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哈叔,我並不...太明白你在說甚麼。」
我只是好奇問一下白薯是否白家的人而已,從來沒有提及會與他對打羽毛球,字裡行頭更沒有帶出希望與他決鬥的意思;
對於哈叔如此跳脫的思維ㄧ突然間表示我沒有可能戰勝白薯,我感到非常的錯諤起來。
「哈哈,分仔,你不明白?
你三個月之後不是會參加學校的班際羽毛球比賽嗎?」
哈叔雙手放在身後,瞇起雙眼,話語裡頭充斥著諷刺的意味。
「吓...為何你會知道的?」
我和哈叔歷來此間的對話並不超過十句,但他卻出奇地了解我的動態...
「哈哈,世間上有甚麼事會瞞過我哈叔的法眼呢?」
他自豪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依舊是瞇成線狀,我連一小撮的眼白部位也無法看得到。
唔....
眼前的哈叔非常可疑,出於警誡心的關係,我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其實,實情是白薯少爺在日常間經常提起你的名字,我才得知你三個月後會參加班際羽毛球比賽。」
看見我生起警惕心後,哈叔如實招供,不再故弄玄虛起來。
「白薯經常提及我的名字?」
我跟他一來不是朋友,二來亦不存有任何仇恨恩怨的關係,為何他會經常提起我的名字呢?
「唔,他說會在決賽中好好的親手打敗你,現時正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的作出特訓呢!」
哈叔微笑道。
決賽?
他為何能夠如此肯定我會晉身決賽呢?
唔.....
難不成....?
這一次的班際羽毛球比賽以淘汰賽的方式進行,因著我們這一級有五班的關係,其中有一班會以種子隊的方式晉身決賽。
雖然隊伍抽籤會在比賽前的一個月公開進行,但身為羽毛球學會主席兼是次比賽搞手的他,在抽籤裡頭作出手腳絕對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只不過,他特意安排我在決賽裡跟他交鋒的動機又是甚麼呢?
「我跟他無仇無怨,他沒理由會這樣在意我的...」
不會又是我們羽家跟白家背後有著甚麼千絲萬縷的瓜葛,作為子孫的我們要在羽毛球場上一戰解千仇這樣的老土情節吧?
「哈,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哈叔也曾經年輕過,心裡也挺明白血氣方剛熱血青年的想法。
若果要我大膽作出猜測的話,你們該不會是戀上同一個人,並希望在羽毛球場上展露出威風的一面吧?」
哈叔依舊瞇起雙眼,用著挑逗的語氣說出整番說話。
「戀...上...同一個人?」
剎那間,我腦海裡浮現出冬靈放學時候的那個單著眼睛伸出舌頭的神情,雙臉紅紅的溫熱起來。
「哈...哈...哈...年輕真好呢!」
看到我「含羞答答」的樣子後,哈叔開懷的笑得合不瓏嘴。
他的笑聲中氣及聲量十足,傳遍整個源和路體育館的球場之中,亦因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起來;
不過大概在場的所有人均知道哈叔是「元老級」般的存在關係,沒有人敢上前命他閉嘴或輕聲點起來。
笑聲過後,哈叔收起了歡容,展露出一臉嚴肅及踏實的樣子。
「雖然你有能力足以應付火蝴蝶狀態的白蝴蝶,但以一味依靠防守,等待對手犯錯這等手段來應付白薯的話,你只是在自討苦吃而已。」
「若果要戰勝現時踏入巔峰狀態的白薯,方法只有一個。
只可惜的是,你擁有先天上的不足,所以....」
咳! 咳! 咳!
在哈叔將要說出終極重點的時候,父親的乾咳聲突然傳出,並截斷了哈叔的說話起來。
「分仔,做好熱身了嗎?
做好的話,就立前趕往發球線那裡,我們繼續進行練習!」
父親一臉不滿的樣子,言行舉止均流露著抱怨的氣息;
對於我不聽他的說話,擅自跟哈叔作出對話的這個舉動,父親明顯的表現得異常震怒。
「唔,我現在立刻趕往發球線裡去!」
我像一隻乖巧的小綿羊,聽話的依著父親的意思行動起來。
哈叔見狀後,亦只能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看著我和父親二人。
「羽時,這樣的教導兒子方式,真的是好嗎?
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為分仔好,但你現在像倒模的把你的專長灌輸於他,迫他走上跟你一樣的道路,這恐怕未免也太過...」
「我並不想聆聽一個作不成父親的男人所提出的沒用建議!」
父親聽到半途後,當場拋下一句絕情的說話,頭也不回的便前往我所在的位置起來。
「作不成父親嗎...? 哈...」
目送無情的父親走開後,哈叔不自覺的觸摸雙眼附近的疤痕,深情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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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嗖! 嗖!
我靈巧的把球拍作出伸縮,努力的企圖把羽毛球作出自轉起來。
「原來上課裡頭的鉛芯筆練習,目的就是為了這樣...」
一名身穿啡色偵探服,頭戴啡色貝雷帽,戴上口罩的黑超少女,在源和路體育館鬼崇的一個角落裡,利用望遠鏡監視著白家練習主場上的一舉一動。
「這不是冬家的冬靈大小姐嗎? 甚麼風吹你過來呢?」
哈叔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冬靈身後,裝出一道虛假的微笑起來。
「你認錯人了!」
少女淡淡的作出回應,表示沒有意欲搭訕。
「據聞你昨晚連環的把冬家三猛將一一擊倒呢!
果真是青出於藍呢! 日後的羽界就靠你們這一代支撐下去了!
咦? 你手腕上的那幾道傷痕,難不成是你們冬家的絕學『冬。燕。返』所做成的?」
「我跟你作最後一次警告,你認錯人了。」
少女輕輕的把黑超垂下,用著佈滿仇恨及殺氣的目光直瞪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