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家的紫微斗數與及黑家的通勝學說是兩道截然不同的術數,但歸根究底也是「本是同根生」,始終亦離不開「陰陽」這道中國傳統哲學思想價值。
白薯之所以能在逆境之下反勝黑蕉,裡頭亦是沿用了陰陽學說的法則。
陰與陽乃是一種「相互對立又依存」的微妙存在,情形就如朱古力牛奶廣告的對白一樣。
「如果太多牛奶味,朱古力味無定企, 等到朱古力味返番黎,牛奶味又唔爭氣。」
朱古力和牛奶是一種可共生的存在,必需彼此在場才能稱之為朱古力牛奶,但同時間雙方亦要顧忌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否則便會落入被對方反噬的下場,「無定企兼唔爭氣」。
同樣道理,要抹除黑蕉掃帚及地拖上的陽氣,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更之為強大的陰氣來作出抵消。
白薯特意利用苦肉計讓右腳受傷,目的除了是讓黑蕉放下戒心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理所當然地後退倚靠在更衣室的牆壁上,那個扭轉戰局的戰略位置。
茱莉中學的男女更衣室只有一牆之隔,就在黑蕉誤把地拖打在牆上的時候,女更衣室的陰氣一剎那間的透過混凝土牆經由地拖走遍黑蕉的全身;
茱莉中學創校歷史接近百年有多,百多年來只有女生聚集的女更衣室的陰氣,輕易而舉的便能把黑蕉那只有十多年的通勝術數陽氣道行完全掩蓋起來。
白薯就是看準這一點,一直忍辱負裝作捱打的樣子,循序漸進的一步一步引誘黑蕉走到分隔男女更衣室的牆壁,再以使計讓女更衣室的陰氣傳到黑蕉的身上。
沒有陽氣加持的黑蕉,自當然不是體術強大的白薯手腳,三兩下手勢的便被白薯打斷雙手,頭部受到重創,踏入昏迷的狀態。
「喂,茱校長,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手處理...」
確認黑蕉再也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後,白薯走到更衣室裡屬於自己的領土,拿起自己校服褲袋裡的手提電話,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向茱莉中學的茱校長作出通知。
「明白的,明白的!
這件事情的後續我會親自處理的,白薯少爺你並不用擔心....」
電話另一方的茱校長用著極為客氣的語調作出回應。
利用手提電話吩咐校長把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的時候,白薯瀟灑的大步離開案發現場,對著倒在地上的黑蕉作出嘲笑起來。
「校董、校長、老師甚至是校工也是我們白家的人,你憑甚麼在學校裡頭跟我打鬥呢? 哈!」
隨後,白薯隻身前往到學校的醫療室,進行身體被陽氣燙傷的傷口處理。
「白少.... 嗯....同學,你受了傷嗎?」
看到白薯前來醫療室後,本身還在狼狽地幫忙為我止鼻血的女校工隨即停下手腳,一臉慌張的轉身起來。
「嗯...」
白薯眼角瞄了我一眼後,輕聲嗯了一聲,大模斯樣的坐在一個角落裡頭的長椅上。
「羽分同學,我去查探一下那位同學的傷勢,你自己先行用紙巾塞進鼻孔裡頭吧!」
那名女校工把一大堆廁紙塞進我的手中,急步的走到白薯的身旁去,跟早前施施然對待我的態度完全是旁若兩人。
「唉,肌肉型男總是會受到特別待遇的...」
看著滿身是鼻血的自己,與及表面看來甚麼傷痕也沒有的白薯,我不禁作出一道深情的慨歎。
「這是...陽氣所產生出來的燙傷?」
仔細觀察白薯身上的傷勢後,那名女校工低聲道。
「嗯。」
白薯表情沒有甚麼的變化,點頭道。
「情況看來有點嚴重,我上去一樓的音樂室拿取六十四分陰符與及二百五十六分陰符為你療傷,白少爺你稍等我一下!」
女校工低頭謙卑道。
「我說了很多次,在學校裡頭要稱呼我為白薯同學,而不是少爺!
你斗膽再犯的話,我命白皇立刻把你革職!」
白薯露出一道兇惡的目光。
「是的,白同學。」
女校工微微鞠躬後,立刻轉身急步離開醫療室。
「白薯,你認識那名女校工的嗎?
剛才為何她一下子的便能稱呼你姓氏的?」
待女校工離去後,我對著遠方的白薯作出詢問。
「我並沒有興趣回答,一個吃一球『波餅』便把鼻血流至全身的人所提出的問題。」
白薯利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起。
「你....」
被他這樣的一說,我的鼻血流量再度提升了起來。
「羽分,別說我不提醒你,寶貴的物件還是最好跟身保管呢!」
白薯看見我兩行鼻血的狼狽模樣後,搖頭冷笑道。
「試想一下,若果你連自己最珍貴的物品也沒法守護的話,日後你又如何有能力能夠保護冬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