹,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自己的儿子司马保也已经长成了大人,而他对于自己的恨也似乎越来越深……
南阳王司马模很清楚,司马保绝对不会来救援自己了,而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淳于定了,嗯,还有那个扶不起的北宫纯……
夕阳西下,南阳王府
南阳王司马模独自一个人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陪伴。当他走到鱼塘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男女嬉戏的声音:
“死相,猴急什么?今天大王去誓师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爱妃,让我也尝尝做大王的滋味啊”。
南阳王司马模听到这里就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的正室刘氏!司马模的脸上突然一阵抽搐,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绞痛,头更是有些晕眩……
司马模稳了一下情绪后,忽然想到,近年来自己年事渐高,而刘妃却还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自己也觉得渐渐无法再满足她那方面的需求……当年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也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都变得不堪一击了,但司马模仍旧没有想到这种老婆偷男人的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偏偏是今天这种日子!自己竟然还亲耳听到了!
南阳王司马模拔出了佩剑,快步追寻着声音来到一座小假山的后面,眼前的景象直让司马模气得浑身发抖,眼前的两人已然酣战淋漓,自己的爱妃正在别人的身下委婉承欢!
司马模冲过去,一剑就刺死了骑在自己女人身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府上的侍卫统领!
刘妃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痴傻了,甚至来不及推开身上的尸体,而男尸的**还依旧在其体内……
司马模原想也一剑刺死刘妃这个**,可是昔日的种种恩爱,突然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高高举起的宝剑,却如何也无法再次挥下…..
刘妃一边吓得尖叫着,一边推开了身上的死尸,也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跪在地上不断向司马模磕头认错,甚至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出来花园散步,不想被这个狗贼撞见,进而强迫自己做下这苟且之事,刘妃哭着要司马模为自己做主,然后就是一阵连着一阵的哭泣……
“贱人,孤什么都听到了!你这个贱人,你这辈子都待在你的房里等死吧!”
刘妃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司马模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大呼道:“李雨啊,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啊!”
川口乡
带头大哥正背着一个藤筺,快速的赶路。
突然带头大哥觉得背上一热,接着是整个背部都湿了……
明月已然苏醒,但是嘴巴仍被麻布堵着,被折断的双手双腿也是不断的传来阵阵剧痛,因为赶路的颠簸,明月几乎是才苏醒了就会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如此不断的反复着,直到这次苏醒过来后,明月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四肢已经全部不能动了,而剧烈的疼痛,却还在不断的折磨着自己的脑神经,眼看又要昏迷时,却被憋着的尿弄得清醒了过来……
明月实在没有办法再忍耐了,也无法开口,只能就在藤筺里一泻千里了……
带头大哥迅速的把背上的藤筐丢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鄙夷和恶心的看着从筺里跌出来的明月。
“妈的,你他妈的什么狗屁公主?!这么恶心下贱?!”带头大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快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明月就这样从筺里被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随着被折断的四肢扩散到了全身,地上的明月痛的浑身都在剧烈发抖……
带头大哥的怒气却还未消除,要知道天气是越来越寒冷,此时又是傍晚,衣服也湿了,又没有替换的衣物,只好找个地方提前烤火过夜了,这得耽误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带头大哥不管地上还在发抖的明月,抬起脚就往明月身上踢去,本就在剧痛中挣扎的明月如何受的起这一脚?立时昏迷了过去。
带头大哥看着昏迷过去的明月,这才消了点火气,但心里还是无比的腻味。
八月末的天黑的非常快,而且川口乡这个地方似乎昼夜温差特别大,白天还不觉得特别冷,到了晚上却是到处刮风,冷的叫人发抖。
带头大哥一时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藏身点,天气又那么冷,肚子又饿,只好在靠近燕子山附近的一个残破村庄里随便找了一个落脚点,又从那些残破的民房里找了生火的材料,就这么烤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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