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屋的倉門有著打開的痕跡,並沒有牢牢鎖上。
鴨鵝們出奇地顯得死氣沉沉,沒精打采的圍坐在一堆,非常的安靜。
「最上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應該是禽流感那時期吧...」
爺爺環觀倉內的四周,用著焦急的語氣說著。
「禽流感? 璇孫女經常與這群鵝鴨玩耍,那豈不是.....」
賽叔聽到禽流感三字後,全身頓時冒起冷汗,神情顯得非常的慌張。
「除了禽流感這個可能性之外,另一能解釋這現象的,就只有是高焦鴨無故的失蹤。
鴨鵝們在群龍無首之下感到不知所措,所以神經變得錯亂起來。」
爺爺作了一道「神探伽利略」的思考姿勢,咬著下唇道。
「無論如何,髮璇與高焦鴨同時失蹤,當中一定是有著某種不尋常的關聯!
只要我們能夠盡快找出高....盡快找出髮璇的話,真相便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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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孫你走A路,阿賽你去B路,我就行走C路。
誰發現高...不,誰發現髮璇任何行蹤的話,立刻通知所有人,明白沒有?」
爺爺在馬鞍山的山路地圖上分別用紅藍綠墨水筆畫上三條路線,實行兵分三路,集眾人之力找尋髮璇的行蹤。
「電話記緊開啟GPS全球定位系統!
必要的時候會很有用的!」
我檢查爺爺及賽叔的手提電話,確保二人均開啟了定位系統。
「唔,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出發吧!」
賽叔一馬當先的往B路拔足狂奔,步速驚人地快。
「沒錯,為了高焦鴨的安全,我也不可以有任何的怠慢!」
爺爺展示出不比賽叔遜色的氣勢,往著C路疾速「暴走」。
………..
一剎那間,在場就只剩下我一人傻呆呆的看著鵝鴨們。
大概是怕我「初來報到」,不太懂得山路地勢的關係,爺爺特意把A路設定成為我日常跑山的路線,以免我成為另外一個失蹤的存在。
相比之下,爺爺及賽叔所行走的C路和B路明顯比較崎嶇及險要,不過二人均在山上住了好一段時間的關係,理論上應該不會難倒他們二人。
「髮璇! 髮璇!」
我一邊行走著熟悉的道路,一邊往著四周高聲呼叫。
天時暑熱,旱熱乾燥,約走了十多分鐘左右,我也差不多大叫得口乾起來,聲線逐漸變得生啞無聲。
呼....
「髮.....璇...」
兩旁樹木臨立,我並不認為髮璇會在這裡出現,因此特意「保留實力」,把聲線調低起來。
呱...呱...
「髮.....璇...」
呱..呱..呱!!
「髮.....璇...」
呱..呱..呱呱..呱..呱!!
心神彷惚的狀態下,我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察覺到右手旁的位置傳來一陣陣的鴨叫呱呱聲。
鴨叫聲?
難道這是...高焦鴨的叫聲?
我踏步往右方一看,意圖尋找高焦鴨蹤影之際,不小心的被地上「古惑」的碎石沙粒陷害,不慎失足滑倒。
滾...滾...滾...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屁股貼地如同坐了一彎滑梯似的,神奇地沒有撞上任何的樹木,滑過長而斜的鈄玻到達了一個神秘的空曠平地。
此時,在我的正前方,髮璇正昏迷不醒的躺在一棵大樹底下,而掛著金色陀錶的高焦鴨則緊靠在她的身旁,對著我的方向不斷大聲呱呱叫起來。
「那豈不是.....粟米蛇?」
距離高焦鴨正前方的不遠處,我察覺到一條粟米蛇正蠢蠢欲動的往著髮璇方向靠近起來。
粟米蛇,又名紅鼠蛇,是為原產於北美洲的食鼠蛇。
其腹部的斑紋與粟米相似的關係,因而被冠上粟米蛇花名。
顏色圖案多變,性格溫馴易於飼養,再加上不會分泌出毒液的關係,粟米蛇被稱之為一種新興派別的另類寵物;
班上有好幾位同學的家中亦有飼養粟米蛇,在到他們家裡玩的時候與粟米蛇見過好幾次臉的關係,我一眼便能看得出站在高焦鴨面前的是一條粟米蛇。
呱呱呱呱呱呱!
嘶嘶嘶嘶嘶!
高焦鴨和粟米蛇分別發出呱呱和嘶嘶的聲音,雖然我並不明白它們究竟在說著甚麼,但我從牠們頻密的叫聲中大概的猜想得到,牠們正在激烈的對峙著。
被吵鬧叫聲打擾的關係,髮璇緩緩打開了眼睛,一臉漠然的看著周圍。
「蛇!?」
瞄到前方出現了一條將六吋長的蛇後,她雙手掩著嘴巴,神情顯得非常的驚慌。
「髮璇,不用怕!
那是一條粟米蛇,沒有毒的,而且性格非常溫馴,只要你不貿然驚動牠的話,牠並不會主動向你攻擊的!」
在避免刺激粟米蛇的前提底下,我用著適量的聲線對著髮璇說了起來,以圖安撫她不安的心情。
「甚甚甚...麼粟米蛇...你吃粟米吃到傻了嗎?
...粟..米..蛇?」
粟米蛇的無故出現看來已經使她嚇破了膽,我口中所說出的事實被她判定為是笑話一則;
蛇的外表與粟米非常相似,再加上連日來我均努力練習烹調孜然蒜蓉粟米的關係,她認定了我開玩笑地把兩者連在一起。
嘶!
粟米蛇捲起身體,頭部向高升起,發出一道清脆的嘶聲。
「呀!!!!!! 救我呀,羽分!」
她高聲作出了一道尖叫。
嗖!
剎那間,我的意識突然間變得模糊起來,腦海空白一片,就像是靈魂離開了身體似的,期後所發生的事情我一律沒有任何的記憶。
「小姐,不用慌張,萬事有我在!」
「我」伸出右手大叫,箭步走到粟米蛇的後方位置。
這一刻,我身體及意識的控制權已經全歸羽芬女祖先所有,再也不由我話事。
「哦? 原來如此,是少女的呼叫聲才行嗎?
怪不得早前的鼓聲沒效呢...」
潛伏在髮璇上方大樹的一名神秘人士,豁然驚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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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髮璇一臉呆滯的凝望著「我」,沒法作出任何的吐嘈。
嘶! 嘶!
察覺到「我」的氣息後,粟米蛇頓時瞄向後方,伸出細長的紅舌,發出帶有惡意的嘶嘶聲。
「哦? 蛇語嗎?」
「我」雙拳緊握,擺起一道作勢打架的姿態,皺著眉頭道。
「時,時時時時時時,時時,時!」
“在年獸殲滅者的名義之下,我命令你立刻離開這裡!”
「蛇語?...羽分...在這緊急的關頭,你不要開這麼大的玩笑吧!
你不是哈利波特呀!」
看到「我」試圖模彷出蛇的叫聲後,髮璇害怕得流下淚水起來,雙腳跪在地上,生不出任何的力氣。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要我離開? 這裡可是我粟米大王的領土,誰也不能命令我!”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我和這名少女只是想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而已,並沒意冒犯及闖進你的領土!”
「嘶,嘶嘶嘶,嘶!」
“落在我領土的物件就自當然是屬於我吧,豈容你輕易說一句就能拿走!”
「時,時時時,時,時時時!」
“我並沒意介入你們兩者的紛爭之中,只不過是那名少女受驚過度,我希望你們可稍作忍讓離開一旁,讓我帶她離開這裡而已!”
「嘶! 嘶嘶嘶?嘶嘶!」
“荒謬! 我不是說了這裡是我的領土嗎?
由那名人類踏入我領土裡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我的財產,誰也不能帶走!”
「時,時時時時時?」
“長話短說,一句話,你如何才會讓我帶那名少女離開這裡?”
「嘶嘶! 嘶嘶嘶嘶!」
“好! 我最喜愛爽快的人!
若果你肯進貢三公斤我最喜愛的粟米燉鼠肉的話,我便讓你安全帶走那名少女!”
「粟米嗎?
斗膽命令我獻出粟米的任何生物,我均要他不得好死!」
「我」的雙眼充滿著怒火,發出了一道震攝天際的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