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爺爺蹲下身,打開了高焦鴨頸上陀錶的金色錶蓋,發出了啪的一聲。
陀錶裡面是簡潔的白色一片,沒有任何圖案或符號裝飾。
時間數字均是以黑色的羅馬符號寫成,時針分針秒針均一應俱全齊備;
裡面所顯示著的時間就是當前的時間,內裡運作一切正常。
「這金色陀錶是我和你嫲嫲結婚一周年日本旅行時候我買來送給她的。」
爺爺右手大力緊握陀錶,用著懷愐的說氣說著。
「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在日月寺四周逛了一輪,吃過當地的三文魚玉子腐皮壽司套餐,心情非常的愉快。
在遊覽紀念用品店時候,你嫲嫲一眼便被這隻金色陀錶吸引了,我自當然是買下來送給她吧!」
呱! 呱! 呱!
高焦鴨大聲呱叫數聲,彷彿就是在和應爺爺的說話。
經爺爺的這樣一說,我頓時憶起嫲嫲生前對我說過,她最喜愛旅遊的地方就是日本。
箇中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日本是她與爺爺結婚一周年旅行的地方。,
「從日本回來後,她無時無刻也戴上這隻金色陀錶,除了是閒時用來查看時間之外,在我練習來回跑及各項羽毛球練習的時候更會用來為我作計時之用。
某程度來說,這隻金色陀錶陪伴我們二人行走了一段很長的道路呢!」
我明白到這金色陀錶對於爺爺來說可謂非常具有紀念價值,但是目前為止這陀錶跟我的關係他卻一句也沒有提及過。
「原來如此...但是這陀錶又和我有著甚麼的關係呢?」
咳...咳...
被直接的問起後,爺爺臉頰些微泛紅了起來。
「根據你爸爸出生的日子來推斷,他應該是在日本旅行時候的一場『意外』裡頭誕生的。」
啪!
爺爺關上了金色陀錶的蓋子,怪笑了一聲。
「因此,在決定你爸爸名字的時候,我們便用上了它!」
他指著金色陀錶蓋面的下方位置,上面刻有日月寺這三個字,中間的那個月字相比其他二字相對地顯得非常模糊。
「你嫲嫲經常開關陀錶,無意中地抹走了那個月字。我們商討了一輪過後,認為不如就這樣的順水推舟,把日和寺兩字結合,變成為一個時字。」
羽時。
「噢....噢....竟然....」
得悉父親名字的起源後,我亮出了一道難以置信的神情。
「父親的名字是羽時,所以兒子的名字就索性改作為羽分?」
髮璇神情的驚訝程度完全不亞於我。
「嗯,沒錯,正因如此,我可是非常希望看見羽秒誕生的那一天呢!」
爺爺用著瞹眛的目光,望向我和髮璇二人。
對於爺爺的這番說話,髮璇含情脈脈的低下了頭,而我則一臉無奈的怒瞪爺爺,對他作出無言的宣洩。
「唔....」
我與髮璇的神情表現,賽叔完全地捕捉了下來;
他右手食指拇指托著下巴,雙眼暗藏著一絲絲的不悅和氣憤,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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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丹伯伯,我剛才說了大話欺騙你特意前來這裡,實在是真的非常對不起。」
髮璇作出了九十度的鞠躬,真誠地道。
「不要緊,完全不要緊,這只是小事一樁而已。
高焦鴨安全無恙,才是最重要的。」
爺爺雖然早已停下落淚,但眼睛仍然是略帶點紅腫。
「爺爺,既然那金色陀錶真的是如此重要的話,為何你不好好放在屋裡收藏,而是掛在鴨子頸上的呢?」
對於金色陀錶安置上的問題,我始終是感到有點不太明白。
啪! 啪!
「老人家的想法,年青人是不會明白的!」
旁聽良久,賽叔輕輕拍了我膊頭數下,一臉自若的搭嘴了起來。
「反而我較為感興趣的是,前二十三世的高焦鴨最終去向究竟又是如何呢?」
「前二十三世的羽毛,我均收集了起來,並把它們製作成為羽毛球。
而牠們的屍首,我可是好好的埋藏了牠們,每一世均有一個獨立的墳墓以作供奉。」
爺爺輕撫了高焦鴨二十四世數下,慈祥地說著。
「羽毛球? 剛才那場比試的羽毛球,是用上了高焦鴨的羽毛製成的嗎?」
我疑問道。
「哈哈,那當然不是吧!
利用高焦鴨羽毛製成的羽毛球,全是用上了金色球筒作收藏,放置在最為安全的位置。
而剛才我們所使用的是綠色球筒羽毛球,乃是由品質最為差劣的鴨毛所製成的。」
爺爺說著的同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最為差劣...?」
我臉露不悅的凝視著爺爺。
「乖孫你剛才的表現其實已經是超乎了爺爺的預期呢!
我本以為在風勢的影響下,你連一根的羽毛也沒有機會碰到,所以才會選取最為差劣的羽毛球而已。」
在外人面前,爺爺並沒有透露女祖先上身半句話起來,只是簡單地以超乎預期這四字作出評語。
「剛才的比試,某程度上我是勝之不武,理論上根本就是爺爺技高一籌吧!
薯仔炆鴨秘方那方面....」
我一臉慚愧的模樣,打算當面承認自己的敗北,表示會在這期間努力練習,親手從爺爺手上奪取秘方。
「哈哈哈哈,乖孫,由始至終無論勝負如何,我本就打算會在比試後把秘方傳授給你的!
我故意刁難你提出比試,無非也只是想窺探一下你的實力程度去到那裡而已。」
爺爺單起眼睛,對我豎起了拇指。
「但...但你在比試前可是表現得言之鑿鑿,亳無說笑的意思呢....」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爺爺,心裡又驚又喜。
「乖孫,你要知道爺爺可是一名象棋高手來的。
最擅長的就是『馬後炮』呢,哈哈哈哈哈哈!」
謎之音: 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過河卒當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