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場地被爺爺摧毀掉的鋼門維修費用方面,花叔後來表示只是小事一樁,他會找專人治理,著我們不用擔心。
「我老花一生人甚麼也沒有,有的就只有是錢而已。」
他攤開雙手,一臉灑脫的跟我們兩父子說。
對於靠賭波起家與及背後擁有花旗銀行撐腰的花叔來說,就算破壞場地的鋼門一百萬次也可以算是無傷大雅。
在得到降頭之力的球拍後,我在課餘的時候均會與父親在茱莉大廈的地下層進行練習;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與否,父親非常投入在練習的過程之中,彷彿就像是他也要參賽似的模樣。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在練習期間,他經常會把一部巨型收音機放在場旁,無的放矢大聲播放各種不同類型的音樂,在場上隨歌起舞並揮動球拍。
有好幾次我實在是感到非常鼓躁,尤其是他經常播放古舊年代的電視劇歌曲,完全不符合現時潮流,非常擾人。
「這也是訓練的一部份!若果這樣輕易的便被外間噪音騷擾得到的話,那麼你就羽誕節當天也一定不會發揮出應有的表現!」
他的這個理由可謂非常牽強,播放音樂的目的根本只是為了發揮出「放蕩行者」的應有實力,與場外噪音訓練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我曾多次遊說父親以戴上耳機的方式來取代收音機的播放,他一律以一大盤的理由作出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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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球拍、教練,在這三者俱備的狀況下,我緊密的作出練習,靜待著女祖先不再向我鬧情緒的奇蹟降臨。
在每天也有微小的進步下,時間很快的便迎來了羽誕節前的一個重要節日,聖誕節。
「各位同學,這個聖誕節的晚上,我誠意邀請大家來我家裡開聖誕派對,共渡一個繽紛美好的聖誕節,大家說好不好呢?」
在聖誕節前的兩個星期前,白薯在一個小息裡頭向全班同學大聲作出宣佈。
眾所周知白家的家底是多麼的豐厚,不用想像也可以得知這個聖誕派對將會是極度豪華,美食與娛樂共聚一身,場面必定非常浩大。
「好!好呀!」
班裡的同學無不盡情歡呼,大叫讚好。
「喂,羽分,你會不會去白薯的聖誕派對呀?」
髮璇見我臉上亳無任何喜悅的神色後,隨即向我作出詢問。
「唔...」
我與白薯的關係說實話其實並不是太好,再加上白家與羽家在羽毛球場上千絲萬縷的恩怨,我並沒有太大的動力前往聖誕派對。
「冬靈,我們打算製作一些甜品帶到白薯的聖誕派對裡頭,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參與呀?」
在髮璇詢問我的同時,數名女同學靠近冬靈的座位附近。
「好呀! 我可以幫忙貢獻製作一些冬甩呢!」
冬靈爽快的答應了她們。
「喂,羽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髮璇的手掌在我眼前掃了幾下,喚醒了顧著偷聽女生們對話的我。
「有!有!
去呀!我會去的!」
我起勢作出點頭,眼神默默放在冬靈的背影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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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潔淨的袖木地板與雪白的牆紙形式一道簡潔樸素的對比,空礦的空間裡頭不時擺放了形形色色的雲石雕像與及藝術畫像,甚具格調。
在展現佈局韻味的同時,實用及安全性也有作出特定的照料,所有牆角的轉角位均作有磨砂處理,減輕尖銳角落使人受傷的風險,突顯設計者的思想周到。
貴為羽界四大名門的白家,居住的環境自當然也是與眾不同的高一層次。
在一眾僕人的帶領下,我穿過了白家如同迷宮般的佈陣,左轉右轉的來到了派對的舉辦房間。
現時已有為數不少的同學已在盡情玩樂,有的圍在電視前大唱卡啦OK,有的則在擺放各地風情美食的長桌上大吃大喝,場面甚為墟冚。
「喂,羽分,呆站在一旁做甚麼呢?
過來一起玩擲飛鏢吧!」
在尋找著冬靈身影之際,白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身旁,右手用力搭著我膊頭。
「不好吧..我並不懂得玩擲飛鏢的!」
略感白薯帶有不懷好意的我,表示沒有意欲參與。
「凡事總會有第一次,擲幾下便會懂得的,一場來到就不要掃興吧!」
雖然訓練多時的我已鍛鍊出一副強橫體格,但始終仍是臨陣磨槍的關係,力氣還是不及白薯的強大,一下子的便被他帶到圍在飛鏢靶的人羣裡頭。
飛鏢靶前有著一排人成圈形的圍繞著,跌跌撞撞的被推到空蕩蕩的中心位置後,我一眼的便察覺到冬靈和髮璇二人正站在人羣中當眼的位置。
她們二人看到我的出現後,出奇地表現得非常驚訝,繼而流露出憂心忡忡及不安的神情。
直覺告訴我,不好的事情即將要光臨在我的身上。
「有請我們熱烈拍掌歡迎,我們的第一位挑機勇士!」
回頭一看,只見久未見面的哈叔一身西部牛仔打扮的站在飛鏢靶前,右手指間像電影狼人似的夾著三根飛鏢,瞇起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呼!呵!呼!」
在場的人群洶湧的胡亂大叫起來,我清楚的聽得出,聲量最為響亮的就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白薯。
「『玩得開心啲!』」
白薯滿臉歡容,隔空用唇語對我作出「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