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爺爺的推算,擁有暖流之力的我再配上他年少時用過的Ti10球拍所得出的威力,絕對是足夠把羽毛球打進哈蜜瓜的核心範圍裡頭的。
對於哈蜜瓜吃下強大球擊後還能屹立不倒的現象,爺爺感到非常的不合理,把心一橫的用手拿起哈蜜瓜觀察箇中的因由。
嘶...嘶...
就在爺爺用著食指觸碰哈蜜瓜表面的那一刻,哈蜜瓜的表面微孔傳出了陣陣的嘶嘶聲。聲線雖然非常的微弱,但他百分之百肯定聲音是從哈蜜瓜的裡頭傳來。
嘶...嘶...
機警的爺爺當下感測到箇中的不妥,頓時對我作出一道大聲呼喝。
「乖孫! 趴到地上去!」
「吓?」
無緣無故叫我趴到地上,我頭上充滿了無數的問號,一臉呆滯的看著爺爺起來。
“趕不及了! 唯有這樣做吧!”
眼見我無動於衷、亳無任何趴下的意圖後,爺爺亳不猶疑地向前飛撲到桌上,利用其雄壯及廣闊的身驅包裹著哈蜜瓜表面的每一個部位。
轟!
洽時間,爺爺懷裡傳出一聲巨響,把我嚇得整個人向後跌倒起來。
待我站回起身的時候,只見桌面佈滿參差不齊的哈蜜瓜碎塊,而爺爺則一臉痛苦的樣子坐在地上,上衣染滿了哈蜜瓜汁和果肉顆粒。
「爺爺你有沒有事...?」
我慌忙地放下手中的球拍,上前查看爺爺的狀況。
「沒事,沒事!
你爺爺甚麼也沒有,有的就只有是肌肉,頂得住! 頂得住!」
爺爺擠出了一道笑容,用著黏滿果肉的右手輕撫我的頭髮,表示自己並無大妥。
他此刻的笑容異常地僵硬,明顯就是強行裝扮出來,好使我不用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正因如此,儘管他把我的頭髮染成了哈蜜瓜色,我也沒有作出任何的抱怨或怨言。
「爺爺,剛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三番確認爺爺真的沒有受傷後,我把爺爺扶起身,對他作出詢問。
「其實並沒甚麼特別,那個哈蜜瓜承受不住你身體裡頭的那股陽氣,所以因而爆開起來而已!」
爺爺神態自若的拿起了一個黑色垃圾袋,把周遭的哈蜜瓜殘骸逐件逐件放進垃圾袋裡,向我作出詳細的講解。
「球拍就如紅酒,經歷過一段時間的洗禮才會變得更有韻味。
我贈送給予你的那塊Ti10球拍,是我年少時候的出戰拍擋。經歷過無數大大小小的賽事的它,球拍的金屬結構因而作出微妙的轉變,能夠更有效的把使用者的手腕擊球力量傳遞到羽毛球裡頭,促使擊出來的球擊更為厲害。
剛才在擊球的時候,你應該察覺到兩塊球拍有著非常巨大的分別吧?」
我點了數下頭,表示Ti10球拍擊球的時候手感的確比NS9000球拍更之為佳。
「你那塊NS9000球拍接近使用了三個月也沒有,跟已經被我開光了數十年的Ti10球拍自當然是沒法比下去吧!
只不過我倒是沒有想過,這塊球拍竟然已經被我煉成到連陽氣也能夠傳遞得到的境界...」
爺爺苦歎了一聲,流露出萬分的感慨。
若果不是有我親身作出試驗的話,沒能使用天地陽氣力量的羽丹,有可能直至升天的那一刻也不會知曉昔日的拍擋原來已經進化到如此高強卓越的地步。
「剛才的那一球,依我推斷,應該也達到白家那一招五成左右的力量吧!」
他一邊用著抹布清潔地下的哈蜜瓜跡,一邊低下頭的喃喃自話起來。
「爺爺你剛才說甚麼? 甚麼五成?
我聽得不太清楚。」
在旁幫手作出清潔的我,並沒有聽清楚他剛才所說的話。
「哦! 沒甚麼,我隨意發牢騷而已。
這裡我會作出清理的,乖孫你趕快去浴室洗乾淨頭髮後,我們便繼續進行練習吧!」
吓?
原來.....你剛才是有心把哈蜜瓜汁帶到我的頭髮裡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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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暑熱,洗澡過後整個人亦特別的變得醒神和清爽。
當我施施然步出木屋裡頭的時候,爺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比我更快整理好一切,換上了一套新的同色同款運動服,整個人容光煥發的裝備好「背水一戰」的用具,吹著口哨的等待著我來臨。
「哦? 出來了?
那就事不宜遲,開始你與新拍擋的首次訓練吧!
承接剛才的練習,我們繼續進行冬燕返的應對練習吧!」
爺爺一手的把背水一戰用的背囊交給我後,隨即大搖大擺的步進室外羽毛球場裡頭。
「好的!」
經過剛才哈蜜瓜的試煉後,我確信了這塊黑紅Ti10球拍的確是比NS9000球拍更為順手,再沒有因為其殘殘舊舊的外表而看不起它。
跟早前一樣,如常的是由我先行打出一道高遠球,爺爺繼而利用高遠球作出回擊,並利用投擲石仔大法模仿冬燕返的運作模式,改變羽毛球墜下的軌跡路向。
啪!
在暖流的幫助下,我的跳飛機步法已踏入淋漓盡致的境界,偽冬燕返對我來說可謂沒有任何威脅,我啪的一聲便打出一道強而有力的回擊,作孝子本份回饋爺爺的偽冬燕返球擊。
「甚麼!?」
爺爺在接下我利用Ti10球拍所打出的第一下回擊的時候,深深的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力量正從羽毛球那方傳遞到自己的身體裡。
要化解這股外力的話,他估計必須要至少向後打三個後空翻才能勉勉強強的抵消起來;
後空翻對爺爺來說絕對並不構成任何的問題,只是現在正在進行背水一戰的練習,若果貿易打出三個後空翻的話,背囊裡頭的水少不免會流失到地上。
比我更早一步的把背囊水樽傾瀉地上,如此羞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為此,當爺爺打出高遠球作出回擊後,他連忙利用左手食指點下右手手腕的穴道,壓制那股力量在右手裡頭,迫使右手獨力承受暖流的力量,好讓自己不需做用空後翻來化解走遍全身的暖流力量。
嘶....
那股滯留在右手的陽氣無處可走的關係,只能不斷地在右手肌肉細胞裡頭來回行走,間接地釀造出觸電麻痺的感覺,並一下子的廢了爺爺的右手,導致他在短時間內再也沒法舉高右手起來。
“怪不得連哈蜜瓜也抵受不住,這股陽氣的確是非常強橫霸道....”
就在右手將要失去知覺之際,爺爺瞬間的把球拍交到左手之中,及時穩住握拍的控制權。
只不過,嚴峻的問題來了。
人只有一雙手,下一球若是跟早前一樣蘊藏著陽氣的話,他的左手亦會當場廢掉,再沒有多餘空閒的手接下第三球。
在左手廢掉之前,利用過河卒當車使了結這一分,再而編作理由稍作休息,好讓自己有一個下台階?
可是左手並不是他的慣用手,他並沒有信心可以利用左手打出講求精準及力度的過河卒當車使,這一做法實在過於兵行險著,他並不樂於採用。
“想不到,當今世上竟然有人能夠封印我的得意技,過河卒當車使...”
羽丹嗤然一笑,沒想到自己的乖孫竟然只是單憑一球的回擊便導致他陷入困局起來。
“不過呢,我羽丹可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人來的!
過河卒當車使沒法使出的話....那就....”
在羽丹腦筋急轉彎的時候,他已錯過了投擲石仔的最佳良機。
不用使出跳飛機步法來接下球擊的我,亦因而能夠更為發力,打出一道比早前更有力量的回擊起來。
“大刀剜心? 不!
事急馬行田? 不!
飛象過河...? 不!...”
此一刻,羽毛球已在羽丹的咫尺之間,情況刻不容緩。
「奧義!
棄馬十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