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了虧心事,眼神總會是比平時顯得較為閃縮。
當我憶述賽叔在暑假期間曾經給予我一份一模一樣的食譜配方後,髮紙的眼神在一瞬間疑惑地瞄了我一眼,然後秒速地用著閃縮的眼神看著食譜起來。
唏又唏唏又唏..
「我的手提電話在響,我出去接聽一下!」
客廳響起了一陣鈴聲,髮紙箭步走出廚房後去拿取他的手提電話。
「你父親剛才所展露出的眼神,感覺非常奇怪!」
髮紙離開廚房後,我當面向髮璇說出我的想法。
「唉,他經常也是這樣的,大概是在裝模作樣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裡的!」
髮璇氣定神閒的作出回應,表示此等情況她早已見怪不怪。
裝模作樣?
我肯定剛才的一定並不是裝模作樣的表現。
每一次母親呼喝父親是否瞞著她偷偷地買下昂貴畫具的時候,父親也會亮出這道如此閃縮的眼神,背著良心說大話。
長大了的男人總是口不對心的,髮紙一定是有著一些事情在隱瞞著我們。
「哦,你媽媽正在酒店等著我一起吃下午茶自助餐呢!
我陪不到你們一起製作烤粟米了,你們烤得盡興點吧!」
髮紙一臉匆忙的模樣,急步走往自己的睡房去更衣。
「用烤爐的時候記緊要小心點呀!
如果粟米有剩餘的話,便用保鮮紙包妥放在雪櫃裡。
我和媽媽會回來一起幫忙消滅它的!」
啪的一聲,髮紙便關上了自己的睡房房門,再也沒有說出任何說話起來。
「不用理會他了,我們繼續一起製作孜然蒜蓉粟米吧!」
髮璇把瓷刀交到我的手中,示意這回輪到我拍打蒜頭,她在旁作出監察。
「唔...」
接過瓷刀後,我順著髮璇的意思拍打蒜頭,任由髮紙靜悄悄的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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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烤爐叮一聲的響起,髮璇穿戴隔熱手套把錫紙包裹著的粟米從烤爐拿出來。
撕開鋁紙的一刻,覆蓋在粟米表面的醬汁卟卟聲的沸騰發泡起來,散發出一陣極為強烈的蒜蓉及孜然氣味。
根據髮璇的口供,聖誕節派對的粟米全都是用上這烤爐與及這種鋁紙包裹的方式烤熟的,並沒有用上馬鞍山上的炭燒烤爐;
她這番話某程度上並沒有錯,雖然真相是賽叔攜帶著已調製好的醬汁與及粟米前來,但實情他的而且確是利用烤爐及鋁紙包裹的方式把粟米烤熟的。
嗖!
利用鐵叉插進粟米中心部位後,我急不及待的大咬一口起來。
「味道如何呢?」
髮璇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
……..
…….
過了數秒後,女祖先依舊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由此看來,問題並不是出於在蒜蓉味裡頭。
「非常好吃,蒜蓉味道完全滲透進粟米裡頭!」
髮璇在製作粟米的過程中可是出心出力,我並不想輕易抹殺她所付出的誠意,盡量的以好的那一方面作出評價。
「我並不是想聽敷衍的說話,我要的是真心話!」
髮璇一眼便看穿了我在說著阿諛奉承的說話,滿臉不悅的拍打桌面彎身站起來。
然而,她這番衝動的舉動卻不經意的讓我看到非禮勿視的東西起來。
「真心.......非常堅挺.....」
我側著臉,吞吞吐吐地說出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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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
「呼呼呼呼,呼呼...」
馬鞍山上,羽丹一邊手起刀落的對著鮮鴨斬件,一邊愉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旋律。
「阿丹,為何滿面春風的在吹著口哨呢?
中了**頭獎嗎?」
羽丹甚少會作出吹口哨的舉動,站在其後的花叔感到大為莫名奇妙。
「我很久便沒有買**了!」
羽丹微微搖頭,嗤笑了一下。
「哦?那麼難道是你吃了新鮮剛出爐的麵包嗎?」
花叔追問著。
「吓? 你在說甚麼?」
羽丹停下了手腳,轉身皺起眉頭。
「也不是嗎 ..?
難道.. 你找到了第二春?」
花叔右手手掌微微磨擦下巴,亮出了一道詫異的笑容。
「荒天下之大謬!我對焦焦的愛是至死不渝的!
你再敢胡說八道的話,這餐鴨肉午宴將再沒有能夠容納你坐下的椅子!」
花叔所開出的玩笑觸及了他底線,羽丹開始感到些許的鼓譟。
「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那究竟是甚麼事情弄得阿丹你心情如此好呢?」
花叔雙手舉高,作出一道投降的姿勢。
「乖孫做了一件讓我很窩心的事情,所以我的心情才變得這樣的好而已!」
羽丹甜絲絲的瞄向遠方櫃上裡的一塊Ti10黑紅球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述起來。
…….
……
「甚麼?這塊球拍真的是曾經斷成數份嗎?
我完全找不到任何斷裂過的跡象呢!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花叔拿起被起陽羊羊油處理過的Ti10球拍,對此感到非常懷疑。
「這方面我真的是不清楚,他聯同阿蛇一起合謀不告知我裡頭的技巧!」
羽丹雙手叉腰放在胸前,瞇著眼睛微笑道。
「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他有著關懷我的心,這已經是很足夠了!」
「唉,你就幸福啦!
我的孫...唉...他頂多也只是帶我去譚仔吃三小辣米線,連一餐正式的茶樓飲茶也沒有呢!」
花叔沮喪嘆氣道。
「哈哈,總之,對於乖孫的這份窩心禮物,我想還以他一道厚禮!
阿花,你現在還在擔任著顯頸體育館的場地職員,對嗎?」
羽丹輕力搭了花叔膊頭一下,語重深長道。
「嗯,還在做著。
閒時無聊的時候,我均會到那裡度過日神的!」
花叔皺起眉頭,不太明白羽丹這句話的用意。
「那就好了!
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羽丹把心中裡頭的計劃完整地說出來。
「嘩,你『玩到咁大』?」
花叔嚇得後退了一兩步起來。
「相比起乖孫的用心,這只是非常的微不足道而已!
更何況,我是會觀察當時候的形勢才會決定行不行動的!」
羽丹仰頭望天道。
「唉,真是服了你啦!」
花叔伸出了右手的拳頭,嘴角微微上揚。
「無緣無故伸出拳頭,你想做甚麼呢?」
羽丹扁著嘴巴,整個人不自然的向後傾斜。
「.....所以說,你真的是留在山上太久,與時代脫節了!
現在潮流興起掌頭對碰來表示贊同或祝福呢!」
花叔倒抽了一口涼氣,把拳頭再度伸直起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