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甚麼事?為何會這麼嘈吵的!」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從遠方傳來,群眾們自覺性的散開,讓出了一道康莊大道。
蛇叔威武地昂步踏前,意圖了解誰人斗膽在他的主場裡頭胡亂生事。
「老蛇?」
「噢,是羽時及分仔嗎?」
到頭來,原來那幫「生事」的人卻是自己的熟人。
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後,蛇叔趕走了那個衣著光鮮的富翁,表明店內不得進行私底下的球拍交易,再向眾人表明我倆是蛇叔的貴賓,誰也不得貿然上前搭訕或騷擾。
在過程的中途,蛇叔瞄到父親收藏在衣服暗袋裡頭的羊腸線,二人頗有默契的點了一下頭後,蛇叔二話不說的便邀請我們進入他店內的個人辦公室裡去。
「爸爸,剛才那人提出三十萬美金的時候,你是否心動了一下呢?」
那富翁豪爽地喊出三十萬的時候,我非常肯定父親當場是遲疑了一下。
「荒謬,這球拍可是你爺爺送給你的珍貴之物,怎可以就這樣的轉售予別人呢?」
父親理直氣壯的作出回應。
「那麼,若果是三百萬美金呢?」
我提出了一道假設。
「那...那當然是賣給他吧!
你應該也知道,爺爺可是有很多存貨的。
他年少時用過這麼多塊Ti10球拍,肯定還有後備球拍能夠讓你使用的。」
當三十萬變成三百萬的時候,父親的取態立時作出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起來。
不過我可是非常認同他這個看法的,畢竟三百萬美金...說到底可不是一個細小的數目來的。
蛇叔前來「踩場」後,眾人隨即轉回正常的購物模式,繼續各自觀看店內心儀的商品,再度形成車水馬龍的熱鬧人群起來。
至於那個膝關節近乎處於斷裂狀態的巨漢,眾人均擺出閒事莫理的態度,對他避之則吉。
「有沒有人....好心可以扶我一把呢...?」
他滿臉涕淚的向身邊的人作出請求,萬般思緒盡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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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降用品店,蛇叔辦公室裡頭。
「真的想不到,分仔竟然會手持黑紅版第一代Ti10呢!」
蛇叔拿起放大鏡仔細的檢閱著Ti10球拍的球框,意圖驗證其真偽。
「其實這塊球拍又不是用純金純銀鑲嵌而成,為何竟然有人會出價三十萬美金買下來的呢?」
我完全沒法理解較早前富翁的舉動。
「其實這也只是集郵心態而已。
這個Ti10系列至今已出到第三代,黑紅版本第一代早已停產。
物以罕為貴的關係,有一些人別有用心地在網上散播謠言,把第一代Ti10描繪成為神兵利器,借機把賣價炒高而已。」
父親不屑的作出回應,貌似非常鄙視現今的炒拍現象。
「不過不得不承認,黑紅版Ti10球拍打起上來是特別順手的。
想當年,羽丹著我好好保管的那塊黑紅Ti10球拍,我一直也是把它當作成為鎮店之寶看待的。」
蛇叔一臉深情的模樣,更意圖站起來那塊球拍展示出來。
「老蛇,我們前來並不是跟你懷緬過去的。」
父親制止蛇叔站起來的同時,順勢的把暗袋裡頭的那包羊腸線放在桌上。
「我們還是說回正經事吧!」
此一刻,蛇叔屏息凝神,愁眉緊鎖的看著面前的那包羊腸線,右手更不斷的在整弄著頸前的衣領,表現得非常不自然。
「說實話,你們是從哪裡找來這包羊腸線的?」
「這是羽丹送給分仔的禮物。有甚麼問題嗎?」
父親受到蛇叔的舉動感染,顯然亦變得拘謹了起來。
「從阿丹手中得來的嗎...?
這可真是非常奇怪,這羊腸線可是白家珍而重之的寶物,理應不會輕易外傳給別人的。
更何況阿丹與白家的關係是這麼的複雜,他並沒有理由會取得這包羊腸線的。」
蛇叔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肯定這是..白家的寶物嗎?」
父親咽了一下口水。
「在很久以前,我曾經為白家穿過同樣的羊腸線。
這包羊腸線的氣息,跟當時候所發出的一模一樣。」
打開房間的抽濕功能後,蛇叔戴上藍色丁腈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收藏著羊腸線的密實袋。
「這奇特的觸感,這暗啞的奶黃色,我可以用性命作出保證,這是白家的寶物,
由絕無僅有的起陽羊身上所提取的羊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