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各位觀眾,因著B班代表沙豚巴因事故受傷而無法繼續比賽關係,我在此宣佈是次比賽為A班代表白薯勝出!
下一場的比賽將會由A班代表白薯對上C班代表李辛盈,賽事將會在十分鐘後舉行。
大家記得找緊時間去廁所,否則就會錯過接下來精彩的賽事!」
主持一臉風騷的作出宣告後,禮堂裡頭的人一窩風散開,有的真如主持所說的到廁所解決需要,有的則到學校的小食部購買腐皮壽司小食果腹,各自各精彩。
只是這麼短的一瞬間,沙屯巴受傷離場的事宜,再也沒有人談及起來。
「豚豚...」
儘管禮堂裡的人們已散得七七八八,但李辛盈依舊留守在沙屯巴倒下的位置,一動也不動似的。
「我會利用你的球拍作賽的,這樣的話就等同於我們二人在一起努力吧!」
啪! 啪! 啪!
白薯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跪在地上鬱鬱不悶的李辛盈面前。
「我特意瞄著他太陽穴位置進行揮擊,他頂多只會昏迷十五分鐘左右,不會為他帶來任何大礙及副作用的。」
白薯語氣異常平淡,亳無感情的說著。
「特意? 現在你是打人還是打波呀?
有必要這樣做嗎?」
李辛盈一臉厭惡的作出回應,心裡認定白薯前來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找碴。
「總而言之,我只是想告訴你,沙豚巴不會有任何大礙,你不必擔心而已。」
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會改變;
白薯拋下一句話後,便匆匆轉身離開李辛盈三呎之遠,好讓她的情緒能夠安穩下來。
白薯之所以出此「下策」擊倒沙豚巴,目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走動,減低雙手再度受傷的機會,務求以現時能及的最佳狀態與羽分決賽。
只不過,他某程度上的確低估了沙豚巴的實力;
在接下鐵沙掌平球的那一刻,箇中的衝擊力比他預想的為高。
運用腕力強行壓制平球的時候,他左手二頭肌肉位置部位不慎被掌勁所傷,現時只要一用力的話便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嗖! 嗖! 嗖!
在禮堂的一角裡,他在隨身背包裡起勢的找尋,找來了一枝肌肉用按摩膏。
「白薯哥,你現在雙手均受了傷,不如讓我來幫你塗按摩膏吧!」
哈紙棉雙手放後,彎下腰一臉笑容,從白薯的身後說著。
「這裡是公眾地方,這樣做的話好像並不是太過恰當吧...」
對於紙棉的提議,白薯明顯的猶疑了一下。
啪!
哈紙棉沒有理會白薯的反應,一手的便從他手中搶過按摩膏起來。
「拒絕女仔主動提出的邀請,這可是一道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來的!
來! 拉高你左手的袖口! 你不是打算要我隔著衣服來替你塗按摩膏吧?」
哈紙棉言之鑿鑿的說著。
「唔...」
一時之間,白薯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紙棉,尷尷尬尬的拉高左手衣䄂。
的而且確,他右手有傷患在身,塗按摩膏這行為某程度來說並不太方便。
啪! 啪! 啪!
「呀! 呀! 輕力點吧! 紙棉!」
纖細柔軟的細手在粗獷健碩的二頭肌上遊走,在按摩膏的摩擦作用下散發出陣陣溫熱。
熾熱與疼痛的觸感相互相乘,使白薯的大腦感到異常混亂起來。
「小小的痛楚便大呼小叫,你還算是男人嗎?」
哈紙棉無視白薯的請求,反之更加倍力度作出摩擦,借此產生出更高的熱力。
「呀.....」
白薯右手抓著頭髮,雙眼緊閉,咬著下唇作出陣陣呻吟。
「熱手良藥呀! 白薯哥,忍一下啦!」
哈紙棉自得其樂的樣子,示意按摩膏療程很快便會完成,著他忍耐一下。
平日經常架起威風凜凜樣子的白薯,竟然也會露出如此柔弱失威的一面。
洽時間,哈紙棉心裡泛起了一股很大的成就感起來。
「嘿! 真是羨煞旁人呢!」
冬靈從小食部買來朱古力冬甩後,在禮堂門外看到如此溫馨的一面,不禁吐出一口感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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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嗖! 嗖!
在男廁的一個廁格裡,羽分鎖上門口,蓋上廁板坐下來,右手戴著藍色皮手套,麻目且重覆地做出「停車熄匙」的動作。
放學後,他一直的把自己緊閉在廁格裡頭,沒有前往觀看比賽的進行。
父親曾經向他千吩萬囑,不要觀看之前的比賽,好好的找一個地方安定自己的情緒。
待真正比賽來臨之時,不要在意對手強弱與否,做好自己的本份便行了。
「喂,剛才白薯一球打暈沙豚巴那一下你有沒有看到呀?」
「有呀! 好卯快呀! 希望沙豚巴不會有事吧!」
「想不到羽毛球也可以把玩成如此高深的境界,今天真的大開眼界了!」
「最精彩的還未到呢,沙豚巴至為親密的朋友李辛盈,五分鐘後將會和白薯決一死戰!」
「嘩! 為至親復仇? 那就真的不能錯過了! 」
「當然啦! 快去小食部買一打腐皮壽司,到時候一邊吃一邊觀看賽事!」
雖然本人不在現場,但從廁所裡眾人的閒談中,羽分勉強的也能夠掌握到比賽的情況起來。
「一球打暈對手....」
羽分咽了一大口口水,緊閉雙眼,繼續作出手部練習。
「這是有可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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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去了廁所沒有呢? 沒有的話那就要忍一忍了!
因為接下來即將上演A班與C班的對決,由A班代表白薯對上C班李辛盈!
古往今來,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究竟賽事會否再次在一比零的情況下完結呢?
就由我們用雪亮的雙眼來作出見證吧!」
主持以著宏亮的聲線作出介紹後,全場的目光再次放到羽毛球場上,他因此亦能功成身退的返回後台裡頭。
「介紹的表達方式挺生動,不錯不錯!
待會替我再加強作出渲染,塑造出白薯是一個邪惡大壞蛋的形象,可以嗎?」
後台的一部電腦裡傳出一股經過聲音處理過的沙啞男聲,對比賽的主持作出要求。
「沒問題,沒問題! 小人定必遵從大人吩咐!」
主持以著恭維的語氣作出回應。
「多多指教!」
按照慣例,白薯伸出友誼之手,在比賽前與對手作握手之禮。
「我可是不會跟雙手染著鮮血的人握手的!」
李辛盈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暗諷白薯利用羽毛球打暈沙豚巴的行為卑劣無比,故此不屑跟他握手。
「哦,明白的,明白的。」
明確地收到對手的心意後,白薯會心微笑,收起雙手。
說到底,自己的確是理虧在先,李辛盈這番行為完全合情合理。
白薯安然的左手持拍,站在發球線後,腦海裡開始作出精密的計算起來。
「靚女,讓十球。
真性情不做作,讓五球。
使用苿莉花香味洗髮水,讓五球。」
他右手五指有節奏地擺動,計算著應該讓多少球予面前的對手;
面前的對手是為女性,他並沒有打算重施故計一招擊倒對手,而是單純地利用技術擊退對手。
「可是呢.....
長頭髮,扣三球。
沒戴眼鏡,扣三球。
濃妝,扣十球...
…」
啪! 啪! 啪!
啪! 啪!
「豚豚,我沒臉見你了!」
李辛盈滿臉涕淚,手持球拍奔足狂奔,滿懷羞愧之心離開球場。
「咳咳,我宣佈,白薯取得勝利,比賽結果為二十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