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球拍快要擊中闖入者頭部的時候,那人異常敏銳的利用雙手夾上球拍,做出了一道空手接白刃的招數,制停了球拍的揮擊。
「甚麼?」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人右腿大力一伸,啪一聲的往我下巴方向踢下去。
啪!
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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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爺爺的木屋裡,賽叔與爺爺二人帶有默契的大笑起來。
「世界真的是非常細小呢!」
賽叔舉起熱茶,一臉興奮的模樣。
「緣份這回事,可真是非常奇妙呢!」
爺爺拿起熱茶與賽叔碰杯後,鬼馬的用手肘碰撞了我一下。
「……」
我白了爺爺一眼,不想作出任何的回應。
「對不起,羽分,我沒想到會是你,下手重了些小....」
坐在賽叔身旁的髮璇,臉露愧意的凝視著我,雙臉明顯的比平時變動通紅了起來。
「不用對不起,我也沒有料到會是你呢...」
下巴腫了一大截的我敷上了爺爺在山上找來的中草藥,一臉頹然的說。
到頭來,我才弄清楚原來賽叔是髮家的人,她的孫女正正就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髮璇。
每年的暑假時節,髮璇均會上山到她的爺爺家裡暫住一段時間,盡一番孫女的本份。
她了解爺爺喜愛體驗大自然的生活,經常會在山屋附近露營。
生怕爺爺睡姿動作過大、把被褥踢到地上的關係,她在臨睡覺前均會特意走進營裡檢查被褥的狀況,確保爺爺不會因而著涼。
在她打開帳篷的那一刻,我們雙方均以為對方是入侵者,造就出這道鬧劇。
「不槐為籃球好手,反應如此的敏捷,一下子的便接下分仔的揮擊呢!」
賽叔用著挑逗的語氣對著髮璇說起來。
「不要再說了,爺爺!」
髮璇的雙頰紅上加紅,深深的低著頭。
她非常肯定若果不在這裡制止爺爺賽叔的話,他一定會說出甚麼的孫女腿功了得,一腳的便把羽分踢暈等等的令她無以自容的說話。
「無論如何,傷害了分仔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這裡是我親手製作的孜然蒜蓉粟米,希望分仔可以笑納!」
賽叔板回正經的臉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阿賽,年輕人受一點傷好平閒而已,很快的便會康復,完全不足掛齒。」
爺爺輕輕的笑了一下,並在廚房裡頭拿來了一大個砂煲放到桌上。
「這難道是...?」
賽叔右手托著下巴,鼻子嗅了一嗅,心裡大概的猜到了答案。
嗖!
爺爺打開煲蓋後,白煙緩緩升起,一陣濃烈的南乳味洽時充斥著房間的周圍起來。
「羽家秘製薯仔炆鴨!」
賽叔的眼睛閃閃發光了起來。
「要襯托出粟米清甜味道的話,這道薯仔炆鴨的濃烈口味就最適合不過了吧!」
爺爺把碗筷分給各人,為眾人分上鴨肉及薯仔,並在其上灑上稠密的啡色醬汁。
「能夠吃上丹哥你親身飼養的走地鴨,這回可真的是非常幸運呢!」
賽叔囑咐髮璇一定要好好品嘗,不要辜負羽丹的一番心意。
「沒甚麼,那隻鴨到達了生長周期的盡頭,不適宜再拔毛,差不多是要在這個時候屠宰的。」
爺爺把薯仔分成數細件,連同充滿著醬汁的鴨肉塊,一同放進口裡去。
「拔毛?」
羊要定時剃毛我倒是有聽過,不過鴨也要剃毛這回事我真的是頭一次聽。
「分仔,你平常用開的羽毛球,那些羽片正正就是用鴨毛或鵝毛製成的呢!
一隻鴨平均左右翼均會有十六根羽毛,而鵝的話則會有二十根左右。
左右翼翅膀的羽毛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一顆羽毛球要由十六根相同方向的羽毛組成,很多時候羽毛或多或少會有破損的關係,通常至少要兩隻相同方向的鴨翼或鵝翼才能做出一個羽毛球呢!
更甚的是,當中羽毛還要細分毛色、硬度,完整度特等的細節,這可是一道非常大的學問呢!」
爺爺細心的向我作出講解。
「嘩,原來一個羽毛球至少要用上兩隻鴨或鵝翼而組成的!
那一筒羽毛球豈不是要用上...」
髮璇擺動手指,懊惱地作出心算。
「正因如此,丹哥後屋裡頭可是飼養了無數多的鴨和鵝,場面非常的壯觀呢!」
賽叔眉飛色舞的插嘴起來;
在他的眼中,那些鴨和鵝的羽毛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牠們肉質是如何幼嫩易入口吧。
「哈哈,充分了解羽毛球特質的話,打起上來便會更事半功倍呢!」
爺爺再度夾起一件鴨肉塊,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原來爺爺會親自飼養鵝鴨並利用牠們的羽毛製成羽毛球,怪不得他著父親囑咐我不用帶任何羽毛球上山,我終於明白箇中的因由了。
取其毛作羽毛球,取其肉作菜色,爺爺可真的是物盡其用呢!
「呼! 丹哥親自飼養的鴨肉肉質簡直就是完勝市面上的所買到的鴨肉呢,再加上其自家製的秘製南乳鴨醬,神仙也要下凡來大吃一頓呢!」
煲裡鴨肉所剩無幾的時候,賽叔有意無意的說著。
「阿賽,你不用口花花了,秘製南乳鴨醬的配方是商業秘密,我可是不會公開予其他人的!」
爺爺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拿起一根孜然蒜蓉粟米棒大口大口咬起來。
「那麼,若果把秘製鴨醬配分與孜然蒜蓉醬汁配方互相交換,又可不可行呢?」
聽到兩老的對話後,我靈機一觸的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