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VO!!!」
得知羽時勝出後,冬音工首當其衝站起身,吼叫對羽時作出讚美。
在坐的觀眾見狀後,隨即緊隨冬音工站起身,大聲拍掌及作出叫囂起來。
白家上下起初還不知道應該如何作出應對才好,不過當他們看到站在場地旁的白帝亦拍手作出鼓勵後,亦理所當然地站起身,加入成為拍掌樂團的成員之一。
“整班也是飯桶,若果唯獨白家上下坐下來的話,那豈不是突顯我們非常小家嗎?”
看見觀眾席上的白家人等遲遲未站起身的時候,白帝心底裡頭感到非常的鼓譟。
“只不過,剛才那一下毫無疑問是黑色陽氣的攻勢來的,羽時究竟是憑甚麼能夠抵擋得到呢?”
看不到茱莉女神及不曉得微型藍牙耳機存在的白帝,這一刻還被蒙在鼓裡當中。
明人也眼能夠看得出,羽時是以真材實料的實力壓制對手,白皇左手方位的深坑就是最好的力證。
只不過的是,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白皇竟然會一反常態,在比賽還未完結之前選擇棄拍投降。
在眾人的心目中,白皇是一個野心極重的人,把比賽的勝負看得非常之重,不把對手打倒的話是絕對不會言休的。
他這一下投降的決定,變相就是間接承認羽時技高一籌,自己沒有能力打敗羽時。
“堂堂羽界會長竟然會認低威投降?”
“四大名門又再一次敗給前五大聯盟了...”
“羽時為他的父親報了一戰之仇呢!”
“你認為他會否打蛇隨棍上,提出挑戰會長地位的決戰呢?”
一瞬間,眾人竊竊私語的輕聲討論,胡亂猜測事件的後續去向。
事實上,羽時對上白皇的「娛賓」比賽其實只是一碟平平無奇的前菜。
他們彷彿好像就是完全忘記了,接下來的「背水一戰」才是整天的囑目焦點,最重火花味及戲劇性的主菜。
「宮仁,不要心急,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賽後,我跟你的心情也是同樣地非常亢奮。」
冬音工坐下來後,不禁打開了綠色球袋,細看裡頭的三塊球拍。
「倚天,屠龍,吹燕,三大神劍很快便會在你手中再次舞動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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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還以為,羽毛球比賽釀成場地上陷起深坑這等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只會出現在「網球王子」漫畫及薯仔小說的情節之中。
如今看來,我對羽毛球這項運動還是處於一無所知的局面。
「乖孫,剛才你父親動用了自己的殺手鐧,運用其自己『飲歌』的能力把白皇的黑色陽氣球擊反彈打回場地上呢!」
爺爺指著場地上的深坑,向我解釋剛才所發生的狀況。
「吓?
既然爸爸擁有一道如此厲害的抵擋陽氣手段,為何不一早就施展出來呢?」
按照爺爺的說法來說,茶葉寒氣手套等等的防禦措施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如同虛設。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親有著藝術家的怪脾氣啦!
那首『飲歌』是他第一次與你母親約會唱卡拉OK的時候偷偷所錄製的,沒有你母親幫忙唱出歌詞的話,那首歌便會無法對他生起效果。」
爺爺向藍吻母親借來另一對作後備用的微型藍牙耳機,示意我戴上在耳朵裡作出聆聽。
「他一直認為依靠你母親來幫忙取勝的話是一道勝之不武的行為,所以有時候寧願輸掉比賽,也不會用上這道殺手鐧。
這一次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使用,我心底裡其實也是感到有些少驚奇的。」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聽到父親唱出歌詞的第一句後,我一臉唾棄的除下藍牙耳機,直接說出心中的感受。
「....走音的程度...可是非常嚴重呢....」
爺爺和母親聽到我的評價後,當場亮出笑容,失聲捧腹大笑起來。
「分仔,若果有一天你聽到爸爸唱歌沒有走音的話,那麼你便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母親從我手中取回那對後備用耳機,擺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
「他喉嚨痛?」
我作出了自己認為的最合適猜測。
「哦?這個答案也挺不錯哦!
我本身還想說你是在夢境裡頭的!」
母親說出預設答案後,我們三人同時放聲大笑,氣氛樂也融融。
「咳...咳....咳...」
笑聲的背後,滿面疲態的父親攜同著球拍,在我們三人身後作出數聲乾咳。
「我現在感到有點喉嚨痛,不如我即席把握珍貴的機會,大唱一首『我是憤怒』,你們說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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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在我們三人還猶疑著應該如何安撫父親脆弱心靈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具有節拍性的拍掌聲。
冬音工正朝著我們羽家觀眾席的方向前來,每走近我們一步,他便拍打手掌一下。
「這是謝禮!」
從腰間裡抽出一袋絨毛布袋交到羽時手中後,冬音工便快人快語的迅速離開,我和他二人在整個過程之中完全是零眼神接觸。
嗖!
父親打看絨毛布袋往內一看後,早前的疲態一瞬即散,整個人變得龍精虎猛起來。
「畫筆?」
母親感到非常好奇,上前一同窺看布袋裡頭的神秘之物。
「這並不是一枝普通的畫筆,這是由一年四季均駐紮在西百利亞地區的燕子羽毛製作而成的冬燕筆,市面上是絕對買不到的!
羽毛經過寒冬的洗禮後變得非常幼細尖銳,筆尖能夠點出納米直徑的圖點,是所有畫家夢寐以求的寶物來的!」
羽時振奮地向藍吻作出講解。
「納米?那豈不是要用顯微鏡才能看得到?」
藍吻無法理解得到這支冬燕筆的好處。
「哈,吻你下這就真的是大錯得錯了!
只要你用上全心全意去感受一幅畫作的話,納米的分別便會顯得非常巨大的!」
羽時搖頭道。
要收賣一個不嫖不賭、對老婆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唯一的有效手段就是從其喜好入手,投其所好,收賣人心。
冬音工就是看中羽時對藝術異常執著的這一點,在比賽前跟他達成交易,只要他能夠勝出比賽挫下白家名氣的話,便會奉上珍貴無比的冬燕筆以作謝禮。
為了心頭所好,羽時亦不得不認真起來,更不惜放下面子借助自己妻子的力量,利用愛情的力量震壓黑色陽氣,從而取得比賽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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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工,停下來!
別走得這樣快好不好?」
花新叔身上掛上了一個特製的投注用錢箱,急步迎上冬音工的步伐。
「花?」
冬音工轉身望向身後的花叔後,一眼便能夠看得懂他追趕著自己的意圖。
「你懂的,我一向也是不好賭博的。
你去尋覓其他人選吧!」
「阿工,機會難得,小賭貽情呀!
你與羽分那場背水一戰的賭注可是非常的踴躍呢!」
花叔笑面迎人的作出勸說。
「哦?真的嗎?
那麼大家傾向把賭注放在誰人的身上呢?」
冬音工敷衍地作出回應。
「當然是阿工你啦!現在的賠率是......」
花叔讀出筆記本上最新計算的賠率後,冬音工嗤之以鼻的一笑,並把衣服暗袋裡的物件放到寫上「羽分」的盒子上。
啪!
「阿工.....你...即是算甚麼意思...?」
花叔哭笑不得地看著盒子裡的冬甩。
「你認為是甚麼的意思,那便是甚麼的意思。」
冬音工轉身揮手,頭也不回的徐徐離開。
冬甩的意思究竟是指冬音工認為羽分會取得勝利,還是羽分最後會以零分的姿態「完美」收場,那就只有是冬音工本人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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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來到「背水一戰」比賽前的五分鐘時間。
「請雙方選手檢查『背水一戰』所用的裝備!」
在爺爺陪同我一起作裝備的最後檢查之際,我察覺到冬音工現時腰間分別掛上了兩塊黑色的球拍。
「爺爺,那是...?」
我用眼神示意爺爺瞄向冬音工腰間的那兩塊球拍。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那兩塊球拍的用意。
不過不要緊,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已足夠!」
爺爺瞇起眼睛望向那兩塊球拍後,隨即輕輕拍打我的膊頭作出鼓勵。
「唔....」
我始終還是對那兩塊球拍感到有點在意。
「乖孫,不用擔心,一切按照原訂計劃進行便可以了!
記緊每一分過後,轉身望向爺爺給予的手勢!」
「花,作了最後的檢查沒有?」
比賽進行期間一眾人等均需坐在觀眾席上的關係,羽丹確認一切妥當後亦順然返回羽家的觀眾席之上。
「一切妥當,但願不需要用上它吧!」
花叔輕聲作出回應。
「但願吧...」
羽丹緊握頸上的綠色玉佩,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