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作出握手之禮過後,神情顯然變得非常的呆滯。在慢步走到場邊作最後準備的期間,他心不在焉的在自言自語。
「用....還是不用呢....」
哈紙棉看見白薯那般沒精打采的模樣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心底裡的好奇心,上前作出追問。
「白薯哥,你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的話,隨時也可以換人的。」
「我只是在想著一些事情而已,沒有任何不適。」
白薯苦笑了一下後,輕力的嘆了一口氣。
「你...還在想著早前與白帝鬥翻的那件事嗎?」
哈紙棉猶疑了一下後,還是決定鼓起勇氣道出極具敏感性的話題。
「白帝? 不了。
正所謂歲月不留人,他已經老了,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期望。」
剎那間,白薯收起了較早前的迷茫眼神,心中的怒火盡情地燃燒起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兩星期前,白帝、白皇與及白薯三代同堂的聚在白家的主人房裡頭,商討著與白家將來有關的事宜。
「爺爺,我不明白,為何你會接受西家所提出的和解條件!」
以金錢私了整件事件的這個做法,白薯感到非常的不滿。
「薯,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把事情搞大的話,對所有人也不會有好處的。」
白帝的潛意思是,若果四大貴族自行內亂這事情張揚開去的話,不但會被人招來話柄,更有可能會被外來勢力有機可乘,借機瓦解四大名門的組成。
「但現在可是西家對我們白家的直面挑釁呢!
就這樣輕易了結事件的話,我們白家的面子何在呢?」
白薯深深不忿道。
「這我自當然有分寸。
西家賠償予白家的五百萬港元,已經足以顯示出他們道歉的誠意。」
白帝雙眼直瞪白薯,表示自己非常的清楚正在做著甚麼,並不用白薯多加提點。
「現在西家可是派人來打傷你兒孫的雙手呢! 這是可以用金錢來解決的問題嗎?」
白薯雙手畢直地伸出,渴求自己的爺爺能還給他一個公道。
「我聽醫生說,你雙手的情況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只要你好好安心休養便會痊癒,對吧?」
白帝雙手放後,一步一步的靠近白薯。
「薯,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均為白家盡心盡力,凡事均以白家名聲為前提,這我可是非常欣賞的。
可是,做人有時候是要安靜的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前路如何繼續行下去的。
不如你就趁這個機會靜養一下吧,白家的事宜我和你父親會妥善處理的。」
啪!
白薯冒著加重右手傷患的風險,大力拍打了桌子一下洩憤。
「說到底,你根本就是見錢開眼!
昔日我所敬佩的白帝爺爺究竟去了哪裡? 換作是幾年前的你的話,你一早就會召集所有白家手足,直搗西家巢穴大事破壞一番!
豈會像現在的這樣,被對手隨意拋下五百萬後便變成一隻烏龜似的默不作聲!」
白薯以著不屑的眼神拋下心中話後,大力把門關上,怒沖沖的離開主人房。
「你...」
白皇看見自己兒子竟然變得如此目無尊長後,隨即急步上前把他捉拿回來,家法侍候。
誰不知,白帝一手的截停了他,和溫地說
「由他吧! 年青人就應該要如此火爆的!
我們還是靜心坐下來商討一下,應該如何好好的運用我們安插在西家多年的卧底棋子,為西家那方送上一份有驚無喜的厚禮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各位觀眾,本日賽事的重頭戲終於來臨了!
無情的白薯一球擊暈了B班沙豚巴後,以著兇殘成性的姿態以二十一比一的分數把C班代表李辛盈玩弄離場,究竟接下來的E班代表羽分下場又會如何呢?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今次賽事比之前的兩場較為特別,在雙方選手共同協議下,這次比賽將會以三分制的模式進行。
換言之,誰先奪下三分的話,誰就會成為今次比賽的王者啦!
現在有請羽分先行發球,千萬不要開失呀,否則就會瞬間失去一分的唷,呵呵!」
主持作出簡略的介紹後,比賽亦緊接隨即開始。
呼...
發球這方面,我可是放了最多心機予其中的,開失的機率可謂是零,不用你這個懶好笑的主持多加提醒!
自從踏進羽毛球場後,我已經把四周的觀眾當作成透明般無異,就算是冬靈起勢的對我打氣,我也不會多加理會。
論技術,論經驗,白薯均遠在我之上。
若果我還把兒女私情等等的感情放在比試之中的話,我最終一定會不堪入目的慘敗收場;
只有全神貫注的把思緒放進羽毛球場上裡頭,我才有本錢與白薯一較高下。
拿起羽毛球後,我的眼神完全地聚焦在羽毛球底部的軟木塞那一點裡頭,腦海裡無間斷地模擬著開球後的應對方式。
這是我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脫下手套手持球拍,感覺暫時非常良好,應該可以發揮如練習時候一樣的水準起來。
我昂天伸呼吸了一大口氣,擺起反手短球的架式,以著堅定的眼神與白薯作出眼神交流。
哦,白薯竟然是用左手持拍!
這一點完全在我預想之外,他究竟是在想著甚麼呢?
不過事到如今,無謂多想,還是依計劃行事吧!
「白薯,你喜愛吃脆卜卜的薯條還是變軟了的薯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