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杰的承诺
「不可能的！空炎不会被控制的！」断魂山下传来晓风的喊声。
「可是那毕竟是路西法啊……」子琦劝说着晓风。
「就算是那样……」晓风垂下了头，紧紧地攥着双拳。
「哈哈哈哈哈，还说不是女朋友，这么激动干什么！」杰好不识趣地说。
「我说过那是我姐！」晓风抬起了头，有些憎恶地看着狂笑的杰。
「呦呦，生什么气啊，路西法那个家伙，别说是你姐，就是你奶奶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杰！」晓风认真地注视着杰，「你会去救空炎的，是吗？」
「哈哈，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你——」
「哈哈，又生气了？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了你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子我去招惹路西法和十三堕天使？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笑话！」杰不去管满面怒容的晓风，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过看你们这俩个小家伙挺有趣的，实力那么那么那么弱，却拥有圣器，哈哈，拜我为师得了！我会辅导你们直到能够真正地发挥圣器的实力，也可以帮助你们拥有打败堕天使的力量，怎么样？想做我弟子的多得如牛毛一般，如今你们两个倒是占了便宜，哈哈！」
「那多谢前辈……」子琦正欲答应，却被晓风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不可能！我死也不会拜一个冷血的家伙为师傅！」
「你这个傻小子还真是不识抬举嘿，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家伙，哈哈，这个徒弟我还是收定了！不过空炎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晓风——」子琦小声地劝着晓风，「杰前辈这么强，硬是反抗他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先答应了，日后再作打算……」
「……」晓风正在思考着，并没有回子琦的话。
突然一抹笑容出现在晓风脸上。
「杰，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哦？游戏？哈哈，我喜欢，说吧，玩什么？」
「我们每个人分别问对方三个问题，对方也要相应回答三次，答语中至少且只能有一句谎言，而且没人有一次拆穿对方谎言的机会，如果成功拆穿，那么对方就要将所说的话变为事实。怎么样？」
「哈哈，这个游戏好玩，」杰干笑了几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撒没撒谎，或者你怎么知道我撒没撒谎呢？」
晓风微笑着指了指胸口，杰没有再说别的。
「既然你没什么异议我就开始了，其实我有一件从见到你就想问的问题……你的排名是多少？」
「哈哈，还真是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啊，那我就回答你好了……我的排名是前一千名！」
「前辈，你耍赖哎！」子琦崛起了嘴，似乎在为晓风打抱不平。
「算了……子琦……」晓风无奈地抓了抓头。
「哈哈哈哈，拿我没办法？还是认为我撒谎？」
「呃……怎么可能是一千名以后……」晓风没有使用拆穿的机会。
「你是从哪儿来的？」
「从我们家的阁楼里……」晓风如实地回答了杰。
「阁楼吗……嗯……」
「没问题的话就该我了——你的器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虽然是初来乍到，可提得问题还真是专业到针针见血啊！」杰说着挽起了两袖，「如你所见——我没有任何器。」
「可，可是你……」晓风和子琦都十分惊讶，可杰的双臂到双手都没有任何看起来能作为器的物体。
「好了，好了，少废话了，有问题随后再问。」
「等等……」晓风思忖着，可是自己并不想将机会浪费在这里，他有着更大的作用，「没有问题……」
「哈哈，那就该我了，晓风，你叫什么名字？」杰提出的问题毫不认真。
「张三——」晓风顺势撒了一个很明显的谎。
「啊啊啊！完了完了，我都忘记了！」杰拍着脑门说道。
「呵呵呵，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吧？」晓风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他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杰必须说谎话，而自己也会利用这个机会拆穿他，使杰被迫去救空炎，「你会去救空炎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过可惜啊——」杰狂笑了一阵，缓缓道，「我不会……」
晓风这次真的犹豫了，因为按他的想法，杰应该说会的，然后由自己拆穿他，被迫使杰去救空炎，可是如今……万一杰的第二个回答是谎言呢？自己没有任何信心确认杰前两个回答都是事实，真是可笑，一个没有器的人会击败堕天使？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你撒谎！」晓风不再犹豫。
「哈哈哈，很好，很好，我会去救空炎的。」
晓风脸上充满的更多是惊讶——如果杰说的是谎话那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救空炎？
「好了好了，轮到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晓风，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愿意！」得知杰可以救空炎后，晓风爽快地答应了杰。
「哈哈哈哈，很好，那我们先进行拜师的仪式，然后再去救空炎！」
「嗯，可以……」
一个人影在山脚旁的树林中闪过，挂到了一棵垂柳。
「谁？」杰捕捉到了这一微小的变化。
「你们说要去救我？」来者赫然便是空炎。
「空炎？你不是被……」晓风正欲冲上去，却被杰一把拦住。
「你见到路西法了？」杰警惕地问着。
「路西法是个好人，他把我放回来了——」空炎没有注意到晓风疑惑的神情。
「师傅——」晓风细声叫道。
「哈哈，你不叫我杰了？」
「有没有方法验证一个人是否被控制了？」
「哈哈哈，很抱歉，没有——」
数个小时前失乐园阴暗的正殿之中回荡着路西法剧烈的咳嗽声，失去意识的空炎倒在了扶椅之前。
「咳咳，咳咳咳咳……」释出灵之血纵的路西法似乎病得更严重了，「站起来吧……」
空炎眼神空洞，四肢僵硬地缓缓站了起来。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这扇枯窗中囚禁的是毫无精神和活力的心。
「咳咳咳咳……」路西法无力地朝空炎挥了一下手臂。
「啊——头好痛，刚才发生了什么？」空炎渐渐恢复了意识。
「刚刚你被孤控制了……咳咳，孤完全可以将你变为任孤驱使的棋子。」
「那你为什么要解除？」空炎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孤并不喜欢强求他人做什么……咳咳，孤的堕天使确实都是自愿服从孤的，没有人是被控制的……」
「看不出来，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空炎毫无忌讳地说。
「七月——」路西法没有理会空炎。
「属下在。」
「将空炎小姐送回去吧，咳咳……」
「哎？这就让我走了？你不是坏人吗？」
「咳咳，孤说过……孤不会强人所难，拿着这个——」路西法说着将一个球状物扔向了空炎，「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可以用这个回到失乐园，不会有任何堕天使或者结界阻碍你……咳咳……」
「是吗，呵呵，」空炎将球状物收到了怀里，「也许我永远用不上它了呢……」
七月带着空炎离开了正殿。
「咳咳咳，你会的——」
十三月带着八月从后面进入了正殿。
「父亲大人，八月带到了。」
「是吗，咳咳，那你就退下吧……」
「小女退下之前有一事相求。」
「说吧……」
「小女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最近的一些任务请交给其他堕天使吧……」
「咳咳……孤准了，不过……」
「嗯？」
「身为堕天使之首……万不可为情欲所困……」
「…………小女明白。」一阵沉默后，十三月离开了正殿。
