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風車放網,意思是手腕就如風車的軸心一樣,帶動球拍如風車的帆葉一樣任意轉動,在網前輕輕的把羽毛球打到對方的場上;
父親不斷轉動自己的手腕,繪形繪聲的對我講解風車放網的奧妙之處,耐心的對我作出講解。
無奈的是,沒有任何羽毛球基礎的我,這樣空口說白話的講解方式我根本就無法能夠理解起來。
大概只有在球場上親身體驗過父親所謂的風車放網,我才可以真真正正的明白其厲害之處吧。
「總而言之,你公公為了接下我那球風車放網,不惜強行扭動左腳腳跟的關節,導致一時之間失去了身體的平衝,當場失足跌倒在地上。
事後我動用了我歷來比賽所儲下來的獎金,把他送往到鄧肯醫院給予他最好的治療。
雖然最後你公公的左腳順利的痊療起來,但醫生表明他日後必須要用柺杖輔助行路,而且再不能進行羽毛球這類型的激烈運動.....」
父親一臉懊惱的樣子,彷彿把自己當作了是殺人兇手似的。
「唉...我爸爸已經說過很多次,他由始至終均沒有怪責你,更反而高度讚揚你那一下球放網非常出色,表示輸掉給你他是心服口服的。
我就是不明白,為何你事到如今還要這樣的責備自己呢?」
母親喝了一口腐竹雞蛋糖水後,語重心長的對著父親說。
「你阿爸可是一個把羽毛球視作為終身職業及自身榮耀的男人來的。
雖然他口中表示並沒有任何怪責我的意思,但我這一下可是活生生的把他的人生目標及理想摧毀了呢!
我可是死十次,或者是死二十次,也無法能夠補償我對他所做成的傷害呢!」
父親用著激動的語氣向母親說了起來,暗指母親實在把事情看得太過簡單;
經父親的這樣一說,我才明白到為何每一次與媽媽那方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爸爸總是不敢與公公作出直視,低著頭活像做了虧心事似的。
「唉,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固執,都已經說出口沒有怪責你,還是要自己製造麻煩給自己!」
母親處於半放棄的狀態,不打算再跟父親辯論下去,專注的吃著腐竹雞蛋糖水起來。
「公公的事,我現在大概明白了!
但這跟冬靈又有甚麼關係呢?」
在公公這件事上,我跟母親的想法是一致的,整件事情上父親均沒有與公公作出身體接觸,這又可以怪誰呢;
只不過我並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口,以免令父親更加感到難堪起來。
「冬靈這女孩子,可是冬甩門派冬凱唐的女兒來的!
在四大名門之中,冬甩派是最為憎恨羽家的那一派。我只是有點擔心,她爸爸日後會難為你而已!」
父親一臉無奈的對著我說。
甚麼?
事情又會這樣巧合的?
父親愛上身為藍芝士貴族的母親藍吻,而我這一代卻鍾情於冬甩門派的冬靈?
「我一直之所以不想你接觸羽毛球,就是不想讓你介入於羽家與四大名門的鬥爭之中。
在早前的時代,就算羽家如何的被其他的外人針對,我們還可以依靠專注打羽毛球出人頭地,支撐生活。
但現今時移勢易,打羽毛球已經再也無法維生,必須依靠其他的方法及打工賺取收入。
無奈的是,四大名門接近承包或擁有各種工種公司行業的股份,若果我們羽家繼績堅持在羽毛球方面發圍企圖威脅四大名門的話,他們大有可能會從中作梗,使橫手命令所有大型公司絕不聘請我們。
我已經在外面捱了不少這類型的欺榨,所以並不想分仔你這一代也跟我受同樣的苦。」
父親輕輕的拍了我膊頭幾下,一臉深情的說。
「其實我爸爸私下給予了你很多晉升的機會,只不過你全都推搪過去,所以才弄成今天的地步而已.....」
母親嘆了一口氣,語氣帶著一絲絲的氣憤及斥責的意昧。
「老婆,你懂我這份人的!
我並不想依靠人際關係耍手段來上位,我是真心想別人認同我實力而支持我,而不是因為我是藍芝士家族女婿的關係來附和我!」
父親鏗鏘有力的回應母親後,繼續的跟我說了起來。
「今天中午時份我從分仔你堅定的眼神中,彷彿就如看到年少氣盛的我一樣,所以才不知不覺間軟下心腸承諾教你打羽毛球。
但我剛剛冷靜地在工作房思索了一會,想著若果給冬甩家的人知道你懂得打羽毛球的話,最終會不會帶給你很多的麻煩呢?
一想到這裡,我心情便感到非常的矛盾,不懂得究竟指導你羽毛球技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起來。」
說罷,父親用鐵匙拿起了一大堆腐竹,愁眉苦臉的細口嘴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