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靈...你竟然把如此珍貴之物交給他? 你心裡面究竟在想著甚麼.....」
一名男生起勢的咀嚼著白糖糕,目無表情的躲在課室窗外一角,鬼鬼崇崇的在監視著我。
把一整塊白糖糕吃進肚裡後,他像魔術師一樣的從衣服暗袋裡變出另外一塊完整無缺的白糖糕,二話不說的放在口中,無間斷的在咀嚼甜膩鬆軟的白糖糕。
「白薯哥,羽毛球學會所有成員全部已集齊在禮堂裡,只欠你主席一人主持大局!」
就在他醉心於白糖糕的世界之中,一名少女拉扯著他的衣袖,在其背後輕聲的說著。
「唔...究竟為何冬靈要這樣做呢...?
她與羽分究竟是有著甚麼的關係呢...」
「白薯哥!」
少女出奇不意大聲的一叫,那名叫白薯的男生顯然的嚇倒起來; 回過神來後,他一手掩著其少女的嘴巴,命她不要這樣的大聲呼叫,以免暴露自己為偷窺者的存在。
「你傻了嗎? 這樣大聲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叫了你好幾次你也不回應我,所以才唯有這樣做.....
禮堂所有人員已經齊集,副主席冬靈囑呼我著你快點過來。」
「唔..你跟她說,我五分鐘之後會過來,在此期間所有人員先行熱身!」
「哦!」
那名少女點頭表示明白,作勢轉身趕往禮堂的位置跟冬靈轉達主席的意思。
「喂!....站住!
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白薯遲疑了一下,把手中的白糖糕放下,揮手示意命少女停下腳步來;
那名少女諤然的看著他,默不作聲,靜待吩咐。
「我想你在三個月後的那個班際羽毛球賽抽籤作一下手腳,使E班成為種子隊,自動晉身總決賽。你可不可以替我完成這個任務?」
「當然可以,但白薯哥為何你要這樣做呢?
把我們A班變成為種子隊不是更好嗎?」
少女大惑不解,不明白為何要把種子隊的優勢拱手相讓予另外的一個班別。
「A班由我作代表出賽,勝利根本就是十拿九穩!
只不過,我想在眾人面前,在球場上親手狠狠的重挫一個人。
為此,E班必須成為種子隊,否則的話我怕我的獵物會被其他人吃掉!」
說著的同時,白薯把其手中的白糖糕大口的撕開一大塊,不經咀嚼的生吞肚裡。
「眾人面前? 抑或是在副主席冬靈面前呢?」
少女側著頭,色瞇瞇的看著白薯,露出一道邪惡的笑容。
「這不關你事!
話說,你可否吃少一點蝦多士? 我整隻右手均被你那油膩的嘴唇弄得油淋淋!」
較早前,白薯一手的掩著少女的嘴巴,命她不要大聲呼叫,手掌因而沾滿了她嘴唇上的蝦多士油漬。
「白薯哥,你不是也整天吃著白糖糕的嗎? 你又有甚麼資格指責我呢?」
少女拿出紙巾,起勢的抹乾淨嘴巴,以免白薯得寸進呎的說下去。
「這根本不同! 我吃白糖糕的原因是為了吸取適量的糖粉,使腦部能夠無時無刻均能活躍的轉動起來,確保我在學會裡的每一個所下的決策也是明智之舉!
我這樣做,可是一點私心也沒有,純粹為了學會而已!」
白薯一臉正經的樣子,皮笑肉不笑振振有詞的說著。
「嘖!
我何嘗也不是為了羽毛球學會呢?
身為羽毛球學會的外務主席,經常要站穩立場,跟其他學校的羽毛球學會作溝通與及理論。
吃得多蝦多士,自然不會被人『蝦』,這麼顯淺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嗎?」
少女輕嘖一聲,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大搖大擺的離開。
「你......」
正當白薯想上前跟少女理論之際,我正巧步出課室之外。他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存在,只好整個人背對著我,沒有上前追趕那少女。
「哈家的人竟敢對白家的人如此無禮,待會我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
白薯雙手緊握拳頭靜待我默默離開後,把白糖糕一下子的掉進垃圾筒裡,滿帶怒意大步大步的走向禮堂的方向。
呼...呼...
本來我的時間是非常充裕的,奈何被髮璇這一下的阻礙,迫使我不得不急步的跑出校園外,前往停泊在校園面前的白色名貴房車。
「不用心急,分仔!
白家的人會確保我們準時到達源和路體育館的!」
看到我一臉氣促的坐在車上的座位,父親輕輕的啪了我膊頭幾下,示意我下次並不用這麼的趕急。
茱莉學校與體育館其實是有著一段距離的,父親這句話某程度來說是在向司機轉達,請務必要加速踏盡油門,盡時在五時之前到達體育館目的地。
在行駛之中,父親整個過程均是處於呼呼大睡的狀態,到達目的地後花了我不少的氣力才能弄醒他起來;
昨晚我在餐廳裡,「有意無意」的拋出一句白姬穿著黑色胸圍及擁有著六塊腹肌的說話,促使了父親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均要獨自在客廳的沙發裡睡覺,睡眠質素大減。
實際上,我是特意向母親說出這一番說話的,其後果亦是我預期之內。
至於我為何要這樣做,目的就是要挫一下父親那副有恃無恐的銳氣,要他承受一下我漫無目的繪畫火柴人同等份量的痛苦,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拓海的父親」。
啊.....
父親踏出車門後,伸展了一個大懶腰,打了一個非常長久的呵欠。他著我拿著兩塊WILSON球拍,自己則拿著幾筒羽毛球,拖著疲累的步伐向著體育館正門的方向前進。
這一刻,我的心在想,我會不會真是玩出了火,傷及父親身體之餘,更會離間雙親恩愛的關係呢.....?
就在我感到非常愧疚的時候,父親一手的截停了我,臉露極度警誡的目光望向前方。
「歡迎來臨,源和路體育館呢!」
一名穿著整齊白色西裝的老人,除下頭上的白色高帽,站在體育館面前微微彎腰,雙眼瞇成一線恭恭敬敬的對我們行禮。
父親如此警誡的態度,與及在漫畫動畫上雙眼瞇成一線臉露微笑的老人十個有十個均是奸角的關係,我心底裡明白到此人大有可能就是冬靈口中所說的
「非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