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靈無緣無故跪在地上的時候,我整個人彈了起身,以圖衝上觀眾席的前排詢問她是否發生了甚麼事。
啪!
「乖孫,別衝動!」
在我踏出左腳行前一步之際,爺爺單手按下我的膊頭,制止我繼續上前移動。
「你現在貿然去打擾冬靈的話,那只會壞了大事,連累她輸掉這場比賽的。」
「哦?爸,難道你知道冬靈此時正在盤算着甚麼嗎?」
父親羽時的這個發問,正好表示他亦不清楚冬靈跪下來的目的究竟何在。
「我亦不清楚。」
爺爺搖一搖頭後,隨即把眼神投向冬音工及冬凱唐那一方位。
「只不過在冬靈跪下前的數秒,她曾經與冬音工及冬凱唐打了一個眼色。
由此可以推斷,冬家他們一定是在密謀著甚麼,我們這些旁觀者最好就是不要作出干擾,安靜坐在一旁靜心期待吧!」
這時候,我憶起爺爺曾經說過,往時冬音工在每一次比賽中也會展示出新穎的招式打法 。若沒能在短時間內想出應對方法的話,那便會陷入被殺得一個措手不及的下場。
如今看來,冬靈也深得了冬音工的真傳,準備展示出一道連羽家兩大高手也沒法看透的招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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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大叫「巴他蝶,出來吧!」後的白蝴蝶,沒有對冬靈跪在地上的舉動加以理會,施施然的開了一道高遠球。
「白色陽氣!?」
此刻,爺爺與及爸爸一臉詫異,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說話起來。
同時間,冬音工與及冬凱唐看到白蝴蝶開出的高遠球後,亦頓時收起了笑容,顯得愁眉深鎖。
高手與低手的方別,往往就在於如何理解及品評一件事物之上。
作為低手的我,根本就看不到所謂的白色陽氣,看得到的就只有是羽毛球上的白色羽毛與及白色軟木塞部位而已。
篷.....篷.......
白蝴蝶開出高遠球後,冬靈微微站起身,重心依舊向下的呈半蹲狀態,並一直保持把球拍以打橫的方式放在右手腰旁,以著合併步的方式往後場方向移動。
慣常利用右手握拍的她繼續以左手的方式持拍,左手拇指及食拍呈圈狀的輕輕托著球拍柄,而右手的拇指及食指則不斷的轉動著球拍中軸,促使球拍不斷的劇烈自轉。
就在羽毛球快要到達她的方位後,她停止了球拍自轉的行為,瞬間轉換成慣用的右手握緊球拍,大力揮拍作出回擊,以高遠球的方式回敬白蝴蝶的高遠球。
啪!
揮拍過後,冬靈再次左手握拍,右手拇指及食指起勢的轉動球拍起來。
「哦?竟然能夠抵禦得到白色陽氣的攻勢嗎?」
看到冬靈回擊後身體完全毫無異樣,白帝扁嘴了起來。
「冬家應該是在羽線上做了一些門面功夫吧!
不過巴大蝶的白色陽氣威力甚為巨大,不出十球應該就可以打破塗層的保護!」
細心觀察球拍與羽毛球碰撞時所產生出的反應後,白皇得出了這樣的判斷。
白家的著眼點執重於在陽氣的威力之上,這是絕對可能理解的,但這亦同時蒙蔽了他們的雙眼,忽略了事情的重點所在。
在這一球球擊裡頭,除冬家知情人士之外,場館裡就只有羽丹及羽時領略得到冬燕眠那招式的可怕之處。
「時,你看到嗎?」
爺爺側身鈄看著坐在觀眾席後一排的父親。
「看得非常清楚,若果運用得宜的話,這招的威力分分中比冬燕返更為強勁。」
當談及與羽毛球有關話題的時候,父親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完全抹去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整個人變得嚴肅與及穩重起來。
「同感。且看冬靈之後的表演了!」
爺爺輕笑了一下後,目光霎時放回在球場之上。
「吓...究竟即是看到甚麼呢? 爺爺? 爸爸?」
兩人聚精會神的把心神放在場地之上,亳無任何理睬我的意思;
母親正如痴如醉的欣賞著父親認真時候的側臉,而蛇叔則忙在手機上與體育店內的員工在文字對話,同樣也沒能解答我的問題。
「嘖.....」
明明就坐在球場的觀眾席上,但卻完全掌握不到球場上的最新動向,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現時的心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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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抵擋得到白色陽氣嗎?
那這招你又能如何作出應對呢?」
擁有「巴他蝶」能力加持的白蝴蝶猶如真的是長了雙翼似的,一躍而跳後,雙腳甚至還比球網高度1.524米為高。
「空氣斬!」
殺球的威力是與擊球的位置成正比的,白蝴蝶身處如此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再加上巴他蝶賜予給她的肌肉力量,這殺球描述為能斬破天空也絕不為過。
「哼,完了吧!」
看到自己乖孫女騰空的英姿後,白帝滿意的笑了一笑,並不認為冬靈能夠擋下如此侵略性的扣殺。
「這招絕對可以稱得上與你的時速四百公里扣殺平起平坐呢,羽丹。」
白帝瞄向羽丹所在的方位,揚起一道奸笑。
啪!
球啪一聲的擊出後,白帝的奸笑一瞬即逝。
「冬。燕。眠」
唸出三字後,冬靈把球拍直指羽毛球飛往的方位,羽毛球像是變魔術似的靜止飛行,有足足一秒的時間停頓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