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荷蘭叻!」
過於心慌意亂的關係,我大腦一時之間無法正常運轉,把冬靈對我所作出的提示搬字過紙的照讀了起來。
「……」
哈哈...哈哈....
班房剎那間傳出一大片歡笑的聲音,笑聲笑聲,滿載溫馨;
就連平日不多笑容的冬靈亦掩著嘴巴竊笑了起來,成為了嘲笑羽分大隊的成員之一。
「咳咳...羽分同學,你覺得這樣做很好玩嗎?」
西史女教師托了一下眼鏡,皺起雙眉,一臉質疑的目光瞪著我。
「對...對不起。」
我雙臉通紅,尷尷尬尬的作出道歉;
看到眾人開懷大笑的臉孔過後,我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一個大洞,把自己活埋起來。
唉...這一次的表現,肯定會在冬靈心裡留下一個差勁的印象吧...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羽分同學?」
西史女教師再下一城,棒打落水狗,彷彿就像是要「置我於死地」似的。
西史老師…我有打罪過你嗎?
我已經作出了真誠的道歉,有必要把我弄得如此不堪嗎?
「你錯就錯在,荷蘭的正確配搭應該是為荷蘭豆,而不是荷蘭叻呢!」
她再度的托了一下眼鏡,沾沾自喜的對我作出「糾正」。
… ………
………
靜……
冷笑話一出,整個班房隨即變得鴉雀無聲起來,同學之間互相對望,無不露出厭惡及呆滯的目光。
相比我衝口而出所說的荷蘭叻,西史老師刻意提出的荷蘭豆言論明顯的比我「更勝一籌」,班中嘲笑的焦點亦一瞬間的轉移到西史老師裡頭。
凡事也是相對的,只要有一個人比你做得更好或更差的話,人們話題的重心亦會放在他或她的身上,而不會理會你這個中庸的存在。
呼...得救了...
我緩慢的站回坐位上,默不作聲,黯然的鬆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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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叮咚!
西史堂是星期一的最後一節課,故此當下課堂聲響起,眾人無不露出喜悅的神情,急不及待的離開這間令人鬱悶的課室。
「同學們,記緊回家後要複習國旗的款式呢!
提提大家,垂直黑黃紅國旗是比利時的國旗,比利時朱古力最為好吃的呢!」
雖然西史老師早前的荷蘭豆言論並沒有得出其預計之中的「反應」,但她卻發覺眾人因著荷蘭豆梗的關係開始留心上課了起來。
為了保持這個「良好」的學習氣氛,她花盡腦汁在國旗的講說裡加進類似的梗;
意大利粉墨西哥包西班牙炒飯,各式各樣包含著國家名字的美食全都拿了出來,為的就是希望學生們能夠專心上課,可謂是用心良苦。
「羽芬,你剛才是特意說出荷蘭叻的嗎?」
在執拾書包的過程中,冬靈率先的挑起了話題起來。
「唔...特意嗎? 也可是這樣說的...
話說,你喜歡足球的嗎? 剛才你為何突然間會說起荷蘭叻呢?」
我沒有勇氣當面承認自己是太緊張的關係才會把荷蘭叻這三個字說出來,只好輕輕的運用言語藝術胡混過去,迅速的把話題轉移過去。
「足球嗎? 我可是零興趣呢!
我只是覺得荷蘭叻非常順口,所以才隨口說出來。」
冬靈笑著的作出回應。
「哦,是嗎...?」
我本身是打算利用足球引入話題,誰不知冬靈原來是對足球毫無興趣的,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
「…」
我和冬靈互相對望,她在等待著我繼續把話題延續下去,而我則極力在思索著新的話題,場面一剎那的變得非常尷尬起來。
要跟她講及羽毛球的話題嗎?
她應該會對這話題感興趣的,但問題是我對羽毛球的認識並不是太多,深入討論下去的話可能只會是令我自暴其短起來。
跟她提及練習的進度?
無故講及自己練習的事情,感覺又好像是過於唐突。
唔....
呀!我想到了!
「冬靈,多謝你把這個鑰匙扣送給我,但是內裡的價值實在過於重大,不如...」
昨天回家過後,父親把我身邊異常的一切及冬家信物的價值作出了詳細的講解和分析;
他明白到豬腸三兄弟之所以稱呼我為分哥全因為是我手執冬家的那個鑰扣,所以並沒有對我作出任何的指責。
得知朱古力冬甩鑰扣的價值後,我頓時感到受寵若驚起來,喜的是冬靈竟然會把如此珍貴的信物交給予我,而驚的則是她會否因為把鑰扣送給我而被冬家的人作出責罵。
一輪商討過後,我倆均認為在適當的情況下,最好還是把朱古力冬甩鑰扣歸還給予冬靈較為恰當。
「你當日救助了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絕對有資格收下這個鑰扣的!」
冬靈得悉到我的用意後,當場打斷了我的說話,明言不會收回已送出去的冬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