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我手腕受了傷的關係,晚飯過後父親表示這天晚上的練習取消,著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星期六跟我一起到蛇降用品店購買新的球拍。
正因如此,我在大概晚上十時左右便攤在睡房的床上呼呼大睡,而母親則如常的在自己的工作房裡閱讀學術文章,剩下父親一人獨自留在客廳裡頭。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沒有心情作畫的關係,羽時獨自一人坐在露台,在寒風的吹彿底下細味著苦澀的生啤,唸著唐詩紓發自己鬱鬱不悶的心情。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他舉起冰凍的生啤,與在天上的彎月作出碰杯的動作,獨自的大聲苦喊起來。
「喂! 分仔現時正在睡覺,你發酒瘋的話也細聲點吧!」
母親藍吻從工作房裡走出來,示意自己關上門後也能聽到父親的叫喊,命他盡量的把聲線壓低。
「明月幾時有,時時都會有!
吻,過來跟我喝一杯吧,我一個人獨自在喝悶酒,非常沒癮呢!」
父親一臉傻笑的看著母親,揮手示意她過來陪他坐在一起喝酒。
「唉....真沒你辦法,我頂多只喝一杯而已!
我還有很多文件要著手處理的!」
母親雙手叉著腰,輕輕的搖頭數下,無可奈何之下接受父親的邀請。
啪!
父親不慌不忙的打開了一罐生啤,把飛濺出來的氣泡一口氣喝掉,高高把酒罐舉起,以行動催促母親快點前來。
「呼...這裡風很大呢! 我們還是留在客廳裡喝吧!」
到達露台過後,一縷刺骨的寒風直面迎襲母親,頓時使她卻步後退起來。
父親見狀後,一手的抓緊她的左手,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胸膛前,並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母親身上,兩個人貼服的窩在一起。
「在我這個肌肉猛男的懷抱裡頭,應該不會感覺寒冷吧?」
父親挺起自身的胸膛,一臉帥氣的說著。
「嘖!
以前追我的時候,那排『朱古力』的確是挺誘人的。
現在...? 哈!
把酒拿來啦,『肌 肉 猛 男』!」
雖然母親最後的那四個字充滿著諷刺的意味,但父親這下擁抱著她的行為的而且確使她感到很窩心,促使了她露出甜蜜的笑容。
「越珍貴的東西,就要越小心的作出保護!
六排『朱古力』可謂得來不易,用上一層微薄的脂肪層來作出保護,這可是理所當然呢!
這就好像是對待漂亮的老婆一樣,天氣涼時要為她蓋上一件保暖外套,以免她著涼。
而至於天氣熱的話,嘿嘿.....那就當然是...」
父親擺出一道淫賤的笑容,左手擺出一道祿山之爪的架式,張牙舞爪起來。
「時,別玩了,這是公眾場合來的!」
母親一手的撥開父親的「淫爪」,並從他的右手接過生啤,豪邁地把啤酒倒進口腔裡。
「不過話說,自從生了分仔出來之後,我好像就已經沒有喝過任何的酒了...」
呼......
母親一口氣的把整罐生啤倒進肚裡後,隨即正對父親打嗝了數下,哈哈的傻笑了起來。
「哈,吻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酒量還是這樣的差呢,一杯就醉呢!」
看到母親作出傻笑後,父親輕輕的用手指彈了她的鼻子數下,作出一大輪的恥笑。
「醉? 我沒有醉,我可是非常清醒呢!」
母親呆愣的隨手在地上拿起一罐生啤,啪的一聲打開金屬封口,啤酒泡沫如噴泉般的噴出來。
「你知道為何你那杯生啤的泡沫這麼少,而我的那杯卻有這麼多氣泡呢?
這是因為你是一隻『烏嘴狗』,嘴唇上的油份令氣泡失去了表面張力,導致二氧化碳迅速流失,氣泡亦因而啪啪聲的消失呢...
哈哈哈哈....」
母親頭部一下子的栽在父親的胸膛裡,像被點了笑穴似的不斷爆笑起來。
「唔..唔...我是一隻烏嘴狗。
吻,你知道嗎? 今天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毀了分仔的一生似的...
我在想,若果我當日肯聽取父親意見的話,那就應該不會弄成今天的田地.....」
父親輕撫著母親頭髮的同時,左手拿起地上一塊大理石做的石板,一臉沮喪的作出「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