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也像我一样,比较喜欢体弱多「病」,带点「娇」气的美少女。
话说……
怎么感觉把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之后含义好像就彻底相反了呢。
总而言之我病了一场,发烧。
晕乎乎,头疼,脱力,没胃口,现在躺在家里的床上,被子遮着半张脸。
因为那时候尿了裤子(裙子?),随后独自一人在厕所里把自己的[敏感词缤纷全家桶]都洗了一遍。考虑到现在早就不是夏天了,着凉也是很正常的。
太惨了。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尿裤子……结果好好的周六就这么在床上躺了过去。
我觉得昨天的自己真的很蠢,那时候就不应该——
“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
这个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打断我的思考。
“你要问啥。”
“当时厕所里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想想……”
我让自己缓缓爬出被窝,被窝里一股热气伴随着动作喷涌而出。
我把枕头抽出来在怀里抱住。
“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我的小[敏感词1]流出[敏感词2]把[敏感词3]和[敏感词4]都弄湿了。”
“……”
冷场。
“你怎么不笑?”
我很不满。
刚才故意把“[敏感词1]”称作“小[敏感词1]”,对于小明来说这简直是是喂到他嘴边的梗。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小明先生选择无视这个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我扯了刚才那段皮就是因为不想告诉你好吗。没想到你既没有笑,又没有知趣地停止打探。你到底还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你怎么了?”我反问。
“什么怎么了?”
“你今天有点给我一种……低沉的感觉。”
精神头还没有我这个发烧的病人足。
啥意思?韩剧吗?你这个发烧其实是绝症你还能活三个月我不忍心告诉你所以我很低沉?
发烧带来的头疼很令人烦躁,我的心态好不容易往积极的方向爬了几米,现在又被对面这副模样给推下悬崖。
我胳膊一甩,翻身背对小明把自己埋进被子。
“明天烧还没退的话咱们就去大医院看看吧。”他低声说。
“我不去!我好了!”我头也不回,用被子盖住脑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背后响起关门声。
对于我在女厕所尿了裤子这件事的具体原因,小明后来再也没有追问过,我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因为我觉得他八成已经推测出了大概了。
第二天顺利退烧。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重获健康的时候最能体会到“身体各个地方不出问题”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但——
“你到底要干嘛!?”我一把拽过小明的衣领。
因为太高了抓起来很费力,后来还是给他放开了。
“怎么回事?”我掐腰皱眉。
“……”
小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我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美少女,你为什么要……唉!”
捂脸仰天,跺脚跺脚跺脚。
“钱已经交了……”他说。
“所以说谁让你擅自主张给我报体检的?”我更加用力地跺了一下脚。
脚底好疼!
……
我看出来了,最近的小明先生心里有什么事情。
因为我发烧的事情开始担心我的身体了?
还是说察觉到“我被女厕所的女生歧视导致自己最后尿了裤子”这件事以后开始担心——
都带我来体检中心了怎么看都是前者吧……
后者应该是带去看心理医生才对。
“你花了多少钱?”
我问。
“两千。”
……
…………
………………
其实吧……仔细一想,自分化以来,我确实还没有详细地了解过自己的身体状况。
“下次做这种决定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
想来想去最后我这样抱怨,但决定接受。
“嗯……”对方挠头。
切。
一个人走向前台,等到回来的时候,我手里的卡片已然多了一份。
“中老年人来体检的比较多,像咱们两个这种岁数的在这儿根本看不到。”我一边抱怨一边把卡片塞进他手里。
“‘咱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呆呆呆,还没反应过来。
“两千二,没提前预约所以多花两百……要不怎么和你说下次提前告诉我呢……”
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四千二。
好!贵!
“走啊!”发现小明先生愣在原地不动,我回头催。
“走——啊——”
你不拽他他就不走,跟个木偶一样。
其实,刚才报小明先生身份信息的时候,导诊问我是不是领着对象一块来的。
我告诉她不、是、对、象、是、我、哥。
对方夸张地恍然大悟了一下。
“夸张”这个词是我根据自己对当时场景的理解做出的判断。因为我没明白她在“哦~”个什么。
分析了半天想出一种可能:难道她认为我是那种会害羞得把“男朋友”叫“哥”的人?
啊我最讨厌这种自作主张的猜测了。
我明明在前半句清晰地表达出了“小明不是我的对象”的含义,她却还是要按照她的想法去理解我的话。
就像是听到孩子说“我真的真的不想吃了”以后还要往孩子嘴里塞东西的亲妈一样。
总而言之——
我低头看了下列表上自己要检查的各种项目。
“[一种四声读音的植物]”我骂。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我猛推小明,推到他靠墙为止。
“你给我选的这个套餐里——”因为刚好映入眼帘的缘故,我抬起手指了指旁边女卫生间的那个女性图标,“为什么还有妇科?”
等等,等等。
黄*色的闪电击穿大脑。
虽然他还没有回复,但我已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按照这个套餐标准的话——
我刚给小明买的“同款”套餐里——
也有一份男科呗?
“你那个男科要检查哪些?”我突然猫腰抢他垂下来的手里的东西,失败了,“给我看看!”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主要是因为我不够高。
现在我皱着眉抱起自己的胳膊眼神四处乱瞄,很烦躁。
这边一群老太太正在卫生间门口排队,一分钟都没进一个人。
那边几个老头儿拿着黄的白的“玻璃管”飞快从另一个没排队的门里走出来。
看见这幅场景,原本停留在大脑里的思绪开始向下游移动,它想去下半身某处感受慰问一下朦胧记忆中的某个器官。
但该处早已被拆迁,连遗址都没得。
那里只有一块空荡荡的平原。
和一道浅浅的沟壑。
隐约觉得现在的我可以写一首诗,但如果你真的把纸笔放到我的面前,我可能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微妙。
“别躲了,我不看了。”我对半天没吐一个字的小明说。
看到他那个男科的具体体检内容也没啥用。
给自己刺激出“丁丁PTSD”或者“仇(妒)丁症”,就更得不偿失了。
反正……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背后的手抚摸了一下小裙子。
我不是很想描述自己体检的具体过程。
至于所谓的妇科体检,由于我有个地方没破所以最后也没有打开天窗看宫颈。真是令人长出一口气,在我的心目中除了这个以外别的检查都不构成问题。
也不知道小明那边被检查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真的很想问他有没有被医生戴手套检查[屏蔽]腺。但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因为我生气了,又迷惑又生气。
我看不懂小明因为我发烧给我报了个体检的迷惑行为。
周日假期被体检耗光更是让我感到不爽。
但最令我不高兴的,还是“小明做这些事之前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件事。
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