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璇離開後,小息的時間也過得七七八八;
在上課鐘聲響起的前一刻,冬靈如常返回到課室裡頭,她刻意避開我的目光,彷彿就是不願意跟我說話似的。
自從那次經歷後,無論我如何主動帶起話題,冬靈回應的字數永遠也不會超過十個字,很多情況下更會用現代五音隨意敷衍我。
唔,哦,嗯,噢,哈。
日復一日,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有多,直至到班際比賽後才開始稍微的轉變起來ㄧ這是後話,我們期後再說。
父親與哈叔一分決的那一個星期,我一直在源和路體育館進行放網及吊球的練習。
哈叔輸掉一分決的關係,他間中亦會「客串」下場打出高遠球,父親站在場外旁指導我吊球的技巧。
有時候,哈叔亦會對我的打擊姿勢給予評語,作出善意的指導;
對此,父親完全展示出歡迎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或不耐煩的意味。
雖則父親私底下的確與哈叔關係並不良好,但當兩者話題涉及到羽毛球層面的時候,父親會自然地放下成見,與哈叔作出良性的交流。
有好幾個情況之中,哈叔非常獨到地指出我吊球時候應該要注意的地方,那些要點父親完全沒有為意得到,全都依靠著哈叔一一為我作出糾正。
哈叔與父親共同的良性指導,使我的羽毛球技巧獲益良多,練習的效果達事半功倍之效。
起初我以為這個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在一分決之後的一個星期一,父親卻為我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起來。
「由今天開始,我們的練習場地不再是源和路體育館!」
放學時份,父親在校門前把一頂頭盔交到我的手中,振振有詞道。
「吓? 那麼我們到那裡進行練習呢?」
我四周張望,完全找不到平日的白家豪華房車的蹤影。
「到時候,你便會知道。」
父親強行把頭盔戴到我的頭上,手指直指一架藍色的電單車,故作玄虛的說著。
「電單車? 你懂得騎電單車的嗎?」
由我出生以來,我從來也沒有見過父親騎過電單車,亦沒有見過他手指指著的那架藍色電單車。
「你爸爸我可是一個全能的男人來的,騎電單車這等小事當然懂得。」
看到我一臉驚訝的樣子後,父親一臉自吹自擂的模樣,神情顯得非常興奮。
「想當年,我在公路上單騎制霸全港車手的時候,就連交通警都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時哥呢!」
嘩? 用不用吹噓得這麼誇張呀!
單騎制霸? 交通警稱呼你做時哥?
「分仔,你還呆在這裡做甚麼?
快點坐上來,雙手好好抱緊我腰部,接下來你將會體驗到新世界的來臨呢!」
父親坐在藍色電單車上,右手手持金屬頭盔,左手急速的向我招著手過來。
「唔..剎車系統是在右手還是左手呢? 一時之間突然想不起來呢!」
在我戰戰兢兢的坐上電單車後座後,我隱弱的聽到父親在低聲喃喃自語,並玩弄著雙手的手柄起來。
「不如...不如我們乘坐巴士或的士到目的地吧!」
我一臉憂心的說著。
「噢,原來是右手...」
父親點了兩下頭後,右手豎起拇指,轉身跟我說
「分仔,記緊要抓緊我的腰部,時速四百公里的烈火戰車要出發了!」
「………」
上了「賊船」的我並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閉緊雙眼,雙手用力抱著父親的腰部,祈求著烈火戰車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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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仔,我們來到高速公路了!」
嗡....嗡....嗡....
耳邊傳來一陣嗡嗡的風聲,刺骨的寒風猶如針刺般的在攻擊著我的皮膚表面,令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雖則現在的我並不敢睜開眼睛,但從風聲及皮膚的觸感中我可以得知,父親並沒有說謊,我們的確是在高速公路上。
「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我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還有五分鐘左右吧! 好好享受僅餘的美好時光吧!」
說罷後,父親無的放肆地把電單車轉到三檔,再度把車速提升起來。
對我來說,現在就如過山車在最高的一點急速衝下去那一刻無異,我側著頭緊貼著父親的背部,閉起雙眼,腦海一片空白,迎接人生以來最長的五分鐘。
在風馳電掣之際,我的思想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汝的戰馬速度非常快, 是不是要趕往茱莉城作支援呢?」
「我」睜開了雙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無視電單車的速度,以畢直的坐姿坐了起來。
父親從「我」的說話用詞與及再沒有雙手抓緊他腰部的舉動中得知,現在的「我」再不是羽分,而是古代五勇士的女祖先羽芬。
「你是女祖先羽芬?」
父親嘗試減慢車速,企圖與羽芬作出正常的對話。
「不要減慢你的馬速,把握時間趕往戰線協助無辜的平民!」
「我」嚴正言詞的對羽時作出喝令。
「女祖先,你有所不知了,年獸早已被你們殲滅,現在已經再沒有任何的戰爭,人們正過著和平的日子呢!」
被女祖先喝令過後,羽時亦不敢作出任何的怠慢,言計聽從的保持著電單車的車速,在高速公路上大聲的說起話來。
「勇士,不要被一時的和平蒙騙雙眼,暴風雨的前夕總是沉靜和安穩的。」
「我」嗤然一笑,黯然道。
「女祖先,現在可是公元二千....」
正所謂有理說不清,父親一臉無奈的講解現時的背景之際,「我」神情突然間變得異常的崩緊,大喝一聲起來。
「勇士,停下你的戰馬!
我要到附近地方解決生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