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無去路,後有底線,在這兩難的局面下,除了聽天由命之外,我再也不知道還可以作出甚麼的花樣起來。
嗖!
眼見爺爺右手伸出來的那一刻,我腦海裡空白一片之餘,視線同樣地也變得白矇矇的一片。
!?
“奇怪! 為何眼前的影像是白色的呢?”
一來我沒有白內障,二來我並沒有流下淚水,視線是絕對沒有理由在一息間變成清一色白色的!
在我還弄不清楚究竟發生甚麼事情的時候,一聲如同火山爆發的巨響就在我的正前方霎時傳來!
乞嚏!
響聲伴隨著一陣怒號強風,我的視野瞬間變得清晰起來,再不是白色的混濁一片。
就在這一刻,我才發覺到,上天是多麼的眷顧著我。
較早前我的視野之所以是白雪雪一片,原因就是有一陣波瀾壯闊的木棉花潮途經我和爺爺的所在位置,我所見到的白色正正就是木棉花表面的顏色。
無獨有偶,爺爺天生對木棉花敏感,一遇到木棉花的話便會鼻敏感發作,瘋狂地打乞嚏;
剛才巨響和烈風的源頭,正就是他無禮貌、無家教打乞嚏不掩鼻嘴引致而成的。
無論如何,這道不請自來的木棉花潮不但截停了爺爺「打蛇隨棍上」的攻勢,更驅使他不受控地不斷打乞嚏,暫時性地褫奪了他對我再作出任何攻勢的可能性。
眼見爺爺像定了格似的墜入木棉花的「愛河」裡頭,我腦海裡本能性喚醒起了兩個字起來。
“叉燒 (CHANCE)!”
沒有多想,我急速地繞過爺爺的身旁,眼望著空無一人的廣闊前方,雄心壯志的從一方底線直奔到另一方的籃底起來。
啪! 啪! 啪!
目標就在正前方的關係,那種「觸手可及」的感覺進一步的激勵了我起來,全身腎上腺素急升,心臟澎湃的劇烈跳動,促使到熱湯所帶來的暖流走遍到我全身的各個部位。
呼....
那股妙不可言的暖流就如一張柔軟且富有彈性的棉被一樣,溫和地包裹著我身體裡頭的各個細胞,感覺非常的舒適,非常的爽朗神怡。
彷彿就是,世間上的一切困苦也再不是甚麼難熬的事情,種種的困難均會被現時的我輕易地迎刃而解。
此刻的我自我感覺良好,心理上甚至更認定自己能夠徒手單挑三隻兇猛銳利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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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哈,這羽分,可真是非常幸運呢!」
幾經辛苦下,羽丹成功利用頑強的意志力抵抗著木棉花引起的生理反應,成功制止自己不再作打乞嚏起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幸運也是實力的一種來的!」
眼見自己的孫兒拋離了自己好一段距離後,羽丹生起一道苦笑,擺出起跑預備動作的姿勢起來。
「事急馬行田!」
他大喝一聲,雙手食指中指同時地按下左右大脾內側裡頭的筋腱部位,強行暫停性加強自己疾衝的爆發力。
篷...篷...篷....
羽丹如同一隻餓狼似的,把羽分當作是厚肉多汁的牛扒,正以極高速的走勢往前狂奔起來,周遭更因而泛起一陣強大的對冲氣流,奏起一陣陣的篷篷聲。
擁有厚實大腿肉的根基,再加上「事急馬行田」的輔助,羽丹一瞬間的便把自己與羽分的距離拉近起來。
「羽分,跑快些呀! 你爺爺快要追到你啦!」
站在場外飽覽著整個形勢的髮璇不禁為羽分捏一下汗,焦急的大叫起來。
「呼,還要更快才行呢!
事急馬行田。改!」
羽丹自覺自己的速度尚未足夠,擺出一道蘭花手,利用內勁往自己的臀部位置用力按下去。
咔啦!
臀部的根骨節短暫地可作出更大幅度的扭動,羽丹的步速再進一步的提升。
篷篷篷篷篷篷篷!
“嘖,追上來了嗎?
我可是不會輸的!”
爺爺牽引出來的強風如同刀片般的正刮著我的背部,使我生起陣陣的麻痛感覺。
被「鞭策」著的我決定再下一城,衝破自身的極限繼續再進一步的加速起來。
「呀呀呀呀!」
我無不放矢的胡亂大叫,雙腳如同裝上了黑紅摩打似的箭速疾走。
“呼,乖孫,我對你另眼相看了!
看來,你絕對有資格讓我使出我的袐技!”
確切體會到羽分的能力後,羽丹決定使出自己生平的終極必殺技,雙手握成拳狀,緊密的咬著下唇起來。
「飛 象 過 河!!!!!」
他雙拳打在睪丸之上,把其帶來的疼痛感轉化成為激烈自己的元素,迫使自己身體的所潛在著的潛能瞬間爆發與及展現出來。
呀!!!!!
一聲凄厲的慘叫下,羽丹強忍著淚水作出奮身飛撲,他的右手現時與我的籃球相距僅僅只有兩三厘米而已。
“竟然可以跑得這麼快?”
自問已出盡全力的我,由衷地對爺爺生起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