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啪! 啪! 啪!
一陣急促催人的敲門聲啪啪聲的響起。
「誰?」
「是我呀! 丹哥! 我是阿賽,有要事要向你求救呀!」
羽丹仰頭一看,眼見牆上時鐘的時針分針秒針一致地直指十二點的方向,心中頓時生起疑惑起來。
“凌晨十二時...有事求救?”
馬鞍山上的人口密度並不算高,總家户數目十根手指便能夠數得清楚,各自的居住地方亦分佈得非常的鬆散。
低居住密度再加上遠離警局的照顧,很多貪婪的盜賊看準了這山高黃帝遠的地理優勢,周不時會以身犯險作出偷竊及掠奪的惡意舉動。
現時的惡賊詭計多端,作案手法層出不窮,有好幾次罪惡發生的因由就是賊人模仿鄰居們的聲線,誘導居民中門大開,引狼入室。
為了杜絕事件再度發生的關係,山上的居民自發性的實行了一系列的守衛措施,其中之一就是研發出只有馬鞍山上居民才曉得的暗號通報系統。
「誰偷走了我的芝士?」
雖然羽丹從門上的防盜鏡中窺探出在外只有髮賽一人,但難保他是否被匿藏的賊人要脅著的關係,羽丹使用暗號通報系統暗中地詢問髮賽現時人身是否安全 。
「在天堂上遇見的那五個人。」
髮賽作出正確的回答。
「為何鴨肉必須煮熟才能吃,而牛肉卻可以生吃?」
行事謹慎的羽丹再度作出試探。
「因為有得必有失!」(有DUCK必有蝨,必須煮熟蝨子才能進食)
㗎啦!
確認一切狀況正常後,羽丹打開了大門,一股強烈的酒氣隨之滲進屋內裡頭。
「丹哥,你今次真的要救救我呀!」
賽叔醉醺醺的樣子,苦聲作出哀求。
「唉,萬大事進來才說吧!
我順道煮一壺解酒茶為你解一解酒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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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呼! 呼!
水煲的嘴角位噴出一陣陣的白煙,並響起水已沸騰的響號。
羽丹把一小撮上乘的茶葉放進杯子底部,把沸騰的熱水以高而下的方式倒進在內,好使熱水與茶葉作出劇烈的碰撞,把茶葉的核心精華散發到熱水裡頭。
「好茶,好茶!」
賽叔殊殊聲的把熱茶喝下,對熱茶作出好評。
「水滾茶靚,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而已!
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阿賽,你究竟遇到了甚麼困難事,需要我出手幫忙呢?」
羽丹輕嘗一口手中的熱茶,滿足地微微點頭。
「唉,一切也是烈酒累事!
我剛才與阿屯舉杯暢飲,他拿出了年份久遠的BlackLabel威士忌,不斷的催迫我喝下去。
在酒意濃郁的時候,我不慎簽下條約跟他對賭,賭注是我年少時廚藝比賽贏取回來的菜刀。
那把菜刀是我的至愛來的,唉,這次真的是玩出火了!」
賽叔右手握成拳狀,不斷地往額頭對上部位敲擊,神情甚是苦惱。
「哦? 酒能亂性,阿賽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曉吧! 只不過的是,對賭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又可以如何幫你呢?」
羽丹喝了一大口熱茶後略感口癢,頓時在身後的雜物櫃裡頭拿來了一包花生,啪啪聲的打開花生外殼起來。
「丹哥,我們對賭的是象棋! 」
賽叔從褲袋裡頭拿出擠成一團的白紙,向羽丹展示條約的內容,一回象棋決勝負,比賽時間為明天中午。
「在整個馬鞍山裡頭,丹哥你象棋的造詣可謂是首屈一指的,你有沒有辦法可以教曉我必勝的方法呢?」
「唔...阿賽,象棋可是一道極為深奧的學問,想在一時三刻裡頭大幅提升水平,可以稱得上為一件痴心妄想的事情!」
羽丹把兩顆花生拋進口裡,嗖嗖聲的咀嚼起來,非常地應景。
「那...我應該如何辦呢...這回真的是闖禍了!」
賽叔心神異常的失落,如同一個生意失敗的商人無異。
「不過,可幸的是,你的對手是阿屯,再加上這次對決是一回制決勝負,現時的狀況其實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這麼壞!」
羽丹從餐桌底下拿來了一盤木製象棋,把它放在二人之前。
「我亦曾經跟阿屯對弈過好幾次,他這個人的確懂得耍點小聰明,只不過他棋藝基本功並不紮實,說穿了也只是初學者水平而已。」
「丹哥,問題是...
我也是初學者水平呢!」
賽叔搖頭地道。
「哈哈哈哈,這我當然知道啦!
來! 阿賽,我們即席對弈一局吧!」
羽丹風騷地把所有棋子放在起始位置上,擺出了一副談笑風生般的模樣。
「哦......」
賽叔一臉無奈的樣子,照著羽丹的說話跟他作出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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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羽丹先行起手,把炮棋移向中路。賽叔見狀後,亦照樣地把跑棋移向中路。
期後的上馬發出車舉動,賽叔一一把羽丹的行走方式作出複製,如同一面鏡子般的映照著羽丹的一舉一動。
羽丹每行走一步棋後,均會把一個花生殼放在當眼的位置裡頭,列成一直線的排行起來;
賽叔沒閒情理解此舉的用意究竟何在,只是全神貫注地把心神放進棋局裡頭。
啪! 啪! 啪!
木製的象棋與木製的棋盤發出響亮的啪啪聲,為二人的對弈奏出了一道如同敲打木魚般的背景協奏曲。
“奇怪啦! 為何丹哥會這樣的行走呢?”
在羽丹下的某一步棋後,賽叔再也沒有依樣葫蘆的照做起來,開始利用自己的想法行走象棋。
「食馬!」
一輪轉折過後,賽叔洞悉到大好機會就在眼前,立時利用炮棋吃掉了羽丹的馬棋,取得首殺。
他此時故作不為意的偷瞄了羽丹一眼,驚見羽丹竟然露出了一道非比尋常、令人深寒刺骨的詭異笑容。
“難道是...我做錯了甚麼嗎?”
賽叔咽了一口口水,打從心底裡頭的發寒起來。
的而且確,隨著賽叔吃掉馬棋後,戰局一剎那間的傾倒了起來,羽丹的炮棋和車棋不斷侵蝕著賽叔的領土和棋子,賽叔期後的所有棋子走法全都是作防守之用,亳無任何攻擊的空間。
啪啪啪的協奏曲還沒有奏出三分鐘,羽丹已擺出雙炮在中路、一車在旁的陣式,直接了當地宣告出比賽的勝利。
「將軍,無棋!」
「怎...怎會這樣的...? 我究竟做錯了甚麼?」
賽叔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直至比賽結束後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甚麼。
「你錯就錯在,利用炮棋吃掉我的馬棋那一步!」
羽丹食指指著自己唯一在場外的馬棋,輕聲的笑了一聲。
「竟...竟然?」
賽叔萬萬的想不到,自己在這棋局中自以為行得最恰當的那一步棋,竟然會是導致自己落敗的起始點。
「我剛才所演練的是《桔中秘》棋譜中一道最為出名的佈局,棄馬十三步。」
羽丹在十三個花生空殼的上方輕輕一掃,表示整個棋局中他只是用了十三步便勝出這場棋局。
「戲碼十三步? 那是一套甚麼的戲劇來的?」
「哈,不是戲碼,而是棄馬!
不過說成是戲碼也可以是沒有錯的,畢竟整個局勢也是上演著一套欺負新手的場面,哈哈哈!
其實這佈局的正名是『順炮橫車破直車棄馬局』,馬棋是一道誘餌,誘導對手踏入陷阱的重要男主角!」
「………順炮橫..……………象棋,可真的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奧呢.....」
「這是當然的啦! 不要說這麼多了!
快來背熟棄馬十三步的劇本,明天大炒阿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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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羽丹左手揮拍作回擊後,迅速的利用下巴尖鏗在左手手腕位置,再已起勁的往右一推,把羽毛球的陽氣推到右手裡頭,並以下巴尖之力點下穴道,將陽氣聚集在右手裡頭。
「第一顆花生殼....」
打出棄馬十三步第一步的羽丹,強烈的感受到右手手腕傳遞到大腦的麻痺感,心裡苦不堪言。
「還有十二顆花生殼要捱,做到呀! 羽丹!」
他心裡自言自言,自我作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