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下課的鐘聲緩緩響起,象徵著一整天的枯燥乏味上課生活正式告終。
昨天的我聽到此鐘聲後手忙腳亂的執拾書包,務求第一時間衝出課室趕及巴士的來臨。今天的我卻悠然自得,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把書本放回書包裡,完全沒有任何追趕時間的壓力。
「喂!」
後方傳來冬靈動人的聲音。
「羽分,你待會是否會去源和路體育館練習羽毛球呢?」
她一臉不安的看著我,貌似腹子裡滿是心事似的。
「你...你為何會知道的?」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就連我也是在昨天晚飯的時間才得知這個消息,為何冬靈會對我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清楚呢。
在事情的大後期,我才得知四大家族對於父親強行進入源和路風水主場的這個舉動感到非常不滿。
雖然父親與藍芝士家族的母親已成為伴侶關係,但禮節上羽家始終也是羽家,非四大家族名下之一,故此父親的這個行為最終也是觸動了家族高層們的神經,四大家族的各個成員均收到必須嚴密監視我和父親二人一舉一動的命令。
然而,冬靈貴為冬甩家族成員之一,自當然得悉此密令的存在。
「這...並不重要。
只是若你要去源和路體育館練習羽毛球的話,記緊萬事小心,不要太過張揚!」
她愁眉不展,右手握成拳狀放在心口前,語調充滿著無比的擔憂;
誇張點來說的話,她就像是在囑呼著一名準備趕往戰場赴死士兵似的。
「吓?」
父親事前並沒有向我透露半句關於源和路體育館的任何歷史背景,我完全被蒙在鼓裡,不清楚那可是四大家族的「聖地」。
所以冬靈的這一番說話,我完全沒法理解其內裡的意思,感到莫名其妙起來。
「唔...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與其他人挑起比試啦!
必要時的話,就展示這個出來吧! 它應該會幫到你的!」
冬靈攤開了她的右手,把其掌心中的一個鑰匙扣的物體交到我的手中。
「我差不多是時候要到禮堂,參與羽毛球學會的日常練習了。
你記緊要小心! 源和路裡的人十居八九也不是善男信女來的!」
說罷,冬靈拿著其運動用品手提袋,向我揮了幾下手作出告別,匆匆的離開班房。
「善男...信女?」
我凝望著手中的那個朱古力冬甩鑰匙扣,一臉漠然的樣子。
難道.....?
難道這是定情信物? 就好像是母親給予父親那枝藍色羽毛墨水筆一樣的存在?
嗖!
在我痴心妄想地幻想著的時候,手中的鑰匙扣一瞬間的被一雙謎之手奪去!
「哦...哦!
羽時,想不到你與冬靈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呢!」
「快還給我,髮璇...」
現時在我面前的女生名字叫髮璇,擁有運動員般的身材,短髮開朗,為學校籃球會的主席; 小學的時候我跟她就讀同一間小學,在課餘時間經常到學校附近的公園打籃球,漸漸間的成為非常友好的朋友。
「還給你? 當然可以!
你估一下那個鑰匙扣是在我的左手還是右手呢?」
她一臉調皮的嘴臉,雙手放在身後胡亂的揮動幾下後,伸出兩個拳頭跟我玩競猜遊戲。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玩遊戲呀,還給我吧!」
我看了手錶一眼後,雙手舉高作出投降的姿勢,示意沒有閒情逸志跟她玩小學時經常玩樂的遊戲。
「左手還是右手!」
她單著左眼,作出鬼馬的伸舌動作,「命令」我一定要作出一個選擇。
「右手吧...」
「登登登...!」
她狡猾的笑了幾聲,攤開那空空如也的右手,示意那是錯誤的選擇; 對此,我只能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臉部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不發一言。
「唉..你一點表情也沒有,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的!」
她一臉失望的樣子,把左手的拳頭伸前,示意我伸出右手接下那個鑰匙扣。
啪!
就在我伸出右手之際,她快速的利用左手拍打我的手掌一下,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的我不禁痛叫一聲,咬著下唇一臉諤然的看著她。
髮璇害怕我會作出反擊的關係,瞬間的跑到課室外,並捧腹大笑的指著我
「笨蛋! 鑰匙扣一直就在你校服心口的暗袋裡呢!」
說罷,她嗖的一聲便從我視線中消失起來。
我低頭一看,只見暗袋除了冬靈送給我的冬甩鑰匙扣之外,還額外多了一個籃球形狀的鑰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