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拍門!」
「柴灣灣肘擊!」
雖髮賽已達領取生果金之齡,但距離領便當之期還是有著一段非常長的日子。
把眼前的最後一個警衛擊暈後,他彎下腰並雙手按著膝頭,急促大口喘氣。
「呼....呼....看來今晚除了要打開那枝七六年的紅酒外,那枝已封塵的珍藏跌打酒也要望一下明月了...」
啪!啪!啪!
「精彩!精彩!」
確認所有警衛均已不醒人事後,西凌機大拍手掌粉墨登場,其兒子西飛利亦緊貼著其父親背後出現在髮賽的面前。
「阿賽,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呢!」
西凌機雙手插著褲袋,一腳的把倒在自己面前的警衛踢到數丈遠之外,奸笑道。
「哦...?」
看見熟悉的臉孔後,髮賽頓時生起警戒心,強行控制自己呼吸的節奏,再也沒有急速喘氣。
「這不是當年敗給我那道髮菜雲耳蒸粟米屈居第二名飲恨無法奪取廚師稱號的西凌機嗎?」
「嘖...」
被說中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後,西凌機雙拳緊握了數秒,隨即立刻鬆開雙手冷靜下來。
「我還以為昔日的廚神已經隱居在馬鞍山上裡頭,不再過問世事呢!
究竟是甚麼風吹你過來這裡呢,髮廚神?」
「大概是....西北風吧!」
髮賽一臉認真的拾起地上一塊葉子,從樹葉墮下的走向勉強判斷出現時的風勢走向。
「我最近從各大報紙中得知,你們西家的生意被控訴有著洗黑錢之嫌,面臨各式各樣的法律糾紛。
是不是因為大受困擾的關係,所以要前來這裡打羽毛球輕鬆一下心情呢?」
「賽廚神不愧為賽廚神,可真是料事如神呢!
沒錯,那些官司的確非常纏身,可真是令人非常頭痛呢!」
西凌機裝模作樣的敲打額頭數下,擺出一副大為困擾的模樣。
「不知道賽廚神可否高抬貴手,讓我們兩父子入內進行數場父子羽毛球,藉此紓緩一下壓力呢?」
「若果我說不可以呢?」
髮賽從外套暗袋裡抽出一根髮璇所炮製的孜然蒜蓉粟米,在五指間舞動玩弄起來。
「哦?我可以問一下理由嗎?」
西凌機不甘示弱的從腰間裡頭抽出一隻鹽焗雞脾,意義不明。
「理由很簡單,就是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人會穿著腳底藏下利刀的球鞋,以腰間收藏數把匕首的姿態去打羽毛球!」
髮賽亮出一道銳利的眼神,右手握緊插著粟米內部的木籤。
「你們的目的其實是想入內大事搗亂一番吧!
我剛才把這些警衛打倒的舉動,正正就幫了你們一個大忙。若果我再讓你們大模斯樣入內的話,那我豈不是變成為幫兇?
不行!不行!多行不義必自斃呀!」
「哈,從阿賽你的口中聽到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七個字,可真是令人感到非常諷刺呢!
想當年你可是把你的師父親手....」
還沒能把話說完之際,一顆高速旋動的粟米顆粒嗖一聲擦過西凌機的臉頰,留下一道幼細的血痕。
「爸!」
看見西凌機臉上的血痕後,西飛利激動大叫一聲。
啪!啪!啪!
「別慌!」
西凌機輕聲作出回應,舞動右手的中指分別彈開期後的三顆粟米「子彈」。
「這個人並不好應付,兒子你千萬不要出手!
最壞的情況我們應該會兩敗俱傷收場,到時候你記緊要以大局為重,繼續進行計劃!」
「但是....」
聽到兩敗俱傷四字後,西飛利隨即感到大為擔憂。
「飛利,做大事就要心狠手辣,犧牲有時候是在所難免的!
千萬不要兩頭不到岸,既無法完成大事,亦造成無謂的犧牲。」
拋下這句話後,西凌機大口撕咬手中的鹽焗雞脾一下,往著髮賽的方向起勢直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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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比零的一面倒戰局底下,我的心態早已踏入心灰意冷之境,對於自己剛才所作出的決擇感到非常後悔。
若果我願意放下身段與冬音工作交易的話,那最壞的情況下我至少也是在曾經接觸過「波皮」的情況下輸掉賽事,而不會是像現時這樣的被「冬燕返」愚昧地玩弄至完場。
“唉...還是趕快二十一比零完場,不要在這裡丟臉好了...”
完全沒法掌握冬燕返套路的我,此時只想盡快把賽事盡快完結,迴避眾人的嘲笑目光。
啪!
冬音工再度開出高遠球,我黯然的嘆了一口氣,決定這次把希望押在左手方位位置。
然而,就在羽毛球抵達最高點的一刻,場內的燈光突然間完全熄滅了起來,周遭漆黑一片。
「快找人開啟後備電源系統!」
過了數秒後,場內的燈光回復正常,而場上則出現了一道不正常的情景;
爺爺羽丹站在球場正中心,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緊閉雙眼朝地下方向低頭。
「哦?你這是甚麼意思呢,丹?」
冬音工向前伸出左手,亮出一道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