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發生了甚麼事?為何分仔你滿面春風的模樣?」
當我奔跑到校門的時候,父親右手托著下巴,一臉疑惑道。
「嘿..嘿!」
我一臉自豪的展示出手中的樹膠燕麥,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作出敘述。
「燕麥?無緣無故為何送你燕麥呢?」
仔細打量那塊樹膠燕麥後,父親完全摸不著頭腦起來。
「這些事情就無謂深究啦!」
我從父親的手中奪回燕麥,放回褲袋的暗袋裡頭;
其實我心裡早有想法,就是冬靈在給予我一個提示,讓我主動邀請她共進燕麥壽司一起約會。不過為免父親會藉此取笑我的關係,我並沒有把這想法親口說出來。
「我們快點出發去蛇降用品店拿取球拍吧!」
此時,父親微微搖頭,聳了一下膊頭。
「計劃有變,老蛇剛剛致電給我他還需要多幾天的時間為球拍作最後修正,完成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們現在一起去吃午餐,然後再去茱莉大廈地下的訓練場作練習!」
「竟然..?」
沒法在今天親身體會一下起陽羊羊腸線的威力,我的心情亦難免感到有點可惜。
「爸,今天的午餐,不如我們去壽司店吃燕麥壽司吧?」
細想一會後,我決定把是日的重點轉放在視察與冬靈未來的約會地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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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我準備把事先準備好的講稿向冬靈說出、邀請她這個星期六的中午一起品嘗燕麥壽司的時候,一道「噩耗」突然傳來。
「冬靈,我們一大群女生約好了星期六中午去附近的板長壽司店吃燕麥迴轉壽司,你有沒有興趣一同參與呀?」
「呼,我整個暑假也在壽司店打工,接近天天也在吃燕麥壽司,已經吃到不想再吃了!
你們有沒有事後活動?我可以一同參與呀!」
「有呀!去唱卡拉OK呀!」
「正!預我一份!」
聽到班裡的女子組對話後,我心裡不禁沉了一沉,大為感到不知所措;
照現在的這個狀況來看,我絕對搞錯了冬靈送給我燕麥的意思。
「樹膠燕麥.....究竟代表著甚麼的意思呢?」
我坐回座位之上,雙目無神的凝視著褲袋裡的燕麥。
這個疑問一直的困擾著我,導致我整天也沒法專注上課,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
「羽分,小心呀!」
啪的一聲,我整個人倒在地上,臉部感受到劇烈的痛楚。
「喂,你有沒有事呀?」
迷糊之間,同班的黑蕉同學伸出右手扶了我起身,我才一臉懵懂驚覺自己正處身在學校的室外球場上;
現時正在體育課的中途,班上的男同學分成兩組進行足球比賽,而因為我處於遊魂狀態的關係,我毫無防備的吃了一發強而有力的「波餅」,鼻血起勢的從鼻孔間流出來。
「老師,羽分流鼻血呀!我送他去醫療室治理一下。」
黑蕉同學獲取體育老師的批准後,親切的帶領我到學校的醫療室去。
「麻煩你了,黑蕉...
我自己一個人去醫療室就可以了!」
我跟這位黑蕉同學並沒有甚麼的交情,說話也沒有兩句,要他陪同我一起到醫療室的話,感覺有點非常不好意思。
「不麻煩!不麻煩!
那一球『波餅』是由我踢出來的,我絕對有責任送你到醫療室!」
黑蕉尷尬的笑了一下後,一臉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
球埸與醫療室的距離並不太長,到達醫療室後,在場的校工隨即示意我坐在椅子上,替我進行止血的工作。
「嘩!同學,你流很多鼻血呀!」
那名校工看起來完全沒有急救經驗似的,慌慌張張的拿著一大疊廁紙,對我指手劃腳的「講解」止鼻血的正確姿勢。
而就在不知不覺間,黑蕉嗖一聲的從我視線中消失了起來。
「我這球踢擊可是出盡全力踢下去的,當然會是流很多鼻血啦,嘿!」
聽到校工的言論後,黑椒露出鬼崇的笑容,環觀四周,靜悄悄的進入男更衣室裡頭。
更衣室與球場同在地下層,上體育課的學生們會在更衣室裡把校服替換為運動服裝;
為了方便快捷的關係,我們每個人通常會各佔一個位置更換衣服,把校服放在自己的「領土」上,免卻開開關關儲物櫃的繁瑣步驟。
「唔...羽分的校服褲...應該是在這裡...」
進入男更衣室後,黑蕉偷偷摸摸的來到我的「領土」上,找尋他想要的東西起來。
嗖!
「嘿!得來全不費功夫!」
黑蕉嗖一聲的偷取了我褲袋裡的陽氣大菜糕,意圖一口把它吞在肚裡去。
「喂!你在做甚麼!」
就在他準備把製冷袋打開之際,一道熟悉的男聲從後傳來。
他回頭一看,驚見白薯在遠方兇狠的直瞪著他。
「陽氣大菜糕?」
白薯皺起眉頭,心裡馬上明白到當下的狀況。
「哦?原來你也同樣看上了這件寶物嗎?」
黑蕉的嘴角微微揚起,泛起奸角常有的笑容。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白家是紫微斗數的流派。
雖說與我們黑家的通勝流派不同,但你們白家與我們黑家所修煉的同是陽氣武功,我們就此把這寶物一分為二,各自五十五十,你意下如何?」
「黑蕉,這是羽分的物品,你這樣做等同於偷竊,快把它放回原位!」
白薯毫無任何心動的意思,喝令黑蕉立刻放下手中的大菜糕。
「呸,別跟我來這一套惺惺作態,你這樣做的目的無非也是想在稍後的時間獨自私吞寶物吧!
其實你我心裡也非常明白,這件大菜糕裡頭所蘊藏的陽氣濃度非比尋常,就算是吃下其中的一半,功力也定必會有所提升吧!
做人還是不要這樣的貪婪,我們私底下把它共享一半一半吧!」
黑蕉不忿氣的向白薯作出遊說。
「我只說最後一次,把它放回原位!」
白薯用著強硬的語氣作出回應。
「好!好!好!
果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別這樣的激動!我現在就把它放回原位!」
黑蕉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遵從白薯的意思,把大菜糕放回我的褲袋裡頭。
嗖!
「甚麼!?」
就在大菜糕返回原處的那一刻,黑蕉以驚人的神速箭步走到白薯的面前,隨手拿起在旁的掃帚,把它當作是刀劍似的往他頭部用力一劈。
黑蕉的整個過程不花超過一秒,白薯靠著本能反應的勉強架起雙手,擺成交叉狀保護頭部。
啪!
一股強大的陽流覆蓋著掃帚的周圍,白薯單靠肉體之身根本沒法能作出抗衡,整個人因著作用力下向後直飛幾呎,啪一聲的與身後的牆壁產生激烈碰撞,口中當場吐出數道血絲。
「今天通勝說,宜打掃!」
黑蕉炯炯有神的利用雙手持著掃帚,如同一名劍士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